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了一样,祁佞闭上眼,靠着滚烫的铜柱,这应该是他最后的归宿了。
“回答我!”
一个你不想要的答案并不重要,不是么?
“……”
“……”
沉默对着沉默能给与的回应也只有沉默,在那沉默中藏着的却是不屈的抗争,沉默的僵持,沉默的对抗,沉默的坚持,沉默的怒火将一切烧的什么都不剩,包括那人最后的理智。
祁佞的放任自流和等待答案的那个人就这么僵持了很久,那人一直在等待他的答案,那人要的并非是他认罪的答案而是他的否认,他一直明白这一点。但是……有些话就算死他也不会说。逼问这样的答案有意义吗?明明只相信眼前的就好了,却还是要他的话,真是……一连几日的暴晒和滴水未进已经将他的精力撕磨的所剩无几了,他倦了也累了更不想继续这本就只为了让他屈服的对峙,反正都是一样的结果,那么就让他解脱了吧。
“……背叛……龙门……镇……是我……”沙哑,粗糙却又细微的话却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却也十分的不甘,他千算万算最终却还是把自己也算了进去,如果说这样的坚持到底是意义何在?的话……抬头看了看脸上冷若冰霜的那个人,他笑了。
因为值得。
闭上眼,希望这会是永远的长眠。
抱歉了,剩下的路只能你自己走了。
我……意识远去,迎接死亡降临。
哐当——
束缚祁佞手腕的锁链被长刀斩断了,已经失去了知觉的身体失去了支撑趴伏在地,背后红肿的炙烤痕迹触目惊心,看着祁佞的人的表情可怖,仿佛想要用眼刀将失去知觉的人凌迟。而他手中也握着结果祁佞的刀。
那人手中的刀刃还是没有斩向那个罪大恶极之人。
看着那个趴伏在地的人良久,他没有收刀却也没有一刀砍下去,如山铁证面前祁佞坚称自己参与叛乱却否认通敌,但最后这句看似招供的话他却听出了委屈和无奈,到底他该信哪一句?
最终,握在手中的刀还是被收好了,他抱起了祁佞的身体离开了这炙热的刑场。
他输了,他还是不忍杀祁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