西区的长华街是一个老旧的混乱街区,街区里有一家规模很小的酒吧,虽然酒吧规模很小,但每天来来往往的人却是不少,一个个穿的花花绿绿,浑身挂着鸡零狗碎的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晚上七点整,酒吧后面的小巷子里发现了一个死相狰狞的男尸,警方赶到的时候周围已经围了一大批人,各自拿着手机对着尸体拍来拍去,活像在拍着展览品,队长宋远赶紧让人拉起了警戒线,这已经是两天里第二个死人了,传播出去难免会造成一定程度的恐慌。
“孙蓬,你干嘛呢?”宋远蹲在尸体旁看了看,一抬头身边的孙蓬已经没了影。在往外一看,得,人在弯着腰在墙角吐的欢实。
“瞧你这个德行,一年了一点长进也没有。”余崇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背。
“哎,崇哥,你怎么也在这?”孙蓬有些虚弱的看着余崇。
“哦,我路上看到出警,就跟过来了。”余崇吸了一口烟掐灭了之后走进了现场。
法医正带着手套做着现场勘测,嘴里说着专业术语:“死者死亡时间为不足两个时辰,死时瞳孔放大,牙关紧闭,身体抽搐不止,血压升高脸部肿胀,初步判定是服用了过量的致幻药……”
杜蕾在一边认真地做着笔记,听到这里突然有些惊讶:“宋队,这人死法怎么和昨天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昨天也死人了?”余崇拿过杜蕾的笔记本仔细地翻了翻,这写的什么狗爬字,看了几眼嫌弃地扔了回去,他一脸语重心长地说道:“杜蕾,你该练练字了。”
“关你什么事。”杜蕾咬着牙恨恨地看着他一脸地委屈,早上让她搭个车都不行,这会还嫌弃她的字。
宋远站了起来一脸的沉重:“昨天的那个案子本来已经准备结案了,死者是在喝多了情况下误食过多的Demon(致幻药)导致死亡,可能是巧合,这个人也是出于某种原因服用了这种过量的药物,但也不能排除有他杀的可能,这两个案子之间或许有某种联系,我们要回去进行深入的调查。”
沉思了一下,宋远对余崇说道:“你明天早上正式归队。”
“副局那老头同意让我回来了”余崇有点惊讶,没想到这么快才过了几天就气消了。
宋远白了他一眼:“哪有那么容易消气,你上次不听指令差点私自离队的事没那么容易过去,这次是人手不够了让你回来帮忙,副局那边我会去说。”
余崇了然的点了点头,心想就知道那个固执的老头没那么容易松口。
“杜蕾,你明天跟着于崇再去调查一下姜海的案子,着重查清MDMA的来源。”宋远对着一脸苦大仇深的杜蕾吩咐道。
“能换个人吗?”杜蕾小声地抗议。
“不行,队里也就你比较闲。”宋远白了她一眼。
“不是还有孙蓬吗?”说着指了指那边捂着胸口脚步漂浮的人。
余崇瞥了她一眼:“让你去就去,那么多废话干嘛,正好还能转移注意力,忘了失恋的痛苦。”
杜蕾一脸地痛不欲生:“本来都快忘了,你干嘛提起来。”
“呵,忘得挺快啊,才半天的功夫,佩服佩服。”余崇赞赏地看了她一眼。
杜蕾感觉自己不能再和这人聊下去了,一脸生无可念的地走开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余崇开着警局的破车载着杜蕾去了姜海的家,姜海家在长华街的结尾一个很偏僻的胡同里,走过去敲了敲门,没有人应,也对,他家如今只剩一个上初中的女儿,掉头敲了敲隔壁的门,过了一会门开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伸出半个身子狐疑地看着他们:“你们干什么的?”
余崇冷着脸亮出证件十分嚣张地搁在胸前道:“警察,我来……”
还没等余崇说完,“砰”的一声们就关上了。
“哎,这老太太。”余崇看着拍上的大门愣了一秒有点牙疼。
“就你这态度,是我也不给你开。”杜蕾咬牙切齿看着他,回头地继续敲了敲门;“老奶奶,我们有事想问问你,能开个门吗?”
敲了一会门终于又开了,老奶奶目光不善地看了余崇一眼说道:“进来吧。”余崇进来瞟了瞟屋子的陈设,里面虽然东西少了点,但好在整洁,他们坐在沙发上,老人给他们倒了杯茶,问道:“你们想问什么?”
杜蕾端正了一下身姿,喝了口茶说道:“关于姜海这个人,能和我们说说您知道的一些事吗?”
老人哼了声道:“那就是个人渣,吃喝嫖赌,样样都沾,你们知道吧,他有个15岁的女儿叫姜暮秋,就前几天,我听到姜海因为欠了赌债要把女儿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