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壮杰看着夏雅,叹了口气“好了,别难过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有我在呢。”
原本说好合作的公司分分转投了别家,宁愿付上巨额的违约金也要与韩氏决裂。
也因为那些人的出尔发尔,让资金链出现严重断裂,资金缺口高达数亿金额之多,前期投入的钱全都打了水漂,几年的积累,毁于一旦,经历这样的大起大落,韩壮杰的鬓角一夜之间生出了许多白发。
这样的情况,一家两家也就算了,可所有人都弃他而去,那便只有一种可能,是有人在对付他。
是谁呢?韩壮杰脑子里闪过一个猜想,又想起韩萤半个月前问他的问题,额头冒出冷汗,即便他极力否认自己的猜测,可种种线索都指名了一个方向——木氏
能让他在短短时间内遭受重创的,除了那家公司,还能有谁?
当答案避无可避的放在眼前,他连想要一搏的心都没有,完全与一只丧家犬无异,就像他曾经说过的‘膀臂挡车,蜉蝣撼树’试问蝼蚁如何与巨人相争。
学校里,韩萤已经好几天没来上学,于娟只说韩萤这天两天感冒,其它的一概没有透露。
袁空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他的心思并不在课上,韩萤的突然消失让他感到担忧,他已经连着两天去了韩萤家,但大门紧锁,敲了门也没有人应答,就连手机也打不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是木颖然做了什么?以前的事,木颖然虽然做的隐晦,袁空也不愿多想,但不代表他什么也感觉不到。
袁空摇了摇头,他答应过自己不会动韩萤一家的,自己也付出了他想要的‘代价’,所以应该不会是木颖然。
但疑虑仍旧徘徊在心间,久久不散。
这天,袁空接到了韩萤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将声音压得极低,偷偷摸摸,就好像处在某个危险的地方不方便打电话“是班长吗?”
袁空转了个方向,走到了没人的地方“韩萤?”
“是我”
“你现在在哪?怎么没来上学?”
“我被我父母关起来了,就连电话都是背着他们偷偷打给你的。”韩萤的手机被没收了,今天是趁着夏雅午睡的时机,偷偷将手机偷出来的。
袁空表情严肃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班长,后天我就会被我爸绑着离开这座城市了,我们见一面吧,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了”
本来韩壮杰打算尽早带妻儿离开这,但公司又出了新的状况,不得不缓两天。
袁空望着矗立在绿荫之间,云白色的墙壁“好,后天西街后面的茶馆,我去那等你”
约定了时间和地点,韩萤握着手机暗暗想着,到时候无论如何他都要逃出来。
挂完电话,袁空已经到了那座巍峨耸立的建筑物面前,守门的人见到他,立刻开了门让他进去。
屋子装修精美却显得空荡,看起来不像是给人居住的,更像一个死寂的漂亮牢笼,就是站着这里,都有种孤独寂寞的感觉滋生在心里,仿佛过去五年、十年、一百年这里的事物都不会变化,与袁空曾经被囚禁的空间何其相似。
“空少爷来了?”徐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
“徐伯?我找颖然。”
徐伯眯着眼睛“少爷的话在二楼,你可以直接上去找他。”
“谢谢徐伯”
徐伯弯了弯腰,没有说话。
袁空在门口敲了敲门,听到里面说“进来”才开门走了进去。
木颖然穿着浴袍正躺在床上看书。
“今天怎么过来了?想我了?”木颖然勾起唇角,伸出手,手指修长。
袁空沉吟片刻,走过去握住那只手,他对着那只带着笑意的眼,开门见山的问“韩萤的事与你有关吗?”
曾经对他亲近的人一个个消失,他怎么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到,他自然不会去责怪木颖然,只自觉的和人群保持距离,他一直控制着范围,可这距离貌似在木颖然眼里还是超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