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他。”姜季怀冷冷的说道,可那年轻人一脸不削,抓着扬程站了起来看着姜季怀说道:“你谁啊,也敢管本小爷。”
“呵。”姜季怀闻言冷笑一声,在扬程还搞不清状况的时候姜季怀一把将扬程揽进了自己怀里俯视着那年轻人说道:“你猜猜我是谁,不过不管我是谁,我劝你最好都别再欺负他。”说罢,揽着扬程转身就走。
“靠!”那年轻人也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快步上前拦住了两人的去路道:“老子可不管你是谁,不过你今天也甭想把人从老子这儿带走,你能管他一天,老子不信你天天来这儿守着他,总有他落单的时候,你今天要把他带走了,可别怪以后老子不客气。”
听着面前这人的威胁,姜季怀不可察觉的皱了皱眉,想到扬程平日里没少受这样的欺负,姜季怀心里就有些不太舒服,但还是一把推开了面前那人,揽着扬程走了出去,那人本想追上来,可被姜季怀几个眼尖的兄弟给拦了下来,只好跳着脚大骂道:“老子早晚让你们后悔!”
姜季怀把扬程带到了酒吧外,连夜晚微冷的风也没安抚住姜季怀躁动的心,只见他一脸认真地对扬程说道:“你把这个工作辞了吧,这里不适合你。”
“怀哥...”扬程有些为难的说道:“如果我辞了这里的工作,我就要回学校去住,可我不想看到他们那些奇奇怪怪打量我的眼神,我害怕,这里虽然乱了点,但都跟我是同类人,我就不会觉得自己很奇怪了,而且...而且我也不会真的受人欺负,这里有保安,如果真的闹过分了都会有人出面制止的。”
“哎。”姜季怀长长的叹了口气,揉了揉扬程细软的头发说道:“可这么乌烟瘴气的环境待得太久对你也不好,要不我先借你钱租个房子吧,等你找到工作了在慢慢还我。”
“谢谢怀哥。”扬程笑了,他觉得姜季怀是在他认识的人中,少有的想将他从泥潭里拽出来的人“好。”扬程点着头答应了。
从此,姜季怀跟扬程的关系就变得有些微妙,怎么说呢,两人好像更加亲近了一些,可这种亲近却不像是朋友或者兄弟间的亲近,反倒是...
不过姜季怀没有在意这些,他现在越来越在意的是扬程这个人,他知他善良却又与众不同,知他坚韧却又易受欺辱,这让姜季怀内心对他产生了一股莫名的保护欲,而朋友们也都经常调侃姜季怀说他怕是被扬程的性取向影响了,可姜季怀不以为意。
隔着上次那件事已经一周过去了,扬程向酒吧老板递了辞呈,可老板却一定要留他做到这个月月底,扬程心里感念老板当时收留自己的恩情,于是答应了,而这一周以来姜季怀每天都会接送扬程上下班,大部分时间还会在酒吧里点一杯酒等着扬程。
今天是扬程在酒吧工作的最后一天,拉着扬程住了一周宾馆的姜季怀终于将房子给找好了,下午去交了租金,又开心的去超市买了许多居家必备品,姜季怀租的是个挺温馨的一室一厅的小公寓,两层楼,卧室在楼上,客厅在楼下,姜季怀很是喜欢,觉得挺符合扬程小巧的模样,一番布置后更是迫不及待的想看到扬程住进来后脸上满意的表情,于是打了个车准备去接最后一天上班的扬程回家。
可有些事往往没有这般简单,就像是要故意破坏你原本充满阳光的心情似的。
到酒吧找了一圈,姜季怀并没有如愿的看见扬程,平时的这个时候他都应该穿梭在酒吧的不同桌前送酒,可今天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姜季怀跟酒吧的人都不熟,但还是厚着脸皮去问了吧台的酒保,酒保一脸无知的摇了摇头,姜季怀有些着急了,可扬程的电话也一直没人接,于是他就像个没头的苍蝇一下穿梭在酒吧的各各角落,试图找到那个眼熟的身影,可就在这时,另一个有些眼熟的人闯入了姜季怀的视线。
“是你,哈哈。”这人看见姜季怀后一阵大笑,心里有些着急的姜季怀本是不想理他,可脑中忽然浮现出了那日这人对着他们放出的狠话,于是单手拽上了这人衬衣的领口有些不安的问道:“他呢?”
这人听姜季怀这么一问,反而笑得更厉害了,不顾姜季怀还拽着自己领口的手就笑得前呼后倒的,姜季怀看他这幅模样,心头的不安更是汹涌了起来,顾不得多想,他将这人半拖半拽的弄到了相对安静的卫生间再次问道:“我问你,他人呢。”
看着姜季怀这幅咬牙切齿的的样,那人眼里流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抬头直视着姜季怀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说过,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嘭”姜季怀一拳砸上了这人的左脸,怒吼道:“你TM有什么冲我来,不准伤他!”姜季怀此时的模样显得有些气急败坏,而那人被打了却也不怒反笑,笑得姜季怀心间发麻,悬在半空中的拳头却是没有再落下去。
姜季怀有些落败的看着那人,眼神中甚至带了些祈求的意味向那人说道:“告诉我他在哪好不好,不要伤害他,他什么都没做过,惹你不快的是我,你如果生气,冲着我来行吗。”姜季怀这话说得低声下气,那男子眼中却露出了胜利的神色,只见他毫不犹豫的举拳就朝姜季怀的脸上砸去,直到把姜季怀打得趴在了厕所那脏污的地面也没有停手,姜季怀抱着头没有反抗,他在忍耐,忍耐到这人说出扬程的下落就行了。
这人狠揍了姜季怀一顿,许是撒气了,许是打累了,他朝姜季怀蜷起的腿上吐了口唾沫,然后居高临下对姜季怀说道:“行了,小爷打也打了,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你家那位在哪,不过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哈哈。”
不知道他说的做好心理准备是什么意思,拖着一身伤痕的姜季怀蹒跚的根据那人指的路来到了二楼,这里有一个很隐秘的地方一般人不会来,据说是酒吧老板的办公室,姜季怀轻轻的推开了门,只看见了豪华的装潢,却没有看见人影,姜季怀眉头皱了皱,慢慢的走了进去,他听到从里面传来了一些细碎的申银。
宽大的老板椅上,那个酒吧老板正舒适的半眯着眼睛,而一直不见人影的扬程此刻正赤果的跨坐在那老板的身上,做着一些难以描述的事情,听见前面的动静,酒吧老板懒洋洋的睁开了眼,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却也没动,任由姜季怀看着那场活春、宫。
而扬程一直没将头转过来,甚至主动去亲吻着老板的嘴角,试图唤回他对自己的注意,姜季怀的拳头捏了又松开,松开又捏紧,最后在扬程的尖叫声中换回了一个自嘲的笑容,悻悻的离开了。
从此之后,两人再不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