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画着圈,委屈地不行。“我就是想来问问你,我给你的冰蚕丝好用不。之前听说你琴弦断了,我特地从我家库房里拿出来的给你续弦用的。你却还在紫宫墙头上装了碎片整我。现在想想,挺难过的。”
冰蚕丝这种东西极其难得,甚至天下都没有几个人有。苻翎的这两盒冰蚕丝,据说是他母亲留给他的东西,是她当年从楼兰嫁过来的陪嫁品。将来要是他过活得艰难,可以用来换钱用,吃穿不愁一辈子。
苻翎不像其他皇子一般,有父皇定时赏赐的银钱和衣帛珍馐,他几乎都是靠七哥和自己赚钱养活自己。
所以他几乎是掏了老本去讨好无尘,却收到两手伤。
这到底是划得来还是划不来?
亲到了无尘,好像划得来。
想到这里,他朝慕容沅看了过去,用极其温柔的眼神看着他的眼睛。但是,慕容沅不知是看不到他的眼神,还是根本不懂,依然是无动于衷,古井无波。
却不知慕容沅心里却是百感交集,只是不想浮于面容上被看出而已。
唉。
慕容沅收了琴,将其用灰色琴袋收起来束好,然后起身摆放于桌案上。接着他又拎着香炉,将冷灰倒进桌案前的废物篓子里。收拾好后,撩衣就桌案前坐下。
“自我进宫以来,我发现宫女们总是攀到紫宫的墙上来,叽叽喳喳地吵得我不清净,所以我才让人装了些碎瓷片上去。何况那些碎瓷片还是你把我屋里瓷器摔碎了,我觉得扔掉可惜,便用到了这个点子上。”
苻安宇,你觉得我会承认是我整你吗?你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你败我东西!
苻翎显然不相信他。
这人否定地一脸认真,但他就是不相信,装得再像他都不相信。
慕容沅这人是真的有点奇怪。若不把他的事情一件件揭穿,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除了自己承认的医师身份,肯定还有很多。
但这件事目前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另外一件事。
“我听你爹说,我小的时候说娶你,你也没有反对啊。那个时候他说因为你说我是男娃娃,所以很犹豫。”苻翎认真问慕容沅,“那你犹豫了十年,已经够长了吧?现在考虑好没有?”
“苻安宇,你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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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日常作死,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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