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lter双腿交叠坐着，桌上的酒还像原样放着。

金发男人从楼梯上走下来，黑色的风衣衣摆微微扬起。他依旧那么风度完好，优雅又稳重。

阿泽维拉看也不看她一眼，拿起酒壶到了一杯酒。

金黄色的液体绕着杯壁旋转流下，那么好看而灵动。

他翻手将酒倒在地上。

shelter蓝玻璃似的眼珠依旧凝着，轻飘飘地看了眼自己溅了酒渍的浅色针织衫。

“你看了她的棺材。”她说得不是墓室而是棺材。

阿泽维拉放下被子将手揣进兜里，下颚绷得紧紧的，站了好几分钟，他才开口，说得却是无关紧要的话。

“你这么没眼色怎么在十二界长大的？”

“……怎么？”她也不知道是听不出人家对她的嘲讽还是不在乎:“或许是因为护着我的人足够强大吧。”

阿泽维拉一耸肩，转身上楼:“简直和你说不通。”

“等等。我还有问题。”shelter放下腿站起来，丝质吊带衫上的光随着她的动作一晃。

披着黑色风衣的背影伸出一只手摆了摆:“别，别问了。我可不想整晚上都睡不着。”

“——你到底怎么想的？”shelter提高了音量，生怕对方听不见:“誓印的内容——你真的清楚吗？！”

阿泽维拉脚步一顿，白皙修长的手指搭在爬满白玫瑰的扶手上轻敲两下。他微微侧过身，在暗金色长发的遮掩下，shelter只看得见他卷曲上翘的睫毛。

“……shelter，别再给我希望了。”

“与这些无关。”shelter站着一动不动:“她没必要让你守着成长者联盟。根本没理由让她这么做。”

“谁知道。”阿泽维拉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又继续上楼:“或许她又在下一盘棋。或许只是因为她不想浪费心血。或许……或许……我们这些人猜中了又怎么样？知道了又怎么样？我不想继续了。今天有个人说的对，被人当做棋子的感觉糟透了。”

楼梯下，金发女郎蓝玻璃似的眼直直洞穿他的背影，她轻声道:“你知道，你退不出来。”

楼梯上的人依旧只是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