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慕，别……不要了……”

这人突然加快的动作一下子打断了郁归时的思绪，她难耐地求饶，可一向听话的人却更变本加厉地造反。

谢不慕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声音隐隐有些不满，“姐姐走神了。”

刚才那样柔软那样怀念的表情是在想谁呢？

“小没良心的，”郁归时吃力地抱住她的背脊，“我还不是在想你，你小时候可比现在乖多了。”

谢不慕一愣。

当时她觉得，这个姐姐声音很好听，手也很暖和。听到她说来救她，她的心都为这个承诺颤抖。

她想看看这个甜甜的暖暖的姐姐长什么样子。

女孩努力睁大眼，光线因为这个人的阻挡变得不是那么刺眼，朦朦胧胧地看清了一个轮廓。纤瘦高挑，身姿笔直而优雅，像只高贵的天鹅。

“你长得很好看，”姐姐轻轻摸她的脸，“像一支玫瑰一样，是一种很热烈的美。你叫什么名字呢？”

女孩终于看清了她的脸。清润秀朗，只是看着就觉得很温柔，看着就像……自己高攀不上的人。

想摸一摸呢。

“我没有名字，”女孩垂着头，看不清表情，“爸爸妈妈说我是拖油瓶，没有给我起名字。”

“喔。”

少女辨不清情绪的单音节字让女孩很慌张，是嫌弃吗？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被亲生父母抛弃的孤女的话……

“我……”女孩试图辩解，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说。

“很难过吧，”少女的声音带了些微怜惜，却让女孩感觉没有被可怜，“明明只是这么小的孩子。”

女孩歪了歪头，笑了。

好甜，甜到心里了。

她看到这个姐姐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动作轻柔规矩，和她保持着安全又亲和的距离——教养很好。

“姐姐你能抱抱我吗？”

“我现在很难过。”

在骗她。一点都不难过，她连父母的样子都记不太清了，又怎么会为他们的抛弃难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