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不知道。少爷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他怎么能把这种事说出来,他能怎样,是能要个名分,还是能进裴家家谱。
你告诉我。将军的声音有些发颤,你告诉我当初发生了什么?
喝下那杯酒他是有察觉的,他是个武官,大老粗,京城的纨绔少爷想着法要给他下马威。琼林宴上故意做对子讽刺他,接不上劝酒令要罚,将军就知道还会有后招等着他。
所以当他喝下不怀好意的人递过来的酒水后就找借口请辞,生怕自己倔脾气上来惹出麻烦。
……这种话要怎么说出口,像个怨妇一般说,我好心去扶你一把却被你给拖住强上了,还是说我哭爹喊娘的求你慢一些。
少爷越想越气,生自己的气,也生将军的气。战场上的明枪暗箭躲得过,酒场上的怎么就躲不过了。
将军早已在少爷的沉默中理清了思路,无非就那档子事,自己不防备喝了被人加了料,又男女不分的对少爷起了坏心思。
将军想通了还挺高兴,天知道他做梦梦见少爷时有多惶恐,如今能做不能做的都做了,他还怕个球。
世上没心没肺的多了去了,想将军这般这么容易想开的却少有。
我好像有些印象了,你当初穿了身红袍子,我把你……把你当成我的新娘子了。将军闷声笑着。
少爷觉得人怎么能这么不害臊,事情怎么会如此发展。少爷试想过,得知此事后,将军该是震怒的,是严肃的。这带了点意犹未尽的意思是怎么样?
你……
伸出手来指着,少爷才觉得自己大概是坐在了火炉子上。
自己怎么就脑子一热了,想要翻身下去却被揽住了腰身。
将军亲吻着他的指间,所以呢,一夜过后,少爷就忘不了我了。
将军不是个木头,发生了那种事自然是该离得远远的,可少爷就在他面前,从京城到了边疆。
是该恨他的,少爷吃了亏却不能声张,那段时日是日日夜夜要把这狗东西千刀万剐的。可当家中突逢大劫,他无依无靠时却想到了将军那句,姑娘姓氏名谁,裴某冒犯,倘若不嫌弃,可将余生托付于我,定不负姑娘。
床上性尽之时的一句话,许是那人给的感觉太安稳,少爷收拾了包裹就往边疆去了,去那当个小兵,去看看那个将军。
即使那是无法兑现的承诺,少爷还是奔着飞蛾扑火去了。理由无它,只是京城的夜太寒冷,那颗躁动的心在一瞬间有了爱情的种子发了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