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想离她这么远——一个手掌的距离也远。

可是她又不敢贸然接近。她看得出来，姐姐很温柔，却也很冷酷，贸然靠近会惹她讨厌吧？

不行，她——不想姐姐讨厌她。

少女看着她，抿了抿嘴唇，眸光潋滟，没有说话。

女孩垂下眼睛，手掌紧紧地攥了起来。

忽然，少女伸开手臂，敞开了怀抱。

女孩抬起头甜甜一笑，马上钻了进去，紧紧地挨着她坐，不肯离开一步。

“姐姐对谁都会这么好吗。”

“不是啊，姐姐很厉害，一眼就看出你是个好孩子呢。”

好孩子吗。女孩一茫。

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她。父母会骂她拖油瓶，而在城市里这个最混乱的地界里，她听到过各种各样肮脏的形容，也做过许多坏事。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像姐姐这么好的人，知道自己做过那些坏事后会讨厌自己吗？

女孩纠结着——为了生存，她学会了骗人，但她却一丝一毫不想欺骗这个姐姐。

“我不是，”女孩紧紧盯着她，手指却死死地绞着衣角，“我做过许多坏事的。”

少女望向大门，神色看不清楚，“那好吧。”

女孩抿起嘴唇。

忽然，少女侧过脸，嘴角笑意温柔又俏皮，“那你之后就做我一个人的好孩子吧。”

没有沉默多久，女孩脸上滚烫降了温。

少女听到她说。

“好啊。”

嗓音像阳光下的棉花糖，暖融融，甜丝丝。

那我就答应你了，做你你一个人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