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贺”不由分说直接走过来,“我看你是找死!”
两个人就像爱的死去活来分也分不开的正负极磁铁一样,扭打到一起挥拳相向。
两个人明显是练家子,拳拳到肉,招招到骨,看的江岳这个文文静静的小伙子都开始撇嘴。
得多疼啊?这是多大的仇?
不惜冒着被头儿惩罚被关禁闭的风险也要明目张胆的相爱相杀?
看热闹的功夫,江岳顺带环视了四周。
还好,四周没有他臆想的那些重口恶心的画面,之前绑他和费前上车的两个人蹲在地上吞云吐雾,仿佛早对旁边的打斗习以为常的麻木。
四四方方的一张桌子后面,“高哥”正举着话机打着电话。
叽里呱啦的是人听不懂的方言,或者是其他国家的外文。
所有的人似乎都不担心他和费前出幺蛾子。
所有的人似乎都不担心他和费前逃跑。
──然而进入视线的排排武器架让江岳找到了答案。
除非他和费前不怕被打成筛子眼。
否则现在逃跑就是最愚蠢的。
不知道是收藏品还是真货,武器架上□□“们”漆黑的枪管嘲笑着江岳的无知。
江岳不是军事迷,这些□□他竟然一杆都叫不出名字。
江月回头转身,迎头对上费前看着□□“们”如狼似虎的痴迷眼神。
难道他是军事迷?
难道他会开枪?
好吧,江岳知道一些富家公子哥儿是喜欢天天泡在模拟射击场。
可是这家伙都不掩饰的吗?
被这帮穷凶极恶的悍匪看出来他会开枪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想及此,江岳狠狠的朝费前踢去一脚。
费前那声“哎哟”愣是压进了喉咙里,颇为哀怨的回望江月。
没关系,他忍,打是亲骂是爱。
白月光踢他是爱他。
虽然他暂时没闹明白为什么被踢。
难道是怪他家太有钱害他连累他一起被绑架?
可是爹妈保有钞票太多又不是他的错。
宝宝好委屈。
起义的路太漫长,他首先得把人追到手,才能提男子气概的事儿。
往后... ...
他要... ...
往后他革命成功了,得跟白月光约法三章,这丧失温柔的突然袭击得改。
不是抽耳光就是夺命狠踢,他得把白月光锻炼的看见他只能想起温柔如水绕指柔。
不然他舍不得打他,又舍不得骂他,日后两人好上了不是摆明了他吃亏?
虽然吃老婆的亏也是一种幸福。
可是为什么他不能得到苏死人的温柔?
那样的幸福才是人生终极目标。
为了终极目标努力,此时的费少爷在“阿贺”“阿出”两人闷哼声不断的搏击中朝江岳拼命的眨眼睛,抛媚眼,表示:被踢的不疼,没关系。
江岳要被他气死,转身看了屋子里的另外五个人,见没人注意这边,马上转头示意费前,用力的向武器架努了努下巴,随即又踢了他一脚,还摇头。
费前秒懂。
不过下一秒,他骚气的动作让江岳彻底气炸肺。
他抬起腿,在江岳的腿腹蹭了蹭,像是在撒娇:
──踢疼了呢,要哄哄。
──真的挺疼的,疼的我脸都白了。你干嘛不温柔的提醒我一下?
江岳:“... ...”
江岳来不及第三踢,近身/肉/搏中的“阿贺”被“阿出”狠狠的一脚当胸踹中,阿出整个人像堵墙一样朝江岳砸过来。
费前反应简直在零点零几秒间,他忽然蹿过来,狠狠的把江岳推到一边,被“阿贺”的冲力给牢牢的撞到墙上,当了一把始料不及的肉/垫。
同一时间被撞开的江岳被惯/性/狠狠的掷在了“高”哥的办公桌上,一瓶满满当当的蓝墨水被推挤的文件推到地上,满摞厚厚的书本好巧不巧的歪了,其中一本压在了“高哥”正通话中的话机压舌上。
然后这个座机电话就这么被“无情”的挂断了。
正蹲地上抽烟的两个人丢了烟/屁/股,愣愣的站起来。
墙边的费前少爷先是无声的骂了句什么,不客气的提了一句,“你还不起来?压死我了。有两百斤吧?还不谢我救命之恩?”
“阿出”第一反应居然是眼里流露出害怕看向表情凝固的“高哥”,之前天不怕地不怕的要毁天灭地那股架势颓然萎了。
“阿贺”挣扎着爬起来,“噗”吐出了一口鲜血。
“玩够了?”
“高哥”阴森问了一句。
连没被波及的蹲墙角的两个人都噤若寒蝉。
江岳冷眼看着其他人的反应,瞬间明白了。
这才是“高哥”本来的样子。
刚才的种种调侃,放松,全是伪装。
这才是江岳脑海里的绑架犯形象。
冰凉,危险,就像毒蛇一样,虽然慢吞吞的贴地面蠕行,但是一旦它露出毒牙,范围内无一活物。
“好久没试过一弹穿心了,手生了。”
脑子里爆出的那句话,让江岳一下子警醒起来。
这是一个相比“阿出”更加危险的男人。
危险指数,四星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