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刻苦修炼和多方帮助下,向国王复仇。
然后屠龙者终变恶龙。
老头子笑眯眯的喝了一大口酒,“故事怎么样?”
虞野谨慎的盯着他:“你是杰拉德。”
“哦。”
老头子晃着脑袋,“我当然是啊,我没说吗?”
“你如果要杀我,就现在动手。”
“我现在心情好。”
“如果你杀了我之后,愿意动动手指把我拖到墓园里,那就更好不过啦。”
“你……”怎么这样。
你发动了战争,你让无数人死去,你应该嚣张的表示自己本就是天下之主,生杀予夺,又或者盘踞于王座,冷酷的说人不过利益而已,生死不过蜉蝣而已。
而不是这样,这样邋遢的躺在路边,跟她说“我心情很好,你可以随便杀了我”。
老头子笑眯眯的,“我本来都快死了,早死晚死都一样。”
“临死之人其言也善,别人让我发动战争我干,你要取我性命我也干。”
“随便喽。”
他一扔酒杯,到头呜呜就睡。
草。
虞野抬起手又放下,再抬起再放下。
她不耐烦的把醉老头子拖回招待所,丢给招待所的官员,“喏,你们伟大的家里的陛下。”
招待所的官员措手不及的抱着杰拉德,眼巴巴看着虞野逐渐走远。
虞野回到卧房,看到蔓奴还蜷缩在床上,她想不出要喊他什么:“同学,你吃饭了吗?”
她转身出门给蔓奴买饭。
外面轰隆隆进来一溜的飞船,遮天蔽日。
为首下来一个青年男子,一脸阴沉暴躁,直直往招待所里的走。
虞野手里拎着盒饭。
她说:“行雁。”
……
她手里抱着尚温热的盒饭,在奢华装饰的会议室里和行雁面对面。
“你跟我说你打入敌军内部。”
“真没想到都快篡位了。”
行雁低声:“你一来就打趣我。”
“我这是先和伟大的杰拉德陛下的尊贵的继承人行小胖同志打好关系。”
“行雁同志,组织要听你报告这几年的行动方阵,好看看你有没有被糖衣炮弹腐蚀。”
行雁:“你才被腐蚀呢,我是那种精神脆弱的人吗?”
“所以呢?现在组织向你伸出援手,你到底接不接。”
“我早就准备好了,南望王师一年一年又一年。”
“不过……虞野,我最近变化太大了,我都不敢认识我自己。”
他揉揉脸,“我每天都觉得自己是个陌生人,一半跟我说行小胖你是个好同志,一半日天日地对着谁都说滚滚滚。”
“每天跟个神经病是的分裂。”
正当这是,突然有人敲门而入:“长官,报告——”
行雁大吼:“滚出去。”
而后又收敛神色,继续委屈巴巴的。
“……”
“我看出来了。”
“实不相瞒。”
“在下号称游荡江湖老中医,一贴膏药治全村。”
“坐正了,让我这个辣手摧花给你瞧瞧。”
虞野触到行雁的脑袋,在心里问系统他这是怎么回事。
系统告诉她这是药物配合催眠系超能制造出的成果,等虞野将来升到九级催眠系超能,就可以帮行雁重塑人格,脱胎换骨。
她拍了拍行雁的肩膀:“能治。”
“当然治疗的前提得是我们统一战线,爱祖国爱人民,爱遵纪守法,爱道德规范。”
“能做到吗?”
行雁点点头:“不能治又能怎么样,大不了回家种地去。”
他正想回头看虞野,却被她按住肩膀,声音闷闷的,“爸爸听到你思想觉悟这么高,快高兴死了。”
最基本的问题谈妥之后,行雁闲聊起自己刚来黑基兰时候的北漂生活,他刚来的时候每天吃药,管的特别严,别说打入敌人内部了,自己能不能活都是个问题。
后来据说杰拉德那边出了问题,意识不能继续灌输了,对着他的看管才放松,像他这样的实验人有好几个,黑基兰里也分成好两派,一派是希望杰拉德继续执行意识灌输,一派是希望把他们这些实验人堆上九级,好和白峰对抗。
他有点属于边缘人物。
能得到点高层的政治消息,但没法掌握实权。
“不过做个内应还是木得问题啦。”
知道行同志没有背叛组织,虞野赶到十分欣慰,就连谈判的时候也轻巧了很多,“伟大的杰拉德陛下”依旧是那副醉醺醺的样子,烂泥一样,虞野连和他决斗的心情都提不起来。
他是个有故事的人。
他也是个没意思的人。
杰拉德死的很巧妙。
据说是酒精中毒,但这个消息说出去没人相信,他是九级自塑强者,也是九级操纵系强者,虽然在刺杀经武的时候留下一身病症。
但没人相信他会死的这么简单——以及这么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