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返回,盘点人数,竟无一人伤亡,众皆拜服,道:“公子神机妙算,安排有度。以五十人能胜匈奴数千骑兵,古之罕有。”
张瑾一笑,环顾众人,道:“此地已经不能再久留,若敌人发现我们人少,必然复返。我们就此反向西南撤去,尽快脱离此险地。”
张瑾又将那寒心宝剑还与姜琼,姜琼却不接,道:“贤弟善使剑,我却善使枪,这柄宝剑于我无用,便赠与贤弟,以纪念我们兄弟此次同心协力,血战匈奴。”
张瑾推却道:“哥哥,此剑乃韩老爷子所使至宝,弟弟我却不敢接受。”
姜琼一摆手,道:“贤弟不要推却。宝剑配英雄,贤弟智谋过人,英武异常,此剑正好相配。剑乃无情之物,和你我兄弟能之情份相比,这把剑又算得了什么。”
张瑾见姜琼如此说,便不好再推却,道:“既然如此,那多谢哥哥赠剑。”说罢便将宝剑悬于腰系。
一众人便向东南退去。行不远,便寻到了柳明护着拉巴、紫宸等人,众人合并一处,连夜继续行进。
待到天明,众人按马正欲休息。西南方向一队人马向此地飞驰而来。远远望着,又是一队匈奴骑兵,众皆心惊,心想又将是一场恶战,于是按握剑柄,只待匈奴人近前厮杀。
只见那队匈奴兵快到近前,便停住马匹,为首一骑下马步行而来。张瑾见匈奴如此,似乎没有歹意,便止住众人,静观其变。
那匈奴将官走近,用汉人礼节一拱手,问道:“众位英雄可是从大汉朝来的客商?”
张瑾亦还了个礼,道:“正是。不知有何相问?”
那匈奴将官道:“我家单于听说昨日众位英雄杀退呼厨泉数千骑兵,想来必是身怀绝技,特派我来有请诸位到我家单于大帐一叙。”说罢,一摆手,走来一位从兵,端着一个精致托盘。那将官将托盘上的盖布揭下,只见托盘上竟是灿灿黄金二十锭。那将官又道:“些许薄礼,请众位英雄笑纳。”
张瑾一见便知,此人必是那右贤王於夫罗单于的属下。想前段时间不断遇到交兵,於夫罗手下军卒败多胜少,相必是被那呼厨泉逼的不行,来求助于我等。想来如果我们就此撤退,若那呼厨泉匈奴再派骑兵来劫,只怕我们无法抵挡,倒不如我顺水推舟,到於夫罗那里去避避难,如果有机会能够帮助於夫罗反败为胜,再要他们助我们返回中原,那样一路便再不会又风险。
想到此处,张瑾便道:“既如此,多谢单于好意,我们便随将军前去。”
那匈奴将官大喜,立时安排属下整队引领众人向於夫罗单于大帐行进。
约莫一个多时辰,便到了大帐外。匈奴人以游牧为生,居无定所,哪里水草丰盛,便在哪里扎下营盘,所谓大帐也只是一个个的可移动大包帐篷,比起中原却是大为落后。
此时,又军卒进大帐通禀,片刻,那於夫罗单于竟亲自出迎。互通姓名后,那单于也不避讳,亲手挽着姜琼、张瑾的手,进入大帐,恰似亲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