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应该是报告给苍磊,而不是和我说。”祁佞有些乏了的坐下休息片刻,对着李御衡席地而坐,他很清楚李御衡来找他无非是想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只不过他没有见过当时的情形并不好做深入的判断。
没有得到更有用的情报的李御衡耸耸肩像泄气的皮球一样,“早说过了,不过咱们统领似乎心情欠佳啊。”
“欠佳?他哪有心情好的时候?”祁佞哼笑一声。
“我看这话应该这么说,他看见你哪有心情好的时候,那天我跑回来就看见苍磊的脸色不太对,你又说什么惹他不悦了?”
“我可什么都没说。”祁佞一手撑头一手拿着枯枝在地上随意的写写画画,虽然他平时确实惹苍磊不快,但这次可真的跟他没有关系,不过从这件事看来他让欧阳出去历练三年没有任何效果,那小子的本性完全没有得到压制反而比以前要严重,那孩子到底是没有领会他将他送出去的用意。
说祁佞会不去招惹苍磊,这话李御衡是一点也不信的,但祁佞能言善辩却从不说谎,何况这种事说谎也没有什么好处,而没好处的事祁佞是从来不会做的。他认识的祁佞是个不做亏本买卖的人,而唯一一次亏本则是折在了陆谦这儿。
仔细回想,他跑回来那天欧阳似乎也在……这两个冤家遇到一起也难怪苍磊那天脸色和脾气都特别的反常。
“是不是欧阳……”
“嗯,谨做的太过火了。”祁佞低头拿着枯枝写画并没有看对面的人。
“你就是太宠徒弟太护短了。”
“是么?我可不觉得我有宠爱过谁。”
“还说不是,欧阳那小子三年前的举动可是死上几次都够了,你还死扛着保他不死。现在又护着那个姓陆的小丫头,也不见你对我也这样上心,也不怪苍磊一看见你脸色就十分不好看。”
“你养过猫吗?”
“没。”
“那还真遗憾。”
“为什么?”
“养闺女和养猫是一样的,养熟了才能趁机摸毛。”
“你对小姑娘也有兴趣?”
“你认为有这个可能吗?”
“话虽如此也不见你这样用心待欧阳,想来那丫头现在是心头肉了?”
“葡萄酸太重了。”
“呵,偶尔也谈谈成人之间的话题嘛。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算有肌肤之亲。这时候谈的却是小鬼的事,你这个保父还真尽职尽责,但你不怕这点儿好心会成为权谋的障碍?”李御衡略带挑衅的看着祁佞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权谋和好心是两个相克的词,权谋势必要舍弃良心,而在这个地方好心的人是活不长的。这两种相反的性格却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李御衡很想知道祁佞会不会真的好好利用陆流光这个棋子。
被反问的人没有抬头,依旧在写写画画,“你似乎误解什么了。”
“哦?”
“你认为我做这些都是无条件的?”
“呵,这才是我认识的祁道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