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王城的父母今天下午到，从山东过来。他工作的事务所的总经理和事务所律师已经到了。总经理是个女的，叫齐歆。”刑侦队的王艳安排齐歆和律师在问讯室坐下，就来找刘崇。

刘崇是王艳的上司，刑侦队的队长，也是这个案子的主要负责人。1米8的高个，做队长有两三年了。业务能力很突出，在队里人缘也好。“行，我们现在就过去。”

走进问讯室，刘崇照例扫了眼房间里的人。齐歆看上去没休息好，尽管强打着精神。一头柔顺的长发披肩，形象气质俱佳。旁边的律师身材有些发福了，西装的面料很高级的样子。人很警觉。紧跟着齐歆边上，随时准备出谋划策的样子。“他们确认过死者身份了吧？”刘崇转头问身边的王艳。

“确认了，是他们事务所的人，叫王城。”王艳边说，边在本子上记下几笔。

刘崇转头盯着齐歆。眼前的女子有些岁数了，身材保持得还很好，神态端庄文雅。警察局进出三教九流的人多，齐歆的气质本就优于一般，在这里就更明显了。“死者是你们事务所的王城？”刘崇对着齐歆问。

“是。他的住址也和王警官确认过，和公司记录是一样的。”齐歆脑海里回放着在停尸间看到王城的那一刻。她并不讨厌王城，王城的业务能力很强，人也要强。事务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虽然他一直纠缠着自己，但多少也有些真心。尽管到后来，他实在有些失控了。。。。。。。世事无常，突然这个大麻烦就凭空消失了。

“他最近有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情况？情绪是不是稳定？还有他有没有仇家或者欠债之类的？”刘崇循例地问。

“王城是最近升的职。职责范围比原来有一些扩大，但工作压力还好。他的收入有比较明显的增加，在公司也是被重用的合伙人。在这个年纪升到合伙人，算是事业很成功了。”齐歆慢条斯理地分析着她眼里的王城。偶尔看向她的律师，但并没有寻求帮助的意思。“和他同年的审计师有几个能力也很强，但没有他升得快。但似乎并不存在特别的矛盾。毕竟王城升的早些，而同年的那些相对业界平均年资，没有升合伙人也很正常。”

“其他方面呢？他平时赌球么？股票之类的有投资么？”刘崇觉得王城在事业上并没有任何漏洞。齐歆的回复和他的思路很合拍。

“并没有听说他有任何投资。他不是球迷，这我知道。但有没有参与赌球就不清楚了。平时他工作还是挺忙的。股票之类，并不了解。”齐歆若有所思。她意识到自己对王城的了解和对她的其他员工也差不多。所以实在也无法提供更多的线索了。

“奈克斯糖果公司是你们的客户？”刘崇看着齐歆。

“是的。奈克斯是欧洲的家族企业，在国内的审计是我们事务所负责的。最近几年是王城在全权负责这家企业的审计。奈克斯中国的总经理李义，和我和王城都很熟。”齐歆一边交待着奈克斯的情况，一边寻思，为什么眼前的这个素不相识的警察队长会问起奈克斯。她没听说李义那里有什么不对劲，但她确实很久没细看奈克斯的账目了。事务所的盘子做的大了，奈克斯的业务又很稳定，合伙人和客户没有大的争议的情况下，她很少会过问细节。

“唔。我们很快会去你的事务所，调阅所有王城经手的项目。请你配合调查。”说完，刘崇看了眼王艳。

王艳心领神会，搜查令已经在申请了，她要盯紧点。她对刘崇点了点头，这事请他放心。

“好，我们会都准备好。但请你们来以前先和我们联系一下。我们可以预留房间给你们现场办公，也可以帮你们打包。但尽量请你们不要打扰正常的工作秩序。我们会全力配合的。”齐歆看看刘艳，表达了诚恳的支持和请求。

“好，那先谢谢齐经理了。”王艳对齐歆微微一笑。

“那今天先到这里。有事我们会再请你们回来协助调查。另外王城的事情现在还没有定性，是不是刑事案件还不清楚。今天下午他的父母会来警察局。所以还请你们在公司里不要大肆宣传。可以说他请假了。”刘崇起身，边开门边交待着。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