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瑾道:“这三部坤元功心法,那南华老仙只传三人,想是只有这三人会。不过那南华老仙并未明言此功不能再传他人,他们三人也有可能再传他人,就好似马超今日便传功于我一般,只是修习时日不够,恐怕难有大进,目前能够精通此功的,当时只怕只有这三人,想那神秘女子虽然也会,但功力却还不及那寒门左使史云。包括哥哥虽然习得了两部心法,但也仍是修习日浅。”
姜琼道:“贤弟所言不错。不过这世上却还有一人会此功,而且异常精通,只怕不在三人之下?”
张瑾一听,忽然心惊,问道:“此时何人?”
姜琼道:“我也不知那是何人,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白面苍然老者。那人便是他一掌击伤家父,导致身亡,所使内力便是这坤元功。”此时姜琼已经熟悉这坤元功的修习法门,回想当日那老者击伤父亲的情形,便知所使的就是坤元功。
张瑾更加疑惑,问道:“难道那老者不是欧阳宇?”
姜琼道:“我原也认为就是那欧阳宇,可是我与马超比武之后,那欧阳宇来访马腾,我与他见面后,只觉那欧阳宇鹤发童颜,精神矍铄,与那白面苍髯的老贼却是天壤之别。”
张瑾问道:“难道那欧阳宇是易容出来?”
姜琼道:“绝无可能。那两人身材高矮胖瘦均是大不相同,易容如何易的来?”
张瑾沉思半晌,未发一语。良久过后,心里似乎想到了点什么,但却又没有丝毫依据,可能性也微乎其微,便道:“此时确实离奇,此刻我们在这里冥思苦想也没有结果,不妨后面再去打探。眼下哥哥确实危险之极。我料那马腾或者***很有可能今晚会有所动作,哥哥要多加小心。如果相安无事,还是尽早离开此地才好。”
姜琼道:“马腾太守与家父交往甚密,应该不会有此歹心吧。”
张瑾道:“放人之心不可无。那马超坦荡豪爽,应该不知此事,马腾我也说不好。”
姜琼点头道:“我小心便是。”说罢,又想起一桩事来,便问张瑾道:“贤弟,我尚有一事不明,既然你说那韩老爷子背叛黄巾,你又是黄巾张角之后,为何不记恨于我,还愿与我结为兄弟?”
张瑾笑道:“我与紫宸姑娘说起此事时,紫宸姑娘也有此问。想我张瑾虽然出身黄巾,不愿投靠朝廷,却也不愿做打家劫舍的草莽贼人。那韩老爷子虽然临阵倒戈,但终其一生却是爱民如子,未曾做过恶事,我张瑾也是佩服的紧,哥哥你忠义耿直,能够与哥哥结拜为兄弟,乃张瑾此生之大幸。至于上辈人之间的恩怨纠纷,我并不放在心上,只是想了解真相,却没有争雄之心。”
姜琼心道,这张瑾果然豁达,于是点头说道:“贤弟能如此说,也是真丈夫。既然贤弟不愿投效朝廷,那做哥哥的便也不再勉强。你我皆有为民之心,做什么其实都是一样的。”
张瑾点头称是。
姜琼又转向紫宸,道:“此刻我便先回马腾府上见过家母,明早便辞别马腾,和家母一并转回天水城。妹妹你便先和张瑾在一起,带我回去将事情来龙去脉禀明家母,明日咱们一起转回天水再作打算,如何?”
紫宸看了看张瑾,却并没有回答。
张瑾便接过话题,道:“哥哥便放心去处理,明日一早我和紫宸姑娘便去寻你,咱们一并去天水,再说。”
姜琼道:“好。那愚兄先走一步了,告辞。”
张瑾一报腕,道:“哥哥保重。”
说罢姜琼阔步离开了客栈。
紫宸看着姜琼离开,又转回头看了看张瑾,道:“公子,明日我们真的一同去天水吗?”
张瑾微微一笑,道:“哪里都去不了,今晚那马腾必然会有所行动。”
紫宸惊道:“那我们如何是好?”
张瑾道:“放心,我早已安排好了。我此刻得先去趟马腾府,晚上三更天时候,韩忠回来接姑娘,姑娘便随着他去往城北门,然后我们在那里会齐。”
紫宸不解,又问:“那我哥哥呢?”
张瑾道:“我自会带他同来。”
紫宸静静的看着张瑾,想到张瑾机智过人,果断决绝,实是一个可信赖的人。又想到张瑾一直照顾自己年,却对自己一直恭恭敬敬,没有丝毫越礼之处,心里不禁泛起涟漪,微微的道:“公子,我现下虽然寻到了亲哥哥,但我觉得还是和你比较亲近呢。”
张瑾听到此话,心里忽然一惊,接着又是一阵暖意,但却不知如何回应,就此沉默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