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些疑问祁佞一阵苦笑，虽然他什么都没和那个丫头说，但是这个丫头的观察力真的太优秀了，仅交手一次就能察觉异样这很不简单了，如果有人指导她的话以后会是个很厉害的丫头吧。

但，现在还不是说实话的时候，所以——他要考虑的是如何把丫头的问题合理化。

“明教大光明录有这样一句话‘凡我弟子，同心同劳’，这也是明教教众经常背诵的教义。自从光明顶事件之后明教虽势力受挫却十分团结，对在外漂泊的教众弟子哪怕是立场不和也会留有余地。”祁佞这样解释道。

“那，为什么他只袭击师父呢？”

“哈哈，那是因为师父我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可是惹了不少仇家呢。”

听了解释的流光却并不释然反而还有点闹情绪似得嘟起了嘴，又像是在和谁闹别扭一样，她看着砍柴的师父轻轻的说，“师父，我想好好学武功，可以教我吗？”

“丫头啊，女孩子家家的学什么不好，干嘛非要打打杀杀的？”祁佞有点意外流光为什么嚷嚷着要学武艺。

“就是要学，而且要学最厉害的武功！”丫头似乎下定了决心。

“学成了你要做什么呢？”单就这个丫头的成长来说，祁佞很期待流光武艺大成的模样，但是会不会因为如此养虎为患呢？

“学成了就保护师父！才不会再让师父给人袭击。”女孩单纯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她对常年不回家的父亲没有什么感情，母亲也在三年前撒手人寰，就在这个时候师父找到了她并且给了她可以安身的地方，宠着她护着他从来不要求她什么，对流光来说师父是个要比父亲还特殊的存在，但是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对这样的自己她很气。

女孩的发言让正在干活的人又是一阵苦笑，他哪里是扣了名质子啊，这孩子也是懂事的让人心疼，只可惜……“傻丫头，师父还没这么没用啊。”

“我不会让人再袭击师父的，说到做到！所以师父你教我好吗？”生怕祁佞不答应，流光扯住了他的衣袖死死的盯着干活的人。

“！”

——祁佞不轻不重的按住了流光的头肆意的揉着徒弟的软发，笑的十分开怀。

“师父你做什么呀！！”

“呵呵，这是奖励。”

“不要揉啦，头发乱掉了！”

“好好好，流光长大了做师父的也不能太随便了。”

“师父你到底教不教我嘛！”

“很辛苦哦，学武功。”祁佞还是不希望这个女孩拿起屠戮的刀，保护人怎么可能不杀人呢？

“不怕！”

“好，等师父忙完就教你，好不好？”

“好！”

看，你是多余的，他把你送出去只是为了摆脱你，利用你。

不远处听着师妹和师父对话的欧阳谨脑海中总是会浮现这样的声音，那对话那场面让他有一种莫名的窒息感。脑海中的那个声音不断的对他说，他是多余的他是棋子，他只是用来辅佐那个人的工具，看着那被师父宠在掌心的丫头，那个声音又开始了——他曾几何时像待那丫头一样对过你？这么多年了你还看不清吗？

你只是一颗供他使用的棋子。

“闭嘴！”欧阳低低的呵斥着，他想要遏制脑海中的那个声音，但是即便那声音被他喝止住了，那个声音的话就如同诅咒一样一直在欧阳谨的思绪中生根滋长占据了他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