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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2/2)

而瑶光也乐得清闲,在碧落湖边种了一片碧色的梅林,整日就酿酿酒,研究下自己喜欢的卷轴。

而缚星锁也就被正耀封在了天琴池里,不想居然有一天会被盗走。

陆旻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刚刚你泡的那个药泉好像对其有克制作用,洗浴后断了三扣。”

冷玟挑挑眉道:“那你便在魔域多住几日,等它尽数断去我再将你送回去。”毕竟若是陆旻是以被缚星锁缠住之态回的星族,那这误会便是解释不清楚了,严重的话还很有可能会因此挑起战争。

毕竟魔族已经游手好闲,养花逗鸟了上千年,可能早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陆旻懒洋洋的躺在软塌的,随手拿过一个软垫靠在身下道:“可以啊。”知道冷玟没有恶意,还要帮自己驱除缚星锁,陆旻对其的好感度更是蹭蹭的往上增。幽冥渡河以南的数百里封地啊,若是自己以后成了城主,或许是可以考虑的呢。

冷玟见他同意,随后便抓起陆旻散落的一缕银色长发,微微渡了些魔力,银色的长发顺便便被染成了黑色。

陆旻看着自己被魔力染成的黑发,不置可否的挑挑眉。

冷玟解释道:“银发容易暴露身份。”

随即冷玟起身,整了整衣服看向陆旻:“你这两天现住在我这里,我去玄关阁找个卷轴,这里有保护结界,不要随便乱跑。”

天天在这泡温泉吗?这趟意外的魔域之旅,就当是度假吧。

于是乎陆旻就在魔尊的寝殿住下了,本以为魔尊的住处至少也是连着后宫千亩,歌舞升平,现在看来好像和自己的破军殿似乎也差不多。

别说后宫,就是连个议事厅都没看到。伺候的侍从也几乎寥寥无几,除了用膳的时候,几乎看不到别人。

陆旻住了约莫两天,每天都去冷玟的药泉里浸泡,但是收效甚微。

虽说锁链又断了两扣,但现下整条锁链通体已经变成了冰蓝色,显然药泉已经没有了任何效果。

而冷玟却迟迟未归,从石岸上拿过自己的外袍,穿着整齐后,陆旻打算去花园走走,透透气。

刚出门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雪。原本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的景象如今已是一片白雪皑皑,庭院里的古树叶片似是被冻的弯曲,形成一舟小船的模样,积雪在蜷曲的叶片上累起,致使叶片受重微微下垂,像是五谷丰登硕果累累之景。

陆旻四下在庭院中寻找悬于半空的天星海棠,可是眼前只有皑皑白雪,并不曾见那蓝色绚丽的花叶。

陆旻心中暗道不妙,虽说天星海棠生于极地,可是只有在极地岩火旁才会相伴生长,遇冷则化。

而此时漫天飘雪,如是天星海棠已经受寒,那必是化了。

心底叹了口气,很是惋惜。走在庭院里,突然眼前开拓了不少,只见一池清泉中,一座凉亭矗立其中,四角装饰有四只冰凤的石像。

亭中蓝色花朵悬浮在空中,散发着温暖的光华。

陆旻走进,细细打量,才发现每一朵天星海棠都被人施了保护咒,而亭中的巨大石案,是用岩火石雕刻而成的。魔域天象变化莫测,也许晨曦还温暖如春,晌午便下起了鹅毛大雪。

陆旻探查了下体内的星力,虽说还不能召出激光弓或者是月魄剑,但是足以支持陆旻维持人形,心下也对这魔域很是好奇,打算出去四处溜达溜达,就算是遇到危险,还有天枢的暗器。

所以即使是遇到了厉害点的角色,保命应该是不成问题。

随后陆旻换了身侍从的衣服,出了冷玟的居所,冷玟本是设了结界,想着陆旻星力被封印,自是无法穿过,所以也没有委派暗卫盯梢,但是任何结界对星族的城主都没有半分约束力,所以陆旻便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

此时已经是夜深,魔城里却灯火辉煌,刚走来便遇见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俏皮女郎,相互簇拥着往前走去。

看到陆旻从冷玟的府邸出来,都微微一愣,随后便是用玉手掩着红唇相互窃窃私语。

陆旻本就耳力极佳,不用借助星力便将那几个魔女郎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魔尊殿内居然有这么漂亮的侍从,难怪魔尊一千多年从未嫁娶,原来是好断袖这一口呀。”甲女郎道。

“就是就是,虽说只是个侍从,这眉目倒是生的十分端正俊俏,我看着和魔尊颇为般配。”乙女郎接话。

陆旻听得觉得好笑,转身走向 个窃窃私语的女郎,。

几个女郎看他走近,便也顾不得说话了,当下都禁声看着他。

陆旻看街上熙熙攘攘,鱼龙混杂,但似乎都是往一个放下去,便对着那几个女郎拱拱手道:“这位姐姐,是要去哪?”

甲女郎看他生的俊俏,说起话来嗓音低低的甚是好听,当下只顾着听他说话,看着人发呆,都忘了这个人是在问她话。

“人家问你话呢!”一旁的头戴牡丹花冠的女子道,赶快戳了戳发呆的甲女郎。

“哦…”甲女郎才回神,看着陆旻脸上微红,敛敛心神道:“这位公子,看到前边的那栋楼宇了吗?”边说边用手指给陆旻看,陆旻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长街一边坐落着一栋气势恢宏的楼宇,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三个大字,云海廷。楼阁约莫十余层的模样,富丽堂皇,每层转角处还有深海鲛人鱼油的长明灯做灯盏,看着真是颇为华贵。

“云海廷是王公贵族小赌怡情之地。”甲女郎道。

陆旻心想,原来是赌博的地方啊,这么多人都去,有点意思。随后拱手和几个女子道别,顺着人流往那云海廷走去。

第九章 再见

走进陆旻四下打量,才发现身边之人皆是一身华服,低头看了看自己侍从的衣服,感觉颇为不妥。于是便换了一套自己的常服,白衣胜雪,看着倒是有几分翩翩公子的模样,随即又用魂戒中摸出一柄玉扇,哗啦一下摇开折扇,跟着人流入内。

进去后四下打量,才发现原来大堂是如此开阔,第一层左右各五十张都桌,几乎每桌旁边都围了不少人,陆旻从旁边走过,顺便打量着他们的赌注。

赌注也可畏千奇百怪,比如一瓶幽冥渡河的河水,火鸟的尾羽,鲛人泪水凝集而成的夜明珠,月见花等。

幽冥渡河的河水其实都是亡灵,以两域死者的魂魄汇集流向鬼界。所以河水内都是极为阴煞之物。

当然这些是比较正经的东西,还有很不正经的东西,比如仙栎阁第一舞姬的贴身里衣,孟施用过的裹脚布等等。

陆旻走到尽头,见有楼梯迂回向上,好奇心驱使,便往上走去。

第二层的赌注又比第一层稀罕了不少,当然赌桌也少了一些,陆旻继续往上走。到第五层陆旻被赌桌赌注台上一枚幻戒吸引。

“来来来,三局两胜,愿赌服输,神域幻花谷幻戒,可化出幻兽,说不定还是九转火凤呢,有兴趣的过来看一看。”一个彪形大汉吆喝道。

幻花谷的幻兽戒可是难得,以百只为底线,能驱使的幻兽越多反而越不值钱。因为能被批量驱使的幻兽大多没有灵智,越是高品级的幻兽戒,里面所能容纳幻兽数量就越少,灵智也就越高。

当然若是能一次性驱动上千只幻兽的幻戒,也是很值钱的,而陆旻眼前的这一只,显然是能驱动一只幻兽的幻戒,说来也颇为珍贵。

陆旻摇着折扇往前走道:“这个要怎么赌?”

大汉上下看了陆旻一眼道:“能拿出我觉得等价之物即可。”

陆旻摸了摸魂戒,在里面翻找了片刻,拿出了一个浑身雪白的鼻烟壶。

大汉瞧了一眼,便面露不悦之色道:“你不赌就滚一边去,少来那我开玩笑。”

陆旻也不生气,只是当着大汉的面打开了鼻烟壶的盖子,顿时地面龟裂晃动,似是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五层内瞬间似乎是坠入了炼狱火海,岩浆从地底喷涌而出,顷刻间在楼内燃起熊熊大火。

周围几个赌桌的人四下逃窜,那大汉看的也是一阵头皮发麻,抓起公台上的戒指就打算往楼下跳。而陆旻则半依半靠的坐在赌桌上,看上去颇为云淡风轻,纤细的手指轻轻合上鼻烟壶的盖子,顿时岩浆与业火消失的无影无踪。

刚才往下跳的大汉发现自己居然还站在原地,楼内桌椅墙壁全都完好无损,整层都一片寂静,只听见楼下传来的喧闹声响。

大汉抹了抹头上豆大的汗珠,转身向陆旻拱手道歉:“不好意思,这位公子,咱三局两胜,开赌把。”

陆旻这才慢慢悠悠的跳下赌桌,随手一丢,鼻烟壶稳稳的落在公台上。

陆旻起手拿起骰钟三颗骰子在里面翻滚,半晌后陆旻把它放在桌面上,对面的大汉也已经筛好,骰钟稳稳的放在桌上。

司仪女郎道:“请双方确认所比较的点数,是比大还是比小抑或比20点。”

“比大。”陆旻道。

司仪女郎转身问大汉:“跟吗?”

大汉大手一挥道:“比。”看上去倒是颇为豪气。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司仪女郎将那枚戒指和鼻烟壶都交给陆旻,很显然,三局两胜,是那个大汉输了。

大汉看着很是不甘心,捶胸顿足的往楼下走去。

“喂!”陆旻叫住大汉,把鼻烟壶随手扔了过去:“送你了。”

大汉七手八脚的接住,虽说眼神里写满了责备,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怎么能乱扔,随后向陆旻道谢离去。

陆旻拿起那枚幻戒,顺手套到了右手尾指上,和魂戒同在一只手,打算再往上走看看楼上是什么场景。

一旁的司仪看见陆旻道:“六层已是本次赌局的最高层,不知公子可否有兴趣上去看看?”

陆旻道:“好呀,那就麻烦姑娘带路了。”

上了楼才发现几乎空无一人,只有纱幔屏风后坐着一人。陆旻在女郎的指引下在对面的赌桌对面落座。

“这个赌的是什么?”陆旻问一边的司仪。

司仪还没开口,对面纱幔后的人倒是先开口说话了:“天上的星星。”

陆旻当下微微一愣,目光转向公台旁边放置的半人高的巨大木盒上,女司仪轻点木盒,顿时木盒盖便被掀开了。

陆旻凑近一看,当时心下一凉,里面蜷缩侧卧之人,正是天钺。

此时的天钺双目紧闭,右侧锁骨下也有一个巨大的伤口,陆旻赶忙去看他的手腕,并没有看见锁链纹痕。看来那个白衣人在攻击自己前就先攻击力天钺,只是天钺可能没有机会斩断缚星锁,因而受了伤,但是身上没有留下纹痕。

陆旻心下松了一口气,现在就是要把天钺送回去,可是自己周身星力被封,怕是就算救的了人,也不能治愈。伸手探了探天钺的脉象,发现他体内的生命石几乎已经化得粉碎,只有微弱的鼻息能证明他还活着。

心下叹了一口气,天钺是如此好强之人,这个程度的伤或许后半生只能做一个普通的星族了。想到这里便觉得颇为懊悔,要是自己当时飞出云层的时候拉着天钺就好了,或许悲剧就不会发生。

现在只想赶快救出人,送回圣星城,或许还有救。

陆旻故作镇定道:“怎么赌?”

纱幔后传来悠悠男声:“不赌,只换。”

陆旻顿时头皮发麻,心想这个人难不成已经认出了自己?于是只能硬着头皮问:“拿什么换?”

那人顿了顿,道:“就用你手上的戒指吧。”

陆旻心下暗道不妙,敷衍的拔下幻戒,不想那人却说:“不是这个。”

陆旻摩挲了下魂戒装无赖道:“这个不是我的。”

那人先是一愣,随后道:“想必也不是你的,半分魔气都没有。”

陆旻松了一口气,还好,没认出来。于是陆旻讨价还价道:“这个人几乎已经是一个废人了,阁下若是换了我家主人的戒指,我家主人岂不是很亏?”

沉默片刻那男子道:“你家主人是谁?”

陆旻转转眼珠,想了片刻才开口:“魔尊冷玟。”

“哈哈,那便用你换得了,一个小小侍从而已,这个人我给你送去冷玟府上。”纱幔后传来男人的笑声。

陆旻想了想,这样也好,等冷玟知道也就会来救自己了,听这个人口气好像和冷玟还是熟人的样子。而且就算自己现在没有星力,但是凭借魂戒里的暗器,应该还是能和这个男人一较高下。

于是陆旻道:“好。”

一旁装着天钺的箱子被司仪叫来的人七手八脚的抬了出去,陆旻倚靠窗,看着楼下抬箱子的人消失在长街上,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身后之人走出纱幔,陆旻向后看去,才发现居然是魔域魔王左辅。左辅绝对不是省油的灯,魔力的掌握只是稍稍逊色于魔尊。

左辅抓起陆旻,随后便瞬移回到了纱幔后的软塌上。

陆旻暗道不好,轻抚魂戒,想拿出千叶伞。当然左辅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几乎是瞬间抓住了陆旻的手腕,一把将人按到了软塌上。

陆旻就这样半就不就的被压着,心下叫苦只希望冷玟赶紧来救自己。不料对方先开口道:“啧啧,真是跟破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冷玟那家伙当真是魔障了。”

陆旻听了一愣,什么?这怎么听怎么像是冷玟对自己有意思,不会吧,这两人才第一次见面,为什么听着像是已经认识了百八十年一样。

撩起陆旻的一缕长发,微微用力,墨水一样的黑色瞬间四散而开,漏出了原本的银白色,随后又抓起陆旻的手指,盯着星魂戒看了片刻。

“哈哈,原来真的是破军,冷玟当真是厉害了,真人都给你搞到手了,这长得是真的俊俏。”说罢伸手去摸陆旻的脸,陆旻只觉得浑身泛起一阵恶心,想避开可是又避无可避。

就在左辅的手快要接触到陆旻的一瞬间,陆旻只觉得身体一轻,随后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有点熟悉,来人身上还有丝丝天星海棠的香气。

抬眼便看到冷玟,后者眼里满是怒火。

左辅半依半靠在软塌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冷玟,嘴角勾起一个玩世不恭的笑。

“魔王城。”冷玟道。

左辅挑眉不解道:“如何?”

“半月后去收尸吧。”说罢抱着陆旻,转身瞬移消失在原地。

“别啊,兄弟我开玩笑的。”左辅叫苦不迭,可惜冷玟已经听不见了。

下一秒,冷玟便抱着陆旻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陆旻看着冷着一张脸的冷玟,心虚的要紧,率先开口道歉:“对不起。”

冷玟听了先是一愣,眸子里的怒火瞬间消去了大半,随后伸手理了理他的衣襟道:“早些去休息吧。”说完便消失在陆旻视野里。

陆旻本来想问冷玟左辅方才的一番话,可是人已经走了,如今只得作罢。

心神不宁的泡在药泉里,脑袋里都是左辅的话,难道,自己之前和冷玟见过吗?但是为何自己没有印象?看左辅说话的神情不像是在骗人,可到底是什么时候见过的呢?

一想几乎就快过了半个时辰,陆旻这才后知后觉的起身穿衣,手腕上的锁链纹身已经变成深蓝色,并且一扣也未曾断开,看来这药泉是没用了。

陆旻只得拢拢衣服,往寝殿走去。

此刻寝殿内一团漆黑,陆旻本来想托个星辉照明,才发现自己没有星力,于是乎只能凭借着漆黑的月光,凭着记忆软塌的位置往前走。

窗外还在下雪,空气微冷,陆旻赶快掀开被褥钻了进去,下一刻便感觉到了周身很是温暖,还有另外一个人在被褥里。

陆旻一愣,才反应过来,前两天冷玟都在玄关阁查阅典籍,没有回来,这寝殿便顺理成章的由自己一个人居住,现在他回来了,自然是住回自己的寝殿。

陆旻赶忙道歉:“不好意思,我现在去偏殿。”说完想爬出被褥。

“我这里没有客房。”另一头传来冷玟的声音。

陆旻觉得很无奈道:“我们两睡一起真的好吗?”

冷玟道:“又不是没睡在一起过。”说完好似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于是两人默契的陷入沉默。

半晌后陆旻才开口道:“冷玟。”

过了良久对面才传来一个字:“嗯。”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陆旻往冷玟方向挪了挪。

冷玟往后挪了挪,沉默不语,陆旻看他好欺负,于是又欺身向前,冷玟很配合的往后,陆旻继续往前,直到冷玟背后抵到冰凉的墙面,退无可退。

“是吗?”陆旻追问,顺手用被褥将两个人裹好,之前冷玟还会和自己调笑一番,现在好像是做坏事被戳破的小孩子,有点不敢说话。

过了半晌,冷玟才开口道:“清风涧。”

“什么?”陆旻愣了一下,随后才慢慢开口:“你是、、、那只冰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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