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一片广阔的田野啊!”陆奥守吉行肩上扛着锄头,惊讶地感叹道。自从审神者到任之后,时之政府不仅拨给他们大量军需物资,还解锁了很多地皮。就像他脚下的这块那样。
在他的面前,是一片广袤的、待开的土地。
松软的黝黑的泥土,只要稍稍一用力吸气,就可以嗅到泥土的芬芳。
好想在这片土地上种满地瓜!
——喂!
“你还是放弃吧,这次调配的种子里面,没有你们土佐的地瓜。”和泉守兼定在一旁凉凉地吐槽道。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陆奥守吉行感觉有些炸毛,作为世界第一番好吃的土佐地瓜居然被时之政府的那群公务员们嫌弃了,他感觉不光是他,还有所有的土佐地瓜脸上都受到了大大的侮辱!
他们必须给他还有地瓜道歉,诚挚地,土下座!
——喂喂!
而在不远处,个子高挑的大太刀兄弟又为了一壶酒发生了争执。
“你不可以再喝了次郎,要开始工作了。”太郎太刀双手覆在酒壶上,试图将这这瓶罪恶之源拿离弟弟远远的。
“不要啊,大哥,不可以的。”而次郎太刀则死死地抱着酒壶,寸步不让,“不喝酒人家可是连犁耙都拿不起的哦。”
“那你多半是个废人了!”太郎太刀眼神一凛,语气有些凌厉。
次郎太刀看到兄长这样,不由地下意识一缩,可还是强装硬气地犟嘴道:“没有酒人家才是真正的废人呢!”
“......”太郎太刀心中一气,正欲说些什么,就听旁边传来个温和的声音。
“哦呀哦呀,原来你们兄弟两个在这里呀。”
太郎太刀被这声音打断,微微一愣,再反应过来时,就见次郎太刀已经抱着酒壶跑得老远瘫在树底下了。
太郎太刀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抬眸看向走近的那把刀:“啊,是石切丸啊,刚到吗?”
石切丸抽出束衣带一边系在袖子上,一边笑道:“是呢,真没办法啊,马厩那边鲶尾君和我们的审神者大人正在照顾马匹呢,我就只能步行过来了。啊,自从审神者大人来了之后,我们的本丸就变得更大了呢,想要从一个地方去另一个地方这种事情,也变得愈发艰难了呢。”
“是呢。”同为大太刀,太郎太刀对石切丸的说法感同身受,发出了“大(机)太(动)刀的惺惺相惜”,“说起来,你刚刚话里的意思是说,赤司大人他现在也在本丸吗?还在马厩那边?”
“是吧,可真让人意外呢。”石切丸微微摇了摇头,“自从他走了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我还在想他是不是对这个贫瘠的本丸厌弃了呢,真没想到今天会回来帮我们照顾马匹。果然,我就觉得他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呢。”
“诶,是吗?”太郎太刀眨了眨眼睛,“抱歉,我还从来没和那位大人单独接触过,不太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石切丸你和他独处过吗?”
“就是他刚来本丸的那天。”石切丸点了点头,而后微微合上眼睛,浅笑道,“是个即使被莫名其妙的事情卷进来想发脾气,但依然会克制自己,规规矩矩客客气气用敬语的好孩子。”
“嘛......”只听他突然有是话音一转,看向在树下喝酒的次郎太刀,“不过啊......”
“不过?”太郎太刀有些疑惑地附和了一句。
“我们个子太大了,确实比起马当番,更适合畑当番呢。马儿们更喜欢身材娇小个头纤细的事物呢。”
石切丸悠悠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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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个屁!
赤司征十郎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牛逼哄哄的马,一脸黑线。
个乌龟一样机动只有2的马,居然还敢跟他吹鼻子瞪眼,居然还在喷他一脸热气之后疯狂排便。怎么样看它排便的机动都不止2吧,它到底是怎样才能有脸作为战马生活在这个马厩里的!
少年一边注视这眼前的二逼马,生怕它会随时狂甩蹄子,一边默默往后战略性撤退。
一直,退出了鲶尾藤四郎的视线,退到了马厩入口的旁边。
哇,这辈子他都不想再进这个该死的马厩了!赤司征十郎一边捏着鼻子,一边愤慨地想道。
与他相反,这把扎着马尾辫的刀,正晃着脑袋,头上的马尾辫以和马的臀部与尾巴一样的幅度和频率摇晃,手里的小铲子挥得比用本体切菜还利索,正愉快地铲着马粪。
赤司征十郎严重怀疑,他的头之所以和马摇得那么同步那么有节奏,多半是因为他脑袋里循环着一首歌,比如“农业不发达,要用金坷垃。本丸资源太缺乏,必须要用金坷垃。掺了金坷垃,不浪费蒸发,掺了金坷垃,吸收两千米下的氮磷钾。”之类的。
这么一想,赤司征十郎就默默地又往后退了几步。
当鲶尾藤四郎带着一脸灿烂的微笑转过头来时,正好迎上赤司征十郎那仿佛在看深井冰的眼神。
如果不看鲶尾藤四郎左手的铲子右手的粪的话,大抵他还是把阳光灿烂的刀。
“主公,我这边都处理地差不多了呢,我们一起把这两个桶挑到田边吧!”看到自家审神者已经退到了门外,这个左手铲子右手粪、丝毫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的少年继续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