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残秋仿佛听见了利刃穿体的声音。好,君随弈,下个月圆,咱慢、慢、玩。
君随弈呵呵两声,挽着蒹葭悠然下楼出去。
君随弈含着蒹葭塞给他的透明金色糖球,欣赏了下满街行尸走肉和艳丽的血漫金山。
“小娘子……你卖都卖了……干嘛自恃清高呢?”
“你们斗不过我的……我总会爬到你们顶上……”
“他明明没有我有才……我才该是名声更好的那个……”
单听着仿佛死人的腐肉挤压,整个长安却已响起这古老的谣。万尸成傀、目如朽珠;老僧木鱼、废庙诡声;红粉尤在、皮包白骨;低吟浅唱、熏心欲织;怨憎会求不得,无间炼狱、天籁之声!
“瘟疫的传播跟恶意的传播向来很相似。这人声鼎沸的,找找阮逍遥吧。”君随弈道。
源源不断的人偶追着阳气扑来,蒹葭叫了声真可怕,伸手竟然将头个人偶自上而下撕成了两半。君随弈因这反差微微惊讶了下,看见那里面根本就是空的。
君随弈抽出他本人平常懒得用的手帕给蒹葭擦擦手,而后随手一丢。帕上的彼岸花灼眼,妖魅地款款离去。
君随弈听见点灵动的木偶活动声和沙沙声,便顺着寻到了阮逍遥。
阮逍遥看到他时,那双眼闪过了丝什么。
毋饫就站在一边,只是压根就没有一丝气息。他立在离阮逍遥几步远的地方,为自己之前稍动的偏念暗自无语。好嘛,现在君随弈这张脸真是麻烦。
不过却欣赏到小七好几次偷偷盯着君随弈猜臆不断的样子,好玩好玩。这下子还带上了蒹葭,估计他已经明白了。
阮逍遥比着手语:“请问弈君您来干什么?”
蒹葭歪头:“他在说什么?……等等,你有点眼熟啊,我是不是见过你?”
阮逍遥点点头,比手语:“姑娘秀外慧中,你在将近一千年前的确见过我,只是蒹葭姑娘你似乎很忘事。”
“……”蒹葭没看懂。
“……”君随弈勉强可以,毕竟人家有直觉来凑。
现在似乎没人能来翻译额。于是君随弈凭着自己的直觉翻译道:“他一开始问我,你之前不是不来帮我吗,怎么又来啦。你问他你是不是见过他,他回答说不然呢,你一千还是多少年前的当然见过他,你可真是傻缺加脸盲,他这么俊一个人你居然会忘,成何体统。”
“什么?!你怎么说话的,好生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