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被红绳勒出了红印,邝露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龙鳞已经被邝露拉扯了下来,紧握在手里。
润玉是一切勇气的来源,她手持雾灯,怀揣孤勇,一生热望都是关于他。
邝露死死地抓着锦被,死咬着牙,再不肯发出声音。
屋外的鹤归再也不能安静的待着了,推开了门大步跨了进来,稳婆一见鹤归进来正要开口,但见鹤归一脸的严肃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鹤归坐在床边,担心道:“你且等会,我去将他带下来。”
邝露艰难地才碰到鹤归的衣角,虚弱道:“别...去。”已经瞒了这么久,不能前功尽弃。她决意不想让润玉知晓,便会想尽一切的办法。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心机深重也罢。她不愿做润玉的羁绊,也不远放手将自己的孩子送上九天。所以便将孩子好好地保护着。
鹤归只得无奈泄气,甩袖出了房间,却是在门外等着,哪怕他生邝露的气,也不会丢下邝露不管。而邝露居然能将润玉维护至此,他到底有什么好。鹤归深呼吸了几口气,压下心中的火气,看着天边,语气中又是无奈又是苦涩道:“你是个好孩子,快些出来吧,别再让你娘受苦了。”
而在九天之上璇玑宫的润玉,不知道为何,右眼皮跳个不停。心里像是有一只爪子在挠。叫他静不下来一点心。
放下手中奏折,闭起眼默念了几遍清心咒却一点用都没有。
润玉捏了捏眉心,不禁反思,今日这是怎么了。
心中并无杂念,为何却这般焦急,静不下心来。
就像是在湖水中投入了一块碎石,湖面泛起层层的涟漪一样。
晨光熹微,婴儿响亮的啼哭从房间传出。邝露早已经累到没有了力气,昏睡了过去。
而在九天上的润玉,在这一刻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鹤归支走了稳婆,看着床上的婴儿,一条小龙在房间的上空盘旋着,女婴像是知道鹤归在看她,对着鹤归咯咯一笑。鹤归也笑弯了眉。
“愿你能平平安安地陪在你娘亲身边。”
这孩子还小并不知晓习的是哪种术法,但是看样子长得却十分像邝露,只是她的真身,却是十分威武的应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