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香懂了:“这是你演戏用的道具?”
朱望山怔怔的望着她,一肚子大实话顿时被堵住了。
这感觉有点奇怪,他一时间没了主意,胡乱点头:“对,演戏用的道具。”
王香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传家宝就是那把小匕首,演戏用的道具大概也很贵,所以被锁在一起,珍藏了许多年。
他们重新给这个小抽屉换了一把锁,钥匙就在王香的手中。
一个月的寒假很快就过完了,观水和胖丫结伴去县城,再转乘城际客车去学校。
在车上的时间约有四五个小时,胖丫把一包瓜子拿出来磕,分给观水一半,观水不接。胖丫自己一个人寂寞地磕着,不满地问:“观水小哥哥,你怎么这么好冷呢?你是神仙吗?”
“我怎么就是神仙了。”观水觉得自己很接地气,只是不喜欢瓜子这种食物而已。
胖丫把一颗瓜子递到他面前:“就吃一颗,人间的食物,证明你不是神仙。”
观水接了丢进嘴里,胖丫眉开眼笑的开始东扯葫芦西扯瓢:“观水,你的名字真有意思,跟你爸爸的名字是对称的哎,你爸爸取的吗?”
“不是,我自己取的。”
胖丫惊讶:“什么时候啊?”
观水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坦诚回答:“八岁那年。”
胖丫更好奇了:“八岁之前叫什么?阿宝?囡囡?细仔?”
观水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朱深。”
胖丫一双眼睛闪闪亮:“哇哦!深深浅浅的深吗?这名字好听耶!你爸爸取的?”
“我祖父取的。”
“你爷爷也是个文化人吧?”
“我祖父文武双全,这个名字已经不用了,你还是叫我观水,我把小名都告诉你了,我还高冷吗?”观水很在意关于“高冷”的评价。
胖丫很满足,瓜子磕得咯嘣响:“不高冷,我喜欢朱深这个名字,以后我就叫你朱深,朱深深!”
观水拿她没办法,反正就是一个弃置的名字,让她叫着没什么大不了的。
王香手里拿着传家宝的钥匙,偶尔会把那个抽屉打开,把丈夫的道具拿在手里掂一掂,摸一摸,质地非常好,感觉挺沉的,简直太沉了,沉甸甸的分量根本不像道具,越看越像是真正的传家宝。
某天晚上躺在床上问丈夫:“你那个道具怎么那么沉呢,那条盘龙不是镀金吧?我怎么感觉下面的玉是真玉,上面的龙是纯金的龙呢?”
“所以你的结论是什么?”朱望山既紧张又有点莫名其妙的期待。
“这不是一个道具,这是一个真正的玉玺!是个值钱的好宝贝!”王香认真的说道。
朱望山把心一横:“你说对了,这就是一个真正的玉玺,这个玉玺是我的。”
“我知道是你的呀!”
朱望山看她还没弄明白,继续解释:“我就是景泰皇帝,我和儿子是被一道雷劈到这里来的!”
王香半张着嘴看着一本正经的丈夫,突然翻了个白眼:“胡扯什么呢?睡觉!”
朱望山一肚子实话又被憋了回去。
明明说的就是实话,为什么媳妇就是不相信呢?
观水已经去上学了,朱望山郁闷的写了一封信给儿子诉苦:你干妈起了疑心,我明明很真诚的告诉她,我是皇帝,被天雷劈到这里来的,你干妈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
观水在紧张的学习中收到这样一封家书,很欢乐的回了一封:哈哈哈哈哈……她要扒,你使劲捂着,你要脱,她不看,你们慢慢玩吧!
朱望山收到儿子的回信更加郁闷了,儿子说得真对,她要扒我要捂,我脱给她看吧,她闭眼。
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该掉的时候自然会掉,不掉就捂一辈子吧。
过了一阵子,儿子又来了一封信,信中的内容叫他直抽凉气,儿子在信上问他:“爸爸,你在那里的时候,有没有给自己修陵墓?我想去看看。”
景泰帝当然给自己修了陵墓,这项庞大的工程自他登基第一年就开始了,他被雷劈到这里的时候,还没有完全竣工,规模堪比皇宫。
既然他人在这里,皇陵应该是空荡荡的,既没有他的遗体,也没有殉葬,更不会有祀器珍宝。
他回了一封过去:里面什么也没有,你去看什么?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不久儿子又不知死活地来了一封:“爸爸,我有没有陵墓?我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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