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堃和游逸安回了警局,差不多到了午饭时间,却是岳彰出现在刑警队办公厅主动邀请凌堃吃饭。
“沙漏装的确实是海洛/因,但沙漏上没有指纹。”岳彰请凌堃吃饭,谈的还是案件。
凌堃愣了愣,没有指纹?昨天他和岳彰是戴手套碰的沙漏,没有他们俩的指纹很正常,但是,“曾绎的指纹也没有?”
岳彰摇头,“所以奇怪。”
纵然曾绎收到生日礼物以来没有碰过沙漏,但他拆包装,放到桌上时,难不成恰好也戴了手套?退一步说,曾绎戴了手套,那么其他人呢,工作人员?怎么可能干净得一个指纹都没有?
“至少能说明这个沙漏是特殊订制,送礼者知道沙漏里是海洛/因,”岳彰说,“但为什么连曾绎的指纹也没有,除非他也知道里面是海洛/因,被识破后可以推卸责任。”
“岳队,我有个大胆的猜测,”凌堃说,“海洛/因沙漏是凶手放的,为了制造曾绎涉毒的假象,侧面说明曾绎是吸食致幻剂后不慎坠楼身亡。”
“不对,如果是我,我不会刻意在沙漏底座刻上生日快乐,这会造成另一种猜测,送礼者是涉毒者,而曾绎并不知情,”岳彰说,“在曾绎家中随便找个角落扔包毒品显然更好。”
“你说的有道理,但我认为这更能说明曾绎是涉毒者,生日礼物优先选择寿星喜欢的东西,”凌堃说,“如果我是涉毒者,而你不是,我会在你生日那天送你海洛/因吗,如果被你意外发现,你会不会报警抓我。”
岳彰点了点头,算是赞同了凌堃的想法。
“钟情有问题,”凌堃说,“倪虹暗示过我们,钟情在曾绎死亡前一晚去过夜宴,夜宴的幕后老板之一是她父亲,夜宴没这么简单。”
“你怀疑夜宴是贩毒据点?”
凌堃点了点头。
“这两年里我大规模调动警力两次,没有搜到任何毒品。”岳彰说,缉毒队倒是被投诉了不少次。
“沙漏里的海洛/因在你手上吗。”凌堃问。
“这是证物,不能少。”岳彰明白了凌堃的想法,凌堃想利用海洛/因令警方光明正大介入调查。
“特殊时期特殊手段。”
“不行。”
“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凌堃无语,“你不下诱饵,鱼怎么上钩。”
“不行。”
“我果然不喜欢和你们这种把规定烙在脑子里的人共事,”凌堃郁闷不已,“兄弟,我们破案要讲点效率,你把它交给我,出了事我负责,你就说是我偷了这个证物。”
“我不能害你。”
“我没觉得你在害我,”凌堃坐到岳彰身旁,暧昧兮兮地说,“岳哥,借我用用呗。”
岳彰被凌堃的撒娇吓了一跳,他努力往边上挪了挪,但显然凌堃不想放过他,岳彰的面瘫脸都快撑不住了,“凌队,公众场合,注意你的身份。”
“岳哥,我保证一克不少地还给你。”
“不行。”
凌堃端起餐盘,潇洒离开。
整个餐厅的警察都随凌堃的离开而转移视线。警局明日头条,缉毒一队队长岳彰和刑侦一队队长凌堃是情侣!
凌堃走进办公厅,众队员向他投来了各种怪异的眼神。
“凌队,你和隔壁岳队是真的?”连濛闪烁着八卦的眼睛。
“什么?”凌堃莫名其妙。
“情侣。”夏满接话。
“当然,是假的。”凌堃说。
“整个警局都知道你和岳队在餐厅举止亲密,行为暧昧。”连濛说的时候,表情也是暧昧兮兮的。
“你们这么无聊听八卦还不如去查查曾绎。”
“堃哥,你是不是害羞了?”夏满以“我懂,我明白”的眼神戏谑地审视着凌堃。
“想当年,许多性感女郎在我面前跳脱衣舞,我都稳如泰山,你觉得这种情况,我会害羞吗,”凌堃微笑地说,“我不过出卖色相在岳队那里套情报,我和他的关系假的不能再假了,懂否?夏满妹妹。”
“你套出了什么情报,凌堃哥哥。”夏满微笑。
“很遗憾,没有。”
“堃哥,岳队应该喜欢女人。”游逸安友情提醒。
“下次我会记得换女装。”凌堃若有所思。
“曾绎有个朋友靳谌,是曾绎读研时的室友,他说两年前曾绎找他化验过一种白色粉末,是海洛/因。”秦淮以辩论赛的语速与情绪说出了这串话。
凌堃被秦淮像是吃了火药的气势惊得微怔,“两年前?”
秦淮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他还说了什么。”凌堃问。
“没有。”秦淮说。
“靳谌是S大化学系老师,也是曲玥的老师,”汪桢补充,“由于曲玥的关系,他认识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