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堂想了想说:“不用谢?”
何准仰头看着他,不想说话。
“你为什么没有邀请我?”何准没话找话问道。
“我想着我们不太熟……”丰堂思索这话说出来有没有什么不妥。
何准都要气笑了,“是不太熟,不就是帮你解了围吗。反正你这人看起来也不知道知恩图报。”
“我……”丰堂还没说完,何准就不想听了。
“我不想仰头跟你说话,不请我去你书房坐坐?反正现在还早。”
“在前面。”
丰堂把何准引进书房的时候,俞起拉着安沉坐在树上喝酒。
“哇,夕阳耶。”俞起指了指西边。
残霞美的确实像幅画,云朵也稀稀拉拉的。我其实没看出什么来,但是我还要顺着俞起的话说。
“好美。”
“你觉得夕阳美吗?”俞起碰了碰我肩膀问着。
“还好。”我觉得女儿红好,这么想着又给自己灌了一口。
“那你说是朝阳好还是夕阳好?”俞起像个小姑娘一样又问了一串。
这道题我会,扭头渡给俞起一口女儿红,道:“都没有你好,全世界你最好。”
俞起抿着嘴,唇角扬上去的弧度刚刚好。笑的眼睛都弯了,“那你会一直陪我从朝阳看到夕阳,会一直陪我迟暮吗?”
“我以为这个是肯定句,你怎么就能把它读成疑问句呢?”我举起剩下的半坛女儿红,痛快。
我愿意。我愿意陪你从少年到青年,从青年到中年,从中年到老年。不管你是什么模样,你永远都会是我记忆里那个红着脸,软着嗓子叫安沉的人。
“你觉得,依丰堂的性子,何准追上他要用多久?”俞起好奇道。
“三年五载下不来。”我说的是真的。
“太久了,我觉得我得帮帮他们。”俞起站了起来。
我心一惊,我娘子真的太皮了。不会武功还敢随随便便的站在树枝上,勇气可嘉。
我站起来搂着他,问道:“你想怎么帮?”
“不告诉你。”俞起脚一滑,往下坠。
还好我站的早,搂着他下去的时候,我看到了俞起一脸冷静,仿佛突如其来的失重感也没能让他失措。
我娘子似乎,很适合打仗。我觉得,这般冷静,我刚刚心跳都快了两拍。
“走吧,天已经晚了,宴会怕是也要开始了。”我牵着他的手,免得他不好好走路。
“恩。”
我跟俞起到的时候,大厅已经开始热闹起来了。
人来人往的走动,多是问好的,结交的。丰堂站在中间一桌一桌的敬酒,丰将军带着丰堂一桌一桌的喝。
俞起拉着我在何准旁边坐下来了。
“你们这桌还挺冷清哈。”俞起打招呼。
何准笑吟吟的说:“我们这桌可都是些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真是过谦了,你们何家名声可不小。”俞起随意道。
“哎~嘘。”何准食指放在嘴唇上,摇摇头,示意俞起小声一点,“可别给他们知道了,又要拉着我过去认识些什么人了,麻烦。”
“哦~”俞起点点头。
酒过半巡,人都开始稀稀拉拉的扎堆儿了,丰堂被何准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