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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希望的决定(1/1)

黄阳一起,自是早饭变晚饭,吃过睡觉了,在这季节昼伏夜出是韵紫笠(国家级名称,即叫韵紫笠的国家)是正常作息。

玄青寨还没改换门庭,这早饭吃的丰盛惹人胃口却不惹人愉快。稀稀拉拉的十多号人,在寨子中部清出来几个容身之处,久违的忙碌着早饭,昨日的疯狂隔却了时间的相连,远去了银光中疯狂的那夜。新生带给人们的依旧有吵闹和萌芽的争执,反倒是亲切有余融洽不足,也不碍事的就这样了。

几人取水洗漱,累了的却也撑着身子急着做饭,有些人相互包添些伤药,实在不行的直接睡死过去。这个早上都在忙着,忙着这忙着那,忙着睡觉,是似为了什么共同做着什么,对于这些人来说要求不能太高,也没必要清楚的知道他们所做的一切,他们都还是只打算吃饭呢,其他事情做的时候再想,现在没人浪费那脑力。

昨夜他们看见了希望,我这个暗自庆幸自己否极泰来的家伙可是紧跟着那个什么绿盆的小孩,他人小确是机灵聪明,所以一半是自己一半是他的选择,一直在人群里面倒是有惊无险,至于忘了别人名字嘛,就理所当然吧。没进去过山洞的我只知道他们安全的返回并带了几个人出来,因为那几个是比较显眼的,女人。

分到自己那份食物后人人都是速战速决,倒也没人争抢,大家一起动手伙食足够了。我在经历这莫名其妙的一天一夜后,竟是没有了矫情和所谓的理会情理通不通,又不能当饭吃的事没有睡一觉实在呢,真的是随遇而安,既来之则安之。

一觉醒来,从地上起身,头还是有些疼,隐隐的不间断,身子晃了晃还是站定了,没办法,没人扶一把,摔了就摔了,就是死了不过也是多具尸体陪着这地方罢了。我没有了资格说自己该收到人道对待,就是喊着别人救自己也没人听得懂了。屋子里没剩几个人了,都或坐或躺说着话,自然有人看向站起来的我,相互看了看,我先躲出去了。没办法啊他们能容忍我这一身苍蝇小飞虫之类的样子和他们共处一起,我既是囧的不行又是痒得不行,还有身上的伤口突然就愈发疼了起来。这一觉睡得好短,却看见月上柳梢头了,银色月光遍布大地,巨大的银色月亮清晰可见,空气凉凉的有了些水气。这就是异世界的月亮,异世界的蚊蝇,这就是异世界。

虽然我的状况糟糕无比,却能清晰感受到这一切,感觉之前的发生的事突然不真实起来,感觉身上突然难受的要命。从醒来站稳后到现在已经围着这些休息聊天的人跑了三圈,也没用多少时间,愈发受不住身上的折磨般的感觉了,一时间无比贴切真实的不打折扣让我难以忍耐的嘶吼起来,趴在地上用手抓,用破嗓子喊,身上的问题是,痒,巨痒,疼,想抓脑袋却不敢碰那疼痛眼眶处,一只手抓挠着头发,几欲发狂。

一时间了我备受关注,围着我的自是胆大的,躲远的自是老弱易扑街的。只不过我疼痛中看到雪上加霜的是刀都快驾到我脖子上了想到那些怪物和被杀的人的下场,心里真是恨不生在此处,脑袋里嗡嗡作响间被撑拉到极限,稍有刺激就能炸开开。痛上加痛中感不到最后一口气是抽还是呼,但求速死来解脱。

韩召拖着带伤的身体围着那个仅剩的一个鬼,手中握着把染血大刀,眼神愈发冰冷,看似僵硬的姿势也能爆发一击砍翻众人合围的敌人。其实有把长枪最好,韩召想着自己用枪的功夫和周清大哥也能比拼好久的,可惜了那些老大哥们,那些过命的兄弟们。

似哭似嚎的破哑声音敲击着众人的心神,中间那个东西一但站起就是被分尸的结果,这些人谁都知道经不住再有打击了,更没有多少人能砍人了。外围的人也警惕着,用武器和石头做着应援。中间这个人太好认了,现在称呼是这个东西,一身从头到脚的血污,破布条“缠着的破烂儿衣服,蚊蝇环绕正在妖魔化,气氛凝结的扯紧了所有人的神经,除了中间那个人,中间的那个东西可感受不到呢。“

“啊,那个,你们先别杀他,说不定没事呢,看看情况吧,他应该不会伤人的。”同样的发哑的嗓音响起,是女声。众人也是心里缓了缓,能不打最好,这怪物太厉害太吓人了,何况刚成形的呢,希望如风妮所说。结果是那个东西的声音小了下去,趴在地上直发抖,缩着的身子和惊起的苍蝇表示他还没死透。

其实不仅是经历了那一天一夜的缘故,入夜后陆陆续续的人都休息过来,在清除的干净的地方又补充体力开了大锅饭,小斤见几人没把那个脏鬼叫出来吃饭,或许是太累吧,当自己去看时却不像其他人那样只是喊几声。走过去推着没反应的人,呼吸几不可闻,按了一下胸口就子跳开了,瞪着眼睛跑了出去,心想着他死了。

现在大家面对这个死了的人,除了变成怪物成为他还能动的唯一解释了。其实小斤那自己的用力推对于睡得死的人根本没用,又是只摸了一下胸口,加之有苍蝇附尸飞动,不难想着他和死去的那么多人一样了。围着的人谁都没主意了,这个东西没有死透,可也不能一直围着吧。终有还是没有划到怪物一类,还处在东西的范畴里。

“你们让一下。”风妮面对几个看向她的人做出了回应。这个和其他两个女人都是在死人堆里逃过一命的,当时前去查看山洞的人救出那两个女人后,即将离去。风妮连踢带踹的蹬开身上的尸体,她之前竟是没发出一点声音,当然没人寻到她了。她抽出那把捅在一个怪物脑门儿中间的短刀擦干净,没有过多的反应,说了自己的名字就跟着众人一起出来了,有几个人对她有了些莫名的佩服。

风妮是在生在强盗窝,自然也在这玄青寨长大,是一个女奴隶的女儿,她的母亲受不了没休止的折磨自己烫烂了脸,从此就成为了无人问津的浆洗婆子。对于风妮的父亲谁也不知道,可能连她的母亲也不清楚,可这并不影响她对风妮的爱,少有的在土匪窝里对自己生下来的野种一直保持母性的光辉。身体的疲劳,精神上的迫害,都没让这个女人倒下,或许是遗传了母亲的特性,风妮在她死后,亲手埋了她,没有任何反常的继续坚强的活着,经历同龄少女所没有的心里成长,也留着独特的代表着自己真实存在的伤疤。

关于风妮,这里多数奴隶都知道,她那个死去的母亲也因为她的存在也偶尔记起。风妮姓左,不是这里任何人的姓氏,也不被这里人认可的姓就隐去了。风妮的母亲姓墨伽绿晽德,是珂墨耶淙人,在韵紫笠并不少见,长相并无太大差异,语言除了方言都是共同的两个并肩而立的国家。要不是风妮的母亲是被土匪采了红,就会有人猜测那个女人是刚被掳来之前就怀了她的。风妮的名字叫左风姬,没人真会记得她的全名,在这畜生般的生活下就连自己的父辈们也忘得差不多了吧。更不会有人知道风妮母亲坚持要风妮记住自己的名字的原因和这个名字对于风妮母亲的意义,这些没人在乎的细节早被银色光线融掉了吧。风妮也从没纠结过这些,想都没想,要活下去得全力用命维持,松懈的话就会和黄阳下离地的树木一样干枯,麻木。

反射着冷光的短刀压在那个抽搐的人脖子上,风妮不确定自己反手这一刀能不能干脆的割掉那个脑袋,划到骨头的话那个脑袋就可能就会让脖子上挂着了。遮着脸庞的乱发看不清风妮的眼睛,风妮同样看不清地上人的脸,血污太多了。放在身的手把举着的棍子放了下来,若是她判定的人又威胁,这会就是一个单手挥棒击球的操作。

“他很安全,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他头上受了伤,不是刚才的,估计疯了吧!”收刀跳开一步的风妮皱着眉说着。

“真的?那就好,不过他还救得活吗,这个样子一会儿也是要死的吧”围成圈的一个老奴隶用确认过的眼神在风妮身旁回头说着,“大家都散了吧,没事了!”。

经过这么一闹,这些人的心里反而不如刚才平静了,看着那个快死的人,他们的出路在哪里。看似逃出了玄青寨,没有地方接纳的话,没有回去那个曾经的家的话,就要被化成妖怪的玄青寨再次呑进黑暗了。只有那个小斤看到我没有危险后叫了几个人把我弄到个水坑边。帮着擦掉脖子上的鲜血,又溢出来的血不多,伤口割得不深。七手脚的的用水冲过了倒霉蛋后,发现这个倒霉蛋只是脖子和头上破了皮,脸上有些变形,估计骨头折了吧,总之命大一时死不了。倒霉蛋是刚才这些人闲聊是给起的名字,虽然这个不知什么人的人没有长期被土匪虐待,可以的一身血污,狼狈到成为了疯子,没为救人出过力,但却目前是活下来的人中最惨的。有一个指水坑边喊出倒霉蛋后,马上又更多的附和声,甚至有几个齐声大喊了几次,惹得众人一阵大笑。好像找到宣泄口,有些人聚在一起商量起了各自的出路。不久就变成所有人围着说话,又各自在几个小圈子讨论。枯木遇水大都会腐烂,木已经干枯了,树根也存活不了了,而这些小草不会,他们草叶枯黄,野火纵烧,但有雨露就会生机勃发。或许是小草所需甚少,不以独特高大惹人目,多的聚成无边草原,自己藏身之地也是无边。方寸之地生根者众多,荼毒不尽,生生不息。

“我们一定要离开这里,去外面,回自己的家。”风妮在讨论声中高声道。

“你都没家,生在这里,十几年了,外面的变化谁也不知道,我老婆估计都因为我而活活饿死了吧。”长胡子的老头一把抹点胸前胡子上的鼻涕,在小的抽噎声里第一个大哭起来。

“我是从来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也害怕的不得了,可我必须走出去,大家也必须走出去!“风妮某些激动,“外面总不会比这里差吧,你们这些大人们不是常说着外面哪儿哪儿好吗,我们把伤都养好,就一起出去,镖局的几位大哥也说了,我们还能重新开始,我们这些人在一起闯出这破阳山,一把火烧了这玄青寨,把这里抢个空,去过他妈的舒服日子!”和所有奴隶一样,风妮红着眼留着泪。

石家哪些抓来才一天的人看着那个丑陋的流泪少女,想想死在这里的亲人朋友,也是悲戚的嗓子发好。这个在绝望中从死尸中爬出来的少女,绝望中被拯救的人们不觉间把她认为了希望。都是共历生死了,那便一起出去吧,离开这里真是高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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