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菲琳半颗橘子塞住了她的嘴。
不管怎么说,木已成舟。
孩子是庄菲琳自己要生,她本来自认为这和司宇其实没太多关系,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自私给对方造成影响。
可是这个人是个狠角色,连确认都不来一下,就全世界宣告了。
她也不能让时光倒流。
庄菲琳是个朝前看的人,她现在不想顾虑那么多。
儿子既然他已经高调认领,她不可能还瞒骗他,编一些父亲另有其人的谎话。
就这样吧。
谁叫她就是个容易心软的人呢。
次日庄菲琳又去司宇家帮他换了一次药。
昨天新换的纱布已经印上了了一片血痕,她小心翼翼地拆下来,提着气用酒精棉在伤口周围轻轻按压,问他:“痛不痛?”
“不疼。”他倒是能逞强,等她换好了药,额头上都沁出了汗珠。她走过去调整了空调的风口,怕把他吹出感冒。
“医生给你开抗生素了吗?”庄菲琳帮他擦着汗又开始担忧,天气越来越炎热,这伤口不处理好恐怕还会感染。
她拿过桌上的药袋,仔细检查了里面的药单,正要去倒杯水来让他吃药,被他一把抓住了手。
“好了。”司宇坐在那儿,把她拉了回来,“我叫你过来,不是做这些事的。”
那是做什么呢?
庄菲琳一想就歪,胡乱摇了摇头:“不行,今天不会让你再乱来了,你是想后背又裂开吗?”
他被她说得微怔了一下,笑了笑。
手里又用了点儿力,把她拉到了腿上坐好。
“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
这时他反倒装起了正经,恐怕是忘了昨天是怎么按着她不知节制的。那伤口估计就是在当时又出了血,也不知道爱惜着自己一点儿。
她心有余悸地按着他的胸口,出过汗以后,那里变得微微凉手。
“我看看这几天网上好像已经不怎么说你了。”她说。
不管再大的新闻,过了最开始那三天都会渐渐被人遗忘。
庄菲琳想说的是:“是不是可以把你那群保镖撤了?怪吓人的。”
其实她也不介意有人在家门前守着,直接当空气就好。
可是去哪儿都要接送,这一点就不对了,算是变相监视吧?
司宇摸了摸她的脸颊:“再观察一段时间,你那个地方,安保系统不太好。”
“不好吗?”她纳了闷,有点不服气。
是比不上他大明星的豪宅,可好歹也是个很贵的小区呢。
她还要说话,他凑过来,用力地吮了她的下唇:“或者搬过来住吧。”
啊?
猝不及防的提议让庄菲琳脸红了红:“开什么玩笑,我不要。”
可是,司宇怎么也不是开玩笑的样子。
更何况他早就给了她家里的钥匙。
庄菲琳恍然发现这人是不是早算好了。
“嗯。”司宇没强求,正好门外有人按铃,他就放开了她,起身披了衣服。
她很奇怪地跟过去:“这个时候谁来找你?”
对讲屏里出现了一张脸,似乎是他公司的人,他应答了一声,开门让他上来。
“我回剧组了。”他系起了袖口的纽扣,问她,“要不要陪我到机场?”
“……现在?”庄菲琳盯着他没扣的衬衣里露出一角绷带,“你要回去拍戏?”
她感到很不可理喻:“你伤还没愈合呢?”
司宇笑了笑,随手揉了揉她头顶的发丝,从她身边走过去,进房间提出行李箱。
他轻松的笑容,和他摸她脑袋的动作,都让她无端端有了种羞愤感,这个人真是一点儿也不把她放在眼里。
等他一出来,她就迎了上去,抢住了他的拉杆:“你……不准走。”
庄小姐再次被轻视了。
司宇搂住了她的腰,不由分说来了一记让人脸红心又跳的法式深吻。
顾着他的伤,她可是一点儿都不敢反抗,等到他放开她的时候,才软绵绵地给了他一拳头。
司宇没躲。
他在她的鼻尖上蹭着:“舍不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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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在十二点左右,大家该早睡早睡,不要等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