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一见钟情,不过因为你恰好是我的命中注定。——楔子
还有一个月放假,寒假打工的单位还没有定下来,自己的存款快用完了,白衡拍了拍卡顿的笔记本电脑,陪伴了他四年的电脑也要报废了。
所有的一切都要花钱。
那位女士前段时间给了他一张卡,可是他不能用,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他都不应该用。
只有靠他自己。
白衡捏紧拳头锤了锤自己在更新界面卡了半小时的破笔记本,在心里给自己刚写了两千字的论文实施随遇而安的政策,关上屏幕走出了图书馆。
路边的树叶都已经黄了,层次不齐地落在道路上。
兜里的手机抖动两下,白衡为了随时接到应聘电话所以开了震动,他拿出来一看——是白女士的短信。
白女士给他寄了一份邀请函,让他去参加她新老公的生日宴会,无论那天发生了什么都要滚过去,如果不去,白衡能在当天晚上看到她穿着七厘米高跟鞋,带着不防水的妆唱《如果我变成回忆》。
混响rock版,全程嘶吼灵坟派,跑调跑到十万八千里外边。
足以让他做一个月的噩梦。
白衡准备先回趟宿舍,想到宿舍的某些事让他不由得皱起眉,不过好在还有几个月他就可以搬到硕士生楼去,再次碰到的几率不会太大。
室友基本不回来,白衡和其他人的关系并不好。他四年里换过四个宿舍,这个宿舍离只有三个人,彼此都不熟悉,由于某些客观不稳定的原因,白衡接受了这个情况,并且没有改善这个局面。
到宿舍的时候正好有一个医学系的室友准备出门,看到他后一顿,然后简洁地打招呼:“你好……那个我先出去办事,再见。”
白衡往旁边让了让:“再见。”
放好了他没有回收意义的物品,白衡去短信上的店里取了西装,拒绝了托尼为自己打磨发蜡和化妆的提议,并且避开了他企图捏自己下巴的两根手指。
托尼热情地挥手:“白先生,欢迎下次光临。”
白衡落荒而逃。
地址上的酒店在外滩那块地方。
到达酒店的时候是晚上,场地里各个都是大佬,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白女士让他去十八楼找她,白衡等了一会等来一辆电梯,电梯的速度很快,微微有失重的感觉。
电梯在五楼停止,进来了一批人,当电梯停止的时候,白衡这种古怪的感觉依旧没有消失。
前方是一男一女正背对着他聊事,白衡双手摸着脖间大动脉,心跳非正常地迅速跳动,并且有越来越快的趋势。
这个情况让他产生了不好的猜测。
监控器在斜对面,白衡背过身低下头深呼吸。
十二楼的时候又停了一次,这次进来了几个男人,白衡听到女人倒吸一口气。他模糊地从电梯壁上看到其中一个男人染了一头黄毛,穿着衬衫,袖子挽起来。
另外一个男人很高,半长不短的头发到耳下,染成灰白渐变色,后脑勺扎了一个小揪揪。
这个造型白衡很熟悉,因为他今天才在校园报刊的娱乐版面看到过,因为这个男人,校刊卖出了新高。
“R国是最后一站,之后能有几天的休息时间,封延答应给我们放假……”
“嗯。”
那个高个子男人的声音很好听,似乎不太爱理人,同伴说了一堆,才得到淡淡的一声回应。
即便只有一个音节,白衡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微微回过头,看清了站在左侧的男人,个子很高很出挑,穿着Dior当季新款黑色西装,散漫冷静毫无兴趣的一张侧脸——薛居年。
一个当红且无法超越的歌手,或者说巨星,他是电他是光的那种superstar。
薛居年似乎注意到他的视线,看了过来,白衡立马转过头和电梯面壁。
同伴说:“怎么了?”
薛居年把视线收回,思索着那人的背影,他并没有见过,于是缓缓回答:“没事。”
“封娘娘让我转告你今天千万比逞能啊,你的嗓子最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