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沈墨有些懵逼, 夺舍他是知晓,可是他怎么对自己有没有进阶,居然没有一点感觉,且还一无所知?
于是连忙用灵力探向丹田,果不其然,原本就那颗几乎看不出有些淡红的珠子,居然比原先红了一丢丢,可储存的灵力也多了一些。
再探向身体各处,这种不知名的感觉,像是刚做完桑拿,浑身舒畅的那种感觉。
身上好像有使不完的劲一般,让沈墨有些懵,又有些开心至极。
沈墨也没想到,经过夺舍之事不但外边天已大亮,就连自己的修为也提升了。
虽是有惊,但也无险, 且功力大增,也算得上是可喜可贺, 而那边元皓也给他说了事情经过。
昨夜大约寅时末,司渝被魔修弄的古怪场景, 给冻醒才发现沈墨的不对劲。
待司渝唤醒元皓和唤来林海, 才知道沈墨这是被魔修夺舍了。
林海虽是筑基一修为, 但修为还算是尚浅, 且对夺舍之事不是很了解, 故而没敢贸然进入沈墨识海。
一夜过去了,就在众人以为沈墨会被夺舍时,谁知有一道黑影却从沈墨身体里逃窜出去,他们才知晓那魔修是被沈墨驱赶跑了,而其醒来时并没有任何不适,还成功进阶为练气二修为!
初时林海被孟安派来保护沈墨,他以为沈墨同他侍候过的那些少爷一般,只是靠着家族庇佑和孟家族长继承者的身份,这样的一个普通公子哥。
后来跟随沈墨数月,从道听途说知晓其从引灵入体,到他跟随时的练气一,再到如今的练气二修为。
其修炼可谓是比旁人努力,虽然有些爱管闲事儿的小毛病,但此时的林海,打从心里也隐隐有些对沈墨有些敬佩。
别看他外表只有二十出头,可他到如今的筑基一已有百年之久。
而沈墨如今才是七八岁大的孩童,修炼速度比旁人快得不说,就是被魔修夺舍,也能仅凭自己一人之力,驱赶走那魔修,仅凭这一点,就让林海对沈墨刮目相看。
不过若是让沈墨知晓林海心中的想法,估计会有些惭愧。
因为赶走那魔修,他只不过是从中帮了点小忙,大部分功劳,都归于其识海中的须弥老祖。
就在元皓给沈墨讲解事情经过时,屋外传来灵马阵阵惨叫,仿若临死前的嘶鸣,以及那老汉的大呼声。
众人迅速来到临时停放灵马的马圈,也就是老汉之前用来养些鸡鸭的后院棚子中。
只见一匹灵马倒地不起,身上已经是皮包骨状,眼看就要活不成了。
而老汉脸色煞白,瘫坐于另一匹毫发无损的灵马前,被那匹灵马叼着衣摆撕扯。
一位马夫连忙上前解救被灵马叼着衣摆的老汉,而另一位急性子的马夫,则跑到那匹皮包骨的灵马前探了探马颈和马息,对众人摇头,“已经死了。”
被马夫牵在一旁的灵马仿佛知晓什么似的,竟是挣脱开马夫牵制的缰绳,走到那匹体温已渐冷却死亡的灵马前嘶鸣,眼中居然范着点点泪光。
之前牵着马匹,也就是其所侍养的灵马马夫,指着两匹灵马给众人解释,“这匹青歌,和红鸢是从小一起养到大的,如今红鸢死了,青歌难免有些哀伤……”
狄家兄妹还不知这两匹马是灵马,已有灵性,第一次听闻此说法皆有些惊讶,惊讶之余,又有些替其愤怒。
动物皆有灵性,更何况人?
狄淑琴又是女儿家,向来心肠软,看不得这般两小无猜却阴阳相隔之事,故而有些愤愤,“店家,莫不是那魔修所为?”
老汉被马夫扶在一旁,似乎被吓得太过,此时脸上毫无血色还有些惨白。
听闻狄淑琴问话,胡乱地点点头,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很是惊惧。
老汉指着散落一地的糙糠,和滚落一旁的木桶道:“老汉我以前也养过些牲口,我想着大仙们的马也需要喂食,虽然我这没有什么多余的谷物,但糙糠还是有的,便弄来想给其喂食。”
抚了抚胸口,老汉又道:“我才刚过来,却不知从哪冒出一个黑色斗篷人,同那日对顾一刀那般对匹这马下毒手,好在你们及时赶到,不若我也……”
老汉浑身颤抖,好一会儿才镇静下来,但语调还是有些微微发颤,可见着实吓得不轻。
向来都当背景人物的司渝,第一次开了口,只见他满脸狐疑地看着老汉,“为何那魔修偏偏对一匹牲口下手,却不对你下手?”
司渝风寒才刚好,此刻只着了一件自己的衣袍,以及外边裹着一层被子,探出头问老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