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吗？”馥霜涉故作惊讶，道：“对不住啊，我这个人记性着实差。”顿了顿，又道：“不若寒公子将你兄弟二人的区别告诉我，这样以后我便不会认错了。”

寒穆涟道：“这……”寒氏二兄弟乃是双生子，相貌那时一个模样的英俊，要说差别，那也是性格上的不同，可他总不能说，啊好说好说，馥公子下次你看见我们的时候见哪个阴沉点哪个就是穆莞吧。

白沉吟走上来道：“寒大公子，你别理他，他一向不正经。”

就在这时，一直对发生的事置之不理的寒穆莞忽然抬头，其目光与白沉吟碰撞了片刻，两人仿佛在空中达成共识。

不仅如此，一向默默无闻，惜字如金的寒二公子还难得发了言，“嗯”了一声表示赞同。寒穆涟微微一笑，馥霜涉嘴角抽了抽，不服道：“寒二公子，你这么说让馥某很是不解，我们俩几乎是素未谋面，你为什么这么评价我？”

他接着道：“你看，我只不过是问你哥哥问题，没累着你也没烦着你，你就说我不正经，不知馥某纠结是哪里不如你愿，哪里碍着你的眼了？若是寒二公子有什么不爽之处，大可以说出来，馥某也不是小心眼的人。”

他本是随口开一句玩笑，语气却好像煞有介事，白沉吟当即甩他一个白眼，可他懂不代表别人也懂，寒穆涟刚想出面合解，寒穆莞将他拦住，正眼看着馥霜涉，道：“我说你了？”

馥霜涉一怔，随即一笑，欲言，寒穆莞道：“我只不过是嗯了一声，没说这一声有何用意，也没说这一声是在说你，你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就往我话里钻，我有什么办法？”

“不要以为你在北冥有点名气全世界所有人就都要成群结队的围着你转，说句话放个屁都是你，一言一行都是为了你。”寒穆莞冷冷道，脸色阴沉。馥霜涉没想到一句玩笑话惹来寒穆莞这么一串冷嘲热讽，他小时被人骂过被人打过，但从小到大没有人从为人这一方面羞辱过，怒气在心底油然而生，双拳紧紧握在一起，指关节咔咔作响。

这一行动引起寒穆莞的注意，他扫了一眼馥霜涉随时都可以打到他脸上的拳头，讥笑道：“怎么，说你两句就不高兴了？是你自己先惹事生非自作多情的，怪谁？”

寒穆涟和白沉吟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一人是责备：“穆莞，不可无礼！”一人是不满：“寒二公子，这么说过分了吧？”

他们怒，寒穆莞也怒，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寒穆涟替弟弟陪了不是，馥霜涉道：“穆涟兄，你这位弟弟很有个性啊。”

寒穆涟摇了摇头，看着寒穆莞方才离开的方向道：“他……这也不能怪他……他……”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叹了一声，道：“今天寒穆涟在此替家弟陪个不是，若是日后穆莞言辞不妥，还请馥公子多多谅解，不要与他计较。”

馥霜涉讽道：“哦？穆涟兄的意思是日后我见了家弟最好绕道走，他说什么我都不能生气，要让着他是吗？”他端起双臂，望向别处，道：“难怪寒二少爷平日极少言语，原来是因为嘴里吐不出什么好东西，怕得罪人呢。”

寒穆涟眉宇微蹙，有些恼意，可终究是自己的弟弟无礼在前，便压制下来，又道了几句歉，转身去追寒穆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