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顿了顿，头上发冠瞬间消失，鸦羽般的乌发瞬间散落下来，和明月胜雪的白发纠缠到一起，黑与白的界限格外分明，但交缠在一起却又再难彻底分开。

文渊静静的看着身下人的面孔，轻易的从那张平日里总是平静安然的脸上看出了几许不安。明月长长的眼睫快速的煽动着，浅浅的红色跃上洁白的面颊，眼尾处一抹薄红晕染，为他染上几分艳色。

令人……心神动摇。

“汝想要做什么呢？”明月微微歪头，脸上的表情还是疑惑的，面上却飞起红霞，似乎是竭力维持着平静的模样。

“汝觉得呢？明月啊……”文渊神色复杂的看着他，心中激烈动荡着，许久后他微微闭上眼，指尖划过明月的额头，在上面印下浅浅的一吻。

文渊的手划过明月的肌肤，轻轻抚摸着他的耳后，明月这里的皮肤极为敏感，从前他为他检查身体时只要碰到这里，必定会引来对方的躲避，而此时，他轻轻的摩挲着这片触手温热的肌肤，身下人因为他的触碰打了个冷颤，皮肤上生起细细的小疙瘩。

太真实了，真实的甚至不像是个梦境。

他的手向下，在明月的脖子上摩挲片刻，轻轻抚过喉结，继续向下。

明月在苦泉揽月中时总是不耐烦穿着太过繁杂的衣饰，最多只是一件简单的素袍罩身，文渊的手向下滑，轻轻的拉住腰封，简单的一个拉拽，素袍便轻而易举的被解开了。

手指触碰上皮肤，指尖肌理的触感细腻动人，每一次抚触都仿佛从指尖传递了无尽的欣悦，直入心湖。文渊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浑身都在颤抖，胸口处传来窒息般的渴望，铺天盖地的喧嚣着存在感，让他乱了心神。

情动，心动，色授魂与。

……和谐世界，开车不好……

文渊猛地惊醒过来，入眼处是长长的帐幔，有一瞬间他几乎还以为自己在梦中，但很快的，身体被束缚住的感觉让他彻底清醒过来，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

是梦。

也只能是梦。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连他自己也不曾发觉，没能知晓。朝夕相处了数十年，仿佛是不知不觉间，明月就已经深入他的生命，再难分割。

或许是从他给苦泉小筑改名为苦泉揽月开始吧。

苦泉揽月……苦泉揽月……他如今可不就是欲揽明月吗？

吾欲揽明月，安知明月可愿照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