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连心,地上的地蜥族额上青筋暴起,已经痛到说不出话来,趴在地上一边挣扎一边喘气。
有点凶残。谢安舒默默向旁边靠了一点。
“那边那些酒里的是这家伙的唾液。”严淮看着谢安舒移动的方向状似无意地说。
有点恶心。谢安舒又默默地蹭了回来。
严淮拿着掰下来的爪子比划了几下,感觉锋利度还可以,于是欣然将对方的十个爪子都掰了下来。送上门的武器,不要白不要,虽然材质一般般,不过总聊胜于无。至于这个敢偷袭自己的家伙,没当场杀了已经是在体谅谢安舒的心理状况了。
“那个,你这样是不是有点……”谢安舒看着那个地蜥族趴在地上口吐白沫的样子,他倒是不会为差点杀了自己的人求情,但是被这么掰断爪子,估计还比不上给他个痛快呢。
“废物利用。”严淮放开已经昏过去的人,转而搜他的衣兜:“你想求情?”
“没没没。”谢安舒连忙摆手,力证自己没有那颗圣母心。
严淮从这家伙兜里掏出了几个家徽装饰,是蓝色的獴,伯爵级。他们之所以敢来刺杀应该是因为之前到处询问线索时弄的动静太大才让有心人认出了他们的身份。
那边刚才被唾液腐蚀了肚子,痛得到处打滚的人应该是这家伙的指定者,可是这会儿看见他的惨样并没有过来帮忙的意思,反而鹌鹑似的往后缩了一缩。
谢安舒看到这一幕心情复杂。他还以为所有的指定者与适配者应该都是宁和曲,或者凌琊与他的适配者那样可以性命交托的关系。可是这个地蜥族适配者刚才把自己的指定者扔出来调虎离山,对方受了伤后第一反应也不是替对方治疗或者报仇;而这个指定者在地蜥族晕过去后反而露出了类似于松了一口气的眼神。
“你没事吧?”严淮知道谢安舒以前只是一个普通人,遇到这种事情难免会情绪失控。可没想到谢安舒只是摇了摇头:“谢谢关心。我从之前看到那个人死的时候就做好心理准备了。”然后歪歪脑袋,脸上居然带上了一丝笑容:“总之我活下来了,这就足够了。你也应该更相信我一点,我可不是那种需要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安慰的人。”
严淮仔细打量谢安舒,发现他说这些话时并没有很勉强的神色。聪明,细心,心理素质出众。如果他是生在塔尔塔洛位面的话,也许会很适合他之前干的工作。
“对了,刚才的动静不会有点大吧?”谢安舒看到周围围观的人群。
“之前那些人被暗杀也没见有什么事,这些围观的人估计一会儿就散了。”严淮又从这两个人身上搜出了几个小道具,全部揣在了兜里。到时候回到生活区可以问问有什么用。
果然,刚才被惨叫声吸引过来的人群在地上两人被舞会侍卫拖走后就散开了。凌琊和弗兰也在其中,这时向他们招了招手。
其实谢安舒遇袭时两个人就看见了。凌琊本来想过来帮忙,但是被弗兰拦了下来:“别急,那个男人足够应付了。”
凌琊看向谢安舒以外的另一个人。名字应该是叫做淮。凌琊对他没什么印象,只记得是一个挺沉默的男人,没有想到实力这么强。
“刚才那两下,你怎么看?是瞬移能力吗?”凌琊问的是严淮突然出现在那个侍者背后和救下谢安舒的两个瞬间。
“不一定,我觉得更可能是速度。”弗兰凝重地说:“连我都看不清的速度。也许这一关里只有那个眼睛有特殊能力的曲能够看清。”
“也就是说他没有用能力,而是单纯的格斗就赢了两两个闯关者?”凌琊严肃地问:“你打的过他吗?”
“……不好说,很难。”弗兰没什么信心:“那个曲也未必打的过,能看清是一回事,能不能跟上那个速度是另一回事。”
“这种人……”凌琊低声自语道:“在塔尔塔洛位面不应该籍籍无名,为什么我联想不到符合的人选?”
“人外有人呗。”弗兰倒是看得开:“他看起来不是那种嗜杀的人,再不济也不一定和我们在同一个区,担心什么。”
“是我多虑了。”凌琊虽然这么说,但皱起的眉头始终没有放下来:“他这种实力在进第二世界时肯定遭到了削弱,所有b级以上的体质都会被压制到c级,不知道如果是他全盛时期又会是什么水平。”
“哎呀,别想了别想了,”弗兰揽住他的肩膀:“这样的人现在跟我们一伙不是很好吗?走吧,他们打完了。”
严淮和谢安舒走到凌琊面前时,严淮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但是凌琊和弗兰可不敢像之前那么放松,尤其是弗兰,虽然说着不用在意,但还是若有若无地挡在了严淮和凌琊之间。
早就猜到会是这个样子,严淮和谢安舒并没有介意。
“凌琊,我们也是主和派的,还要继续请你们多多关照哦。”谢安舒笑眯眯地说。
“嗯,我刚才也找到了一点关于王子的线索。”凌琊也松了一口气,一个阵营的话起码不用担心这一关里两组人会反目。
“说来听听?”谢安舒有些好奇他们是怎么找到的。
“侍者,”凌琊回答:“这个舞会中无处不在的侍者,本来就是一个完整的情报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