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盈脚下一顿,反应过来道:“娘……我觉得还是我自己去吧。”
萧菏摇摇头:“就算你们关系再好,好歹男女授授不亲啊。”
唐盈忽然觉得有种呼之欲出的憋屈压在心口舌根,拧巴许久才道:“那……算了……”
祝黄昏只是稍微有点上头,又没有很醉,只是被唐盈那一家子联手丢进房门后面有点反应不及,本能扒拉在了房梁上,刚认命准备醒醒酒就被这一言一语的“爹”“娘”吓醒了,也顺带懵圈了。
卧槽这什么个鬼?走错地方了?
于是她抱着一线生机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下,疼到变形并且发现自己醒着这个憋屈的事实之后她以一种极其怪异卡在房梁上上不来下不去的姿势开始怀疑人生。
唐盈正好溜上来看到:“你在做什么?”
祝黄昏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没力气往上撑了但是放手下去肯定摔成傻子,于是选择了折中的吊在上面保住面子:“锻炼身体。”
唐盈反手一块石子打上祝黄昏脑门:“又骗谁呢,正常点。”
结果祝黄昏“嗷”地一声摔在地上,很惨烈的摔到了屁股。
……
“诶,殿下,侯爷呢?”沈旭搓搓手跑来问,他素来滴酒不沾,要时时刻刻拉着文人面子,以茶代酒,不知道的还以为沈大人准备吃斋念佛,其实是在掩盖他一杯倒的事实。
“方才好像是同唐姑娘进屋里了。”娄酌淡淡道。
“啧啧啧,色胆包天呐。”沈旭有意无意打趣一句。
娄酌瞥他一眼,嘴唇嗡动,似是想说什么,终究被咽回了肚中。
一柱香的功夫后,祝黄昏瘸着腿挪了出来,表情十分的……嗯……咬牙切齿。唐盈也跟着出来,一个劲道歉。
沈旭以一种撞见鬼的表情迅速脸色煞白,甚至没站稳要跌坐在地,被后面站着的孤幽王殿下不甚情愿地扶了一下,才颤巍巍稳住脚步。
娄酌毕竟身经百战,什么顶破天的雷事他没遇见过?显然就比翰林院出来的沈旭淡定的多,却依然有点神色恍惚,随后变成了五官扭曲。
祝黄昏见着那两人吃了粪一般的表情,不解道:“出门掉钱了还是皇帝又下旨来了?”
娄酌迅速神色如常:“都没有。不打扰,你们继续。”
祝黄昏一挑眉,花柳巷口打过伏击的人瞬间就能领悟到狐朋狗友的意思,控制住了操刀上去打一架的冲动,十分无力地挣扎道:“滚滚滚,你脖子上那球里都装的什么玩意?肯定是肖愁不在,不满了。”
于是她有幸收获了娄酌暴怒时扔过来的暗器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