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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互助篇(2/2)

她不清楚这是哪个国家,为什么会有战争,她不看新闻,不了解时事。生在和平年代的年轻人,对战争没有概念。如今的时代多数是经济贸易战和国际政治压迫,很少涉及军事战争。但看到被炸得千疮百孔的一座座城市,甚至连树木和草地都只剩下焦黑的痕迹,可见战争有多残酷。不过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她们已经自身难保。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

这时,其中一架战机开始加速,绕到飞机前面,领着他们飞向某个地方。此时的机长和副机长已经没有了先前负隅顽抗的劲头,他们刚才已经亲眼看见空中的激战和惨烈。他们不能拿两百多条生命开玩笑,只能认命地朝着那个人人惧怕的地方飞去。

飞机掠过战火之地,继续飞行。

越过丘陵,穿过平原和连绵高山,飞机越飞越低,出现在眼前的是光秃秃的一座座山,没有树木草地,也没有河流湖泊,只有干涸的浅黄色石土,空旷苍凉,就像一片荒漠,呼啸而过的战机甚至带起一阵沙暴。

战机带着飞机低低地越过石山,然后下降高度,变成穿行在山与山之间。这里似乎被开凿出了一条飞机航道……由崇山和土路形成的航道,刚适合一架客机的宽度。

正在驾驶舱操控的机长和副机长,此时额头冒出豆大的汗,他们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飞行。按照对方传来的指令,他们双手颤抖着操控方向杆和仪表盘,双眼紧紧盯着前方,神经一刻不敢松懈……

飞机在山谷穿行时,引起山石和泥土滑落、下坠,带起烟尘滚滚。

此时,飞机里的乘客们,也正在经历生死时速,他们感觉自己在一个巨大的铁片摇篮里,左晃晃右斜斜,在座位上如坐针毡,被飞机晃得头脑晕眩,脸色惨白。

正拐过一座山时,飞机大幅度倾斜,转弯,一边的机翼剐到山岩,引起飞机一阵抖动,机翼被擦出火星和黑烟。

“啊……机翼冒烟了……”看到机翼喷出的黑烟,翠西惊叫起来,她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凯文如何安慰都无济于事。

“刚才我看到机翼撞到山岩了,再这样飞行下去,这架飞机就要报废了。”阿玲捂着手臂,刚才飞机摩擦山壁时,她一个疏忽,手臂撞到机身,有点麻还有点痛。

机舱里的乘客惊惶一片,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只有阵阵抽泣声,大家的脸色惨白,满眼惊慌失措,除了紧紧抓住扶手,其他什么都敢做。

林珂思的脸色也十分苍白,但是她此刻想得更多的是,这些是什么人,要带他们去哪,为什么不让飞机正常飞行,而是穿行山谷?而且她隐约觉得,这条航线是专为客机开辟的,也许不止她们一架飞机,他们原定航线的飞机估计都会遭到不幸……

“飞机为什么要飞那么低?”可琳紧张地看着大家,。

“也许快到目的地了。”黛西祷告完毕后就一直沉默着,此时才出声。

“也许对方不想暴露行踪,或许他们有更强大的敌人。”听到可琳和黛西的对话,林珂思想了想才说。

“那他们会怎么对付我们。”可琳声音颤抖,她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搭飞机了。

“也许会……杀了我们。”林珂思转头看着窗外,后面的话更像自语,没人听清。

这样战火弥漫,风云诡谲,也许有去无回的时候,林珂思忽然就想起自己的父母。父亲是不是又没日没夜赚钱?母亲过得好不好?她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如此想家……那个破碎了十几年的家。

终于,飞机在左剐右蹭中停在一处十分隐秘的山谷里。

林珂思从遥远的思绪中回到现实,她扫了一眼身边的几人,严肃认真地说:“我们需要做最坏的打算。”

“为什么”可琳和翠西同时问出口。

“他们应该是恐怖分子,咱们是人质。”林珂思看着惊恐的几人,“这只是我的猜测。”

“不,你猜的没错。”黛西低着头,声音出奇清冷,大家很惊异,却看不到她的表情。

“那.....他们要干什么,我们什么也没有。”可琳瞪大眼睛。

“如果这里的战争持续,他们就应该需要食物……和水,长线的飞行会储备足够多的食物,而这恰好是他们所需要的,他们不缺武器。”凯文看着机舱外干燥的山岩,说出自己的分析。

“也许他们不但要食物,我们也会成为他们的筹码。”阿玲补充。

闻言,大家陷入沉默。

“我们先别自乱阵脚,到时候见机行事。”林珂思觉得与其在这里胡乱猜测,不如小心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凯文看着情绪低落的几个伙伴,谨慎地嘱咐:“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我们最好别走散。马克,可琳和林珂思就由你照顾,我这边负责照顾翠西、阿玲和黛西,我们是一个集体,希望大家不要个人行动。”

马克慎重地点头。

黛西若有所思,神情很凝重。

机舱里忽然一阵诡异的安静,林珂思警觉地抬起头。不知何时,舱门已经被强行打开,一群持枪的武装分子站在机舱门口,枪口对着众人。

当中走出一人,身穿迷彩服,四肢强壮,满脸横肉,鹰隼般的眼睛环视机舱里的所有人,叽里呱啦大声对着众人说话。

武装分子头目讥笑道:(土语)“亲爱的朋友们,欢迎来到美丽的死亡之地。”

机舱里安静异常,大家只是茫然地看着,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几个武装分子持枪走到驾驶舱门口,用枪托砸了几下门。驾驶舱门被从里面打开,两位机长缓缓从里面走出来,他们精神疲倦,躲闪不及,被恐怖分子的枪托砸到了胸口和手臂。

机舱门口的武装分子粗鲁地拉过一个乘客,用枪顶着他的后背,示意他下机。那个乘客只能垂头丧气地往机舱口走去,其他乘客也陆续被驱赶着走下飞机。林珂思七个人也被一群武装分子用枪顶着,催促朝机舱门走去。

刚走出机舱,滚滚热浪扑在身上,让人难受窒息。林珂思环视一周,飞机停在一处宽敞平坦的山谷里,战机已经不知所踪,十几辆汽车黑压压占满了这山谷的每个角落,没有蓬的车厢上站着荷枪实弹的武装分子。

口哨声,怪笑声,怪叫声,看到飞机上下来的人,车上的武装分子们神色很兴奋,似乎这些走下来的人是他们的盘中餐,他们马上就可以肆意享用。

林珂思刚在队伍里站好,机舱里突然传来争吵和“砰砰”几声枪响,其他乘客被突如其来的枪声吓得惊声尖叫起来,还没有来得及下机的乘客赶着往外挤。随后又有几声枪响,场面瞬间安静下来。山谷空旷,阵阵枪声回荡,显得异常响亮,回声钻进乘客们的耳朵里,渗进他们的心里,骨头里。

所有人被武装分子围在中间,林珂思发现机长和副机长都没有下来,那么刚才的枪声......她双眼低垂,没有了机长,即使对方放了他们,他们也走不了,而且,对方显然没有放他们走的打算。

黄土阵阵飞扬的土路蜿蜒曲折,连着一座又一座荒山空谷,但并不是来时的路。这条路狭窄崎岖,弯弯绕绕,还有几条岔路口,像迷宫一样,如果不熟悉路况,很难走出去。两百多人浩浩荡荡在狭长的土路上往前移动,没有旅游时的悠闲,更没有游览景色的兴致,大家只有恐慌迷茫和对前途的不知所措。

人潮前后被车辆堵住,还有荷枪实弹的武装恐怖分子夹在中间,逃无可逃。林珂思七人跟在人群后面缓缓行进。她抬头看土路两边的山,孤峰突起,怪石嶙峋,很多山岩往外凸出,而且这些山居然连一棵草都不长,完全是黄土秃岭,看来极其缺乏水源。其他乘客也纷纷朝四周看去,想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有没有机会逃离,但很可惜,这里除了荒山还是荒山。

武装分子的车上满载着从飞机里搜刮来的钱财货物和食物,十几辆车满满当当的,他们抱着枪坐在货物上,看着一群灰头土脸,慢慢行走的可怜虫们。

忽然,身后“轰”的一声爆炸声,地面猛地一震。林珂思倏然回头,朝爆炸声望去,那个地方......她瞪大双眼,和凯文几人对视一眼,情况似乎更加不妙。

可琳惊叫一声,翠西也张大嘴巴,黛西满脸不可置信,阿玲则冷冷地沉着脸看着。

巨大的爆炸声震彻山谷,火光和黑烟直冲云霄。正在移动的人潮已经停下,纷纷回头看向冒着黑烟的地方,那是他们飞机迫降的山谷方向。大家还来不及震惊,就被头顶上漱漱往下掉落的山石砸得惊声尖叫,四处躲闪,抱头逃窜。

马克一手拉着可琳,一手拉着林珂思,左躲右闪,避开盲目乱窜的人群。凯文则是双手护着翠西,阿玲和黛西紧紧跟在他身边,不敢远离。

这些山土岩层常年风化,已经干燥得轻微震动都能一层层剥落。一些巨大的石块砸死砸伤不少来不及躲避的人,还有一些是被爆炸受惊的人推倒踩踏受伤的,人群乱成一团。

惊慌尖叫和惨叫声持续一阵,乘客们互相推搡着往路中间躲,再也不敢沿着山墙走,大家惊恐地来回逡巡两边的凸起的山岩,时刻警惕落下的任何东西。

武装分子们不慌不忙,似乎对此很有经验。他们把车堵在土路中央,隔着人群有几十米远,端着机枪,枪口对准人群。如果有不长眼往枪口上撞的人,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开枪射击。

“嘭”“嘣”的爆炸声连续不断传来,山谷那边还在冒着滚滚黑烟。而另一边也隐约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不似爆炸声,倒像轰炸声,大家不约而同想到在飞机上看到的惨烈景象,内心更加不安。他们以为已经远离的战争,却近在咫尺,而他们只是误入这里的和平年代的远客呀。

马克回头,看着几个伙伴放低声音凝重地说:“他们杀了机长,炸毁飞机,已经断了我们的后路,如果我们没有对策,想必接下来,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凯文也低声说道:“这里的地形我们不熟悉,刚才绕过的那些岔路口,你们还记得怎么走吗?等一下也许我们可以趁乱退回去,重新找出路。”说完,凯文认真想了一下,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刚才如何走到这里的,绕哪个口,走哪条路。

林珂思却忽然插口:“我们不能乱走,这里的路线很奇怪,这些人明显不想让我们记住这条路线,不跟着他们,也许我们永远都走不出去。”她观察力了得,一路上已经把很多情形纳入眼底。她看出大家想逃走的心思,但是往回走并非一个理智的决定。

阿玲是几个人中最镇定的,她仔细分析道:“不得不说,那些人开辟的这条路,确实不是一般人能轻易破解的,他们有一定的规律,一不小心,可能会陷入山谷迷宫中永远走不出去。”

“这样吧,如果发生意外,大家先退后,藏好,等他们走后,我们悄悄跟上,这样避免迷失方向或被俘。”凯文看着大家,最终敲定一个比较折中的办法。

几个人放低声音交谈,脚步慢慢放缓,渐渐退到人群最后面。

这时,土路前方由远而近,传来很多车辆行驶的引擎声,其中夹杂着喧闹的人声。

乘客们只以为武装分子的同伙来了,不由紧张地把身子往后缩。

但那些武装恐怖分子听到声音,脸色却一变。一些正在整顿乘客队伍的武装分子,正要重新上车,听到声音,立刻快速地寻找掩体,趴倒在地,端起机枪,瞄准前方。所有汽车被司机加速打个弯横挡在路前面,一些司机也慌忙跳下车。车上的其他武装分子趴在车上,利用车沿做掩护,枪口对着前方。其余的武装分子分散在车身各处,寻找狙击点,面色凝重,严阵以待,一场激战一触即发。

看到武装分子们摆开的架势,走在前面的乘客们顿时停下,大家惊慌地面面相觑,意识到再前进肯定不妥,大家开始无意识地寻找地方躲避。

林珂思也看到身后那些武装分子纷纷摆出作战姿势,她意识到这是要开战了。她拉住想要往前走的可琳,转身看着凯文三人。“看这情形不对,这里可能有一场硬仗,我们最好远离,”她看一眼后方,急忙说:“快后退离开这里,找地方躲起来。看看山沿那边能不能躲,注意落石。走吧。”说完,她率先拉着可琳往后退,马克和其他人立刻跟上。

其中一个乘客大喊:“前面要开战了,大家快后退。”队伍前面的人首先意识到危险,纷纷转身往后退。后面的人被前面疯狂后退的人群往后推挤,推倒一片,大家争先恐后,踏着摔倒的人往后逃去。疯狂的人群已经失去理智。

后方的武装分子看到人群向他们涌来,赶紧鸣枪示警。

人群依然蜂拥而至。见警示不起作用,武装分子直接放枪扫射。

林珂思带着可琳,后面还跟着马克等人,身体贴着山壁慢慢移动,并没有正面和武装分子发生冲突。看到对方开枪扫射,她们赶紧蹲下。不过,令她们没有想到的是,武装分子的枪声仿佛一根□□,立刻引起连锁反应,前方传来连续刹车声,无数枪声接连响起。

前方密集的枪声,还有不断倒下的人,刺激着人潮更加激烈地往后退。前有狼后有虎,但他们知道,前面绝对不能去,所以只能选择后退。人潮来势汹汹,把遁后的武装分子拽倒在地,大家踏过挣扎着的武装分子们的身躯,不断跨过一辆又一辆阻挡的车辆,往山谷里退去。

林珂思发现自己已经被疯狂的人潮冲散,人潮汹涌她无法回头看,只能暂时随人潮往前走去,然后找机会靠近山壁,她知道就算走散了,大家也会去山壁那边聚集。

枪声一刻不停,蔓彻山谷。林珂思拼命奔跑,一侧的手突然被人一把拉住,身形一个不稳,和那人一起滚到地上,她从地上爬起来,看见身旁呲牙咧嘴的可琳。

可琳的手臂和额头都被擦伤了,她们身边的人已经慢慢变少。正在四处张望的马克见状跑过来把她扶起来,来不及查看伤势,就把她俩拉到一旁。

翠西几人正藏身在汽车后方的一条山缝里,看到三人过来,赶紧招手让他们过去。

马克扶着可琳躲进去后就开始给她看伤势,幸好只是轻微擦伤,他责备地看了可琳一眼。其他人静静地听着山缝外面的动静,不敢探头出去看......

此时的山谷土路上,一片血腥惨烈。

武装分子们不知道自己的秘密基地,是如何被他们的头号敌人发现的,如此机密隐蔽的地方,如果不是他们自己有一套不外传的路线,一般人进来都会迷失在这个用群山搭建的迷宫里。而他们的敌人,此刻却大摇大摆进入到他们的腹地......不得不让他们胆寒。

他们畏惧的不是敌人的武器,而是他们那种不怕死的亡命精神,连最新式的武器都奈何不了这些亡命徒。每次遇到他们,己方都会损失惨重,伤亡无数。这种刻骨印象已经深入他们每一个成员的心里。所以一旦遭遇这些人,他们只能奋力抵抗,自求多福了。

武装分子一边还击一边溃退,他们的头顶上嗡嗡地环绕四、五架战机。先前已经没有踪迹的三架战机也匆匆赶来应战。

几十辆车的人被对方狂轰乱炸,顿时就剩寥寥十余人,而且那些武装分子的躯体被亡命徒轰得几乎没有一具能够拼凑完整。武装分子的精神受到巨大打击,四散逃命。

不过,对方显然不打算放过他们,火力更加猛烈......他们的敌人,打法随意而强硬霸道,几辆装甲车直接冲撞过来,深入内部,打散武装分子的队形,连续几发炮弹发射,机枪扫射,再加上战机围剿狙击,对待武装分子,他们就像猫逗老鼠一样轻松。

林珂思几人躲在山缝里,听到一阵激烈的枪炮声,震耳的引擎轰鸣声,山缝里的土石正在漱漱往下落,看得几人心惊胆战。等听到轰鸣声远去,枪声渐渐减小,停歇,知道战斗快结束了。

山缝已经被落下的土石压得只剩几缕缝隙了,他们悄悄趴在山缝的缝隙边,瞪眼看外面的情况。

面前的土路上横七竖八满是尸体,武装分子的、乘客的、空乘的,没死透的还被补了几枪,都成了亡命徒的枪下亡魂,身体“汩汩”往外冒血,甚至对面山边角落也溅着大片血迹,场面十分骇人。

残忍血腥的场面,让往外看的林珂思十分反胃。黛西脸色惨白,她刚才已经不经意看了一眼,不敢多看,直接往旁边干呕。可琳和翠西捂住嘴,用手挥开落下的尘土,用低低的声音问林珂思外面的情况,正要往外面看去。

“别看了。”林珂思认真地对几个人说道:“这些人杀人如麻,手段狠辣,比挟持他们的人更凶残可怕,绝不能让那些人发现他们,否则……”

马克严肃地说:“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赶紧换个地方......”

凯文摇摇头:“不,现在不能出去。”

翠西疑惑:“他们怎么知道这里?”

阿玲笃定:“这些人应该踩过点,或许还看到我们的飞机,知道有货,打算来分一杯羹,咱们决不能落到他们手里。”

林珂思若有所思道:“也许,他们不单想分一杯羹,更想来接盘,他们根本没把这些武装分子放在眼里。”她看这些亡命徒的作风,看似杂乱无章,其实有条不紊,他们眼中的嗜血让人胆寒。如果不是有强大的后盾支撑,他们应该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攻击武装分子的阵地。

其他人不太明白林珂思话里的意思,只以为她说的接盘,是指他们飞机里的货物和财物,而林珂思所指的接盘却是这个隐秘之地,还有那条神秘的“死亡航线”。

大家轻声交谈,双眼时刻关注外面的动静。

“嘘,他们过来了,我们确实需要换个地方,这里不安全。”可琳看到几个亡命徒朝他们的方向走过来,立刻提醒正在低声交谈的众人。

林珂思皱起眉头:“我记得刚才经过的岔路口,那里有个山坳,不远,我们可以先退到那里,但要注意过去的时候动作轻点,别发出声音。”

阿玲不赞同到:“我觉得目前还是这里比较安全,我们在这里目力有限,旁边有没有亡命徒还不清楚。”

几个人顿时沉默。

亡命徒的脚步越来越近,大家屏住呼吸,全身紧绷。

这时,一声婴儿啼哭阻止了亡命徒的脚步。他们快速朝声音处走去。前面山谷的狭缝里,一位缩在山墙角的妇女正极力捂着孩子的嘴,但为时已晚。亡命徒走过去揪出抱孩子的女人。激战时,孩子已经被吓哭几次,现在哭声沙哑,小脸被妇女捂得有些发紫。

为了搜出其他躲藏的人,更多亡命徒向这边走来。他们走向后面停靠的汽车,拉开车门,把司机的尸体一把拽下车扔到地上,然后自己坐上去,发动汽车。

一些躲藏起来的乘客也被陆续揪出来,被亡命徒推搡着往前走。一个男乘客快步走上前,用英语和对方沟通,企图跟对方解释自己只是一名乘客,没有恶意,他只想离开这里。看到对方不解的神情,他想了一下,伸手入裤袋正要拿出证件给对方看。不料,对方立刻朝他开枪。两声枪响,男人睁大眼睛倒在地上......

突然,又是一阵机枪扫射声响起。随着一阵阵惨叫声,亡命徒把所有躲起来的人全部击毙了。

林珂思几个人瞪大眼睛,全身惊恐颤抖,他们没想到这些人如此残忍,竟想一个活口都不留下,如果他们没有离开刚才的地方,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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