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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活着看看这世界(1/1)

破阳山这几日发生了些变化,这些还不为认知的事情本来和人没多大关系,硬要说的话就是同在一个世界罢了。可人一但知道了,就会求知,拜访,探索,冒险,甚至敌视和打击令人好奇又不顺从的一切,直至占有或战败才会告一段落。目前这些广袤的山峦里的小范围异变和神奇的破阳山交融变化着,注入了新的变化。玄青寨处于破阳山外围的山区,也不同以往的改变着。

我有了名字,尽管不知道他们口中的那个名字到底是什么,反正没人能给我翻译。大难不死的我有了些东西,尽管我失去了些什么,这几日我也确实得到了没曾想过的东西。我的名字是?是折花思,感觉名字有点陌生啊,奇怪的感觉,不过我清楚的记得用这个名字在地球生活了三十一个春秋,虽然不记得怎么会到这里,最后的记忆是,是公元2024年,那一天呢?确定的就是我在一家二十周年庆的超市买过一台心仪已久的照相机,花去我肉痛的两月薪资买的也是去年的产品。这些都记得,或是记起来了,脑子有点乱了,稳住稳住,一点一点来。

这些准备着离开玄青寨的人忙碌着,有几个看到那个倒霉蛋在拿着一小段树枝在头上抵着,过一会儿就放在地上,接着下一个树枝隔不等的时间又放下,地上已经摆了几个了。确定这个倒霉蛋没有什么危险的众人,也没几个人特别注意他。不过没一个人认识他,他又不会说话,尽是听不懂的还说不了几句的外国话,他打哪来的?得多远的地方才会有这里所有人都没听过的语言啊,周围的国家的语言有些年纪大的都大致都知道。见倒霉蛋不妨碍着他们,做饭时还会烧火,捡柴禾,做一些事情,到是对他和善起来。

折花思摆了一排树枝,又摆弄一番,思绪渐渐清晰,脑袋也没有那么疼了。自那天寨子里面平静下来是第四天了,脖子和身上其他地方的伤都不碍事了,身上也不酸疼了,唯一的麻烦就是不间断的头痛使自己精神萎靡,想一些事情就头疼的厉害。不过今天看着地上摆着的树枝,用这个方法知道了自己的处境。

折花思,就是我。现在是在陌生的环境里,回家无望,剩给我的只有对家人犯罪般的愧疚,甚至有些丢掉自己责任的羞耻。得到是好在还活着,还有脸上的用手都能摸得出的骨折,很明显是颧骨多出骨折,压迫眼睛和视神经,一只眼闭上另一只就已经看不清自己伸出的手指了。颅内可能有淤血,一直头痛得厉害。现在是没有性命之忧的,没有人敌视折花思了,他可是清楚的记得一圈围着自己的恐惧,脖子上的刀痕,莫名的屠杀和争斗。

折花思看向第五个摆放的树枝,代表着他的疑问。在这个世界第一次洗澡时,一身的纹身是什么,右腿上和右胸下部还是色彩斑斓,要不是他身上脏的不行,又痒得难受,急于清洗,加上刚过了鬼门关,也没心思探究。再说了一想问题就头疼,尤其是看着胸骨上的那个眼睛的纹身疼得直发昏?第六个树枝,那些洗不大干净的破布衣服掉了些血污后,那些破布却是让人叹惋,做工绝对精美,可惜现在是破布了。那花纹极是好看,某些地方还剩了些装饰的物件,后来仔细看过后就只有三个没破的厉害的东西了,其他的就扔在一旁了。随风吹走了最好,我怎么会穿这身衣服呢?

接着看树枝回想问题,先是自己的。从切身的时刻感受中发觉,除了脸上的重伤外,身上其他地方到没大事。不过精神不振的我最希望的就是快点康复,哪怕我满身疑问也为所谓了。事实应该是伤好了后脸上的骨折处回头会长在一起吧,那时眼睛就永远治不好了,那几处骨头会一直压迫眼睛,对于破相我明确的选择健康。选择的永远不是你,自以为的自主只是被选择了。折花思就将带着这伤痛一生,老去也好,老不去也好,有了不离不弃的相伴了。

深刻到切身的切肤彻骨的感受是,人才会积极的思考,反应出不人的人性。说不好折花思是什么性格,他厌恶暴力,厌恶杀虐,厌恶自己的无为。痛恨到最后的人是自己,不负责任的离开,那个世界的亲人在干什么呢,即便在这个世界此刻也问不出“你们好吗?”,这份心情的孤独也将被这银光湮没,什么也不剩了吧?是吧?穿林而过的银色光芒淡淡的,是被世间的污浊消耗了吗?

十多个人,若大个寨子被从头到尾搜一遍的效果很大,时间才几天,成果大的出奇。不算重伤的人,七十几个人分队分工,玄青寨土匪搜刮的财富就被搜刮了,来不及喂野兽的尸体多数被一挪,烧了。剩下用不着的东西和没烧干净的,就继续。几日下来,本不着急的工作,倒是格外累人,越是这样干劲越足,精气神也好。那伤居然也好的快了,戴伤上阵的比比皆是,旧伤不小心又加几个新的小伤口,好似良药般愈发刺激得哪些参与者兴奋。几天下来个个熟能生巧,专业的让死去的土匪都汗颜,毕竟土匪都没这么畅快过。今夜又是积极的分装着战利品,就等过几日重伤的人稍好些后,期待的启程之日不远了嘛。

折花思现在换了一个姿势,一只手捂着隐隐作痛的眼睛和眼睛周围的部分,多少心里上能缓解这时不时的痛感冲击。手上还握着的树枝接着指向下一个问题。

折花思的思考中。这里是新的世界,太浩瀚了,只这地方就如此悲催,如何生存呢?不管这里发生的一切,我与他们相同的是共同经历了这些屠杀和诡异的事,算难友了吧。语言不通,那就给自己贴个哑巴的标签来交流吧,呃,也听不懂,总不能再来个聋子的作战吧,一会儿再想想。

最后就是关于折花思一身纹身的问题,是大有问题。折花思是没有钱纹身的,有也不干啊,虽然是男生,在传统的家庭中从普通农村走到城市打拼,真的要学习太多事情,努力小心把握方向,不然受伤总是自己。现在身体上的纹身不是看着头痛就是心里发麻,根本不敢细看。那天在水里泡了好久,也不怕伤口感染了,先解决卫生问题重要。要不是认得自己的身体,折花思都怀疑灵魂附体了,不过也没差了,都是他在受难啊。一个人自力更生,是不行的,可以带伤自己照顾自己的洗漱,也可以学着其他人那样找些宽大衣服遮阳,里不热的厉害也可长时间穿,哪怕是死人的东西。

关于那些纹身折花思没让其他人知道,也引不起别人关注了,在这个最后的迷茫之夜,我决定就以折花思之名活在这世界,用这个和同学闲聊得出的外号,那个世界的名字就放在它还有的地方吧,我会存在记忆里的,我的本源,江山易。

“喂,那个倒霉蛋,开饭了来帮忙,明天就准备出发的东西了,你得出点力吧!不然就没人管你了,丢你在这破阳山一个人转悠吧。”一个光膀子的汉子咧嘴大喊着。

“呵呵,黎叔啊,他又听不懂,怎么知道你在叫他啊!”一个口大锅旁黑壮的青年接话。他们说着又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们两个不是在土匪窝长大,没了土匪后自然是学着向往已久的土匪做派,大笑,大声吵闹,用斥责的口吻指挥别人,以后又是放纵的笑声,权当和其他人的玩笑罢了。离开这不知多长没有天日的地方后,他们就要回归正常的人生了,现在尽管笑闹放纵,把心里的一切都暴露,然后启程去拥抱光明。真的会有如他们所想的那样的日子吗?

折花思听着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大,直到自己转过头才知道他们又在叫自己,那生气的模样和动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烧了人家的房子呢。其实之前折花思就被吓唬过,幸好有其他人解了围,然后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外来的听不懂他们的话,他们也不懂这个走着动听语言的人在表达什么,若是和折花思沟通信息就换做各自的交流方式。他们在土匪窝的人连说倒霉蛋的名字时发音差异太大,到现在折花思也只听懂小斤和一个看着十一二岁小女孩说的名字,那个他们给自己起的名字,因为我也当众重复了几遍后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了,总不能没个称呼吧,他们有说不来自己说出的名字,就用他们提供的吧,只是过了很久才清楚这个称呼的含义。或许并不尽是善意,从几天的接触中感觉得到,这些经历过前几天的事情心里失去了压迫,也就失去了平衡。面对找到的一些东西还有动手打架的,折花思自是远远躲开,即便让他靠近也不太可能,对这些一无所知的凶狠的暴徒,长期处在文明环境的他深知不作死的名言。

折花思还是跑了过去帮忙做运饭,那里还有一个老妇人,身体是不大好,抢去了烧火的活儿。做饭的过程有些打闹,或许是不这样有些人就不习惯,对于其他人的招呼到身上的小动作在经历几次后折花思就学会了提前躲避,用不着担心惹恼谁,陪着笑笑就过去了,现在还是都在这尸体环绕的的地方呢。

夜色将褪去,众人又聚集在一起商量,旁边有不少从寨子里找出来的东西。“今天来说说这些东西怎么分吧!”有人开口了。

“不管怎么分,我们石家的货我们一定要带回去,我们可以不要任何其他的东西,但是我父母留下的东西要我一定要带回去。”作为这次石家唯一幸存的主人,石寒钰瞪着眼睛大声说到。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女孩在周围壮硕的大人们的压力做最后的申明,面对这群已经没有约束的土匪附庸,太久的非人的奴役生活让他们在骤然宽松的自由空气里变得几不稳定,这些个个面带兴奋的人围城一大堆后,所释放的压迫使得石寒钰冷汗布满了后背,。那刚才还能勉强举起的拳头现在紧紧的放在小腿前收紧,蜷缩着的身体只有脑袋竖立着,表明这么还是有个人的,一个小女孩,一个在土匪寨子里面瘦弱的孩子,不同于左风姬和小斤一般的石寒钰,如白纸一张放在这污浊的地方,或许一个小的悲剧已经酝酿成了。

面对想都不敢想也不曾想过的财宝,这如小山般的堆放在眼前,各国的钱币,上乘的布匹,各种贵重的宝石和不知名的看着也不知道哪里好的的东西,都在眼前了。只是众人相互的目光接触就让空气活跃,气氛变得高涨。刚开始激动的分赃大会时就有人泼冷水,还是之前都没注意的小女孩,哪些最热心于幻想今后的富贵生活的大汉首先不乐意了。这些长年做奴隶的人皮肤干枯,身形消瘦,几个健壮的年青人还看得过眼,不过于石寒钰来说都是大汉无疑。

“小丫头片子,你说啥,要一人独占一大份?你把我们这些放在哪了,我们在这儿多少年了,你知道吗?我们怎么过下来的你知道吗?我们这几天费多大力气才搜集到这些东西的,你一句话就要过来了,啊?看你是个小孩子,放心一会儿会有你一份的,不过不要太贪心了,毕竟这里死了这么多人了,多几个也没差,啊哈哈,我逗她呢!”以这个汉子为首的几个人推了他一下,免得让他接着口无遮拦,得罪那几个看过来的人,这里可不是他们说了算的。

“我要说句话,”石家仆人中一个年级偏大的人这时护在石寒钰身前,抬手示意了下先让其他人安静一下。或许是他年纪确实让那些比他小的人安静了一会儿,或许是这几天他没少出力和提醒这些被钱迷了眼的人,顺便给还给出了好的建议,众人看着他等着看看是什么意思。

石常杭心里也是没底,这几天的观察和共同经历的事情让他对于眼下的状况紧张万分。早在这次集会前就单独告诉石寒钰要抢先说出要回石家的货物,并让她一直演练到自己勉强满意才放过石寒钰。石寒钰心里更是恐惧不已,二伯二婶负责这次运货,并把自己带到大大伯家的祖祠进行小成人仪式,满怀忐忑和期待迎来的是土匪的劫掠和满眼的血、厮杀。地狱般的噩梦让她几日就从一个小富贵家族的娇小姐变得气死沉沉,面如菜色,以至于言行粗俗,期间悲苦令不满十二岁的石寒钰几尽崩溃。石常杭那个几代在石家做仆人的领事,石寒钰常会喊他杭叔,却总被纠正为杭看伯或杭老头,石寒钰年幼无邪的总笑着摇头,嫌弃老头这个称呼石常杭还够不着,老伯又生份了,好似不是想经常能见面的人的称呼。那个有些慈祥的石常杭不见了,那个无邪无虑的无知小姑娘石寒钰也在改变。石常杭三番五次的沉着脸吓唬石寒钰,石寒钰接受的信息是自己要继承石家死去的亲人活下去,这是自己的使命,虽然是强加的,却正是自己想要的。还要听杭叔的话,不然在这里做错什么或许会害死所有活下来的石家人,最后在悲痛和呜咽中发现她什么都没有了,周围人都变了,比只剩自己一个人还孤寂,萌生的唯一渴望就是活下去知道一切大人的世界,努力拼了命的活下去。

折花思还是在外围,不同的是这次让他坐在那些财宝边上充当受宝人。折花思就这样安静的看着他们的活动,看着这一无所知的世界,心里或许和他们相同的一点就是活下去了吧。折花思心里感叹这入眼的景色从不曾这般清晰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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