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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黄包(2/2)
她当时只来得及扑倒他怀里最后一次抱住他,眼泪甚至都没来得及落下。
如今又是一年,她十岁了。
牙齿打颤的声音冻在冷空气里,像是微弱的生命并不能让人驻足。
很饿,肚子好像已经被胃液灼烧出一个大洞了,呼呼的冷风直往里灌。
随着太阳升高,有小摊位摆了出来,奶黄包的香气慢慢被蒸了出来。
她闻着这暖暖甜甜的味道,眼眶也和脸颊一样变得红彤彤的,喉咙里像是堵了块儿石头,嘴巴里的唾液怎么也咽不完。
她甚至想,去抢一个吧,去抢一个吧,大不了被打一顿。可是眼角偷偷瞟了一眼裂口女快成虚影的手臂又偃了下去,转而想着待会儿去那家新开的小餐馆试试能不能找到洗盘子之类她能干的活。
她这么想着,一个纸袋儿出现在眼前。
大口罩上两只毫无感情的黑眼珠看了她两眼,放下纸袋,又回到摊位前。
新出笼的奶黄包,烫热的,柔软的。
她后来看见雪,首先感受到的是柔软,最后才是寒冷。那是她最后一次吃奶黄包。
那只给她递奶黄包的堕落种,几周后被人肢解在街头。
肇事者或许是因为对堕落种的仇恨,或许是喝醉了,最后也只是几个龙特便了事了。
她当时看着那只堕落种的肢体肉沫被其他堕落种飞快的打扫干净,心里涨起了满满的不解、困惑、迷茫。
因为它有一张大嘴和刀片一样的双手就是怪物了吗?就需要被杀死了吗?
她看了看周围,末日世界那么多,人种那么多,好多人或多或少的和她都有一些区别。那么他们是同类吗?是怪物吗?
她后来再度回想,又觉得对于这朝生暮死的末日,死亡本就再正常不过。为什么她周围的这些“怪物”没有死?因为他们强大。
末日里并没有怪物和人类的明确界限,人类有时比怪物还可怕。区分他们的是实力的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