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心下一怔，慌忙要从那人怀里挣脱出来，那人的手却揽得更紧了，顾惜一时尽挣脱不开。

他这是在做什么？

顾惜不解地抬眸看去，就跌入了一双深邃的眸子里，依稀是他熟悉的目光，却又有些看不明的情愫。

顾惜微微愣了下，随即便觉腰上一松，他急急退出了他的怀抱，又连连后退几步，慌慌忙忙地跪地叩拜道：“微臣冒犯了皇上，实在该死。”

那人正是永辉帝孟旭。

顾惜低着头不由暗自懊恼，为什么还是和以前一样如此不谨慎，在宫中行走，尽然还不看路！

一旁，孟旭一直沉默未语，顾惜有些疑惑，不是几年没见，不认得自己了吧！

少顷，顾惜才听他道：“子珍回来了……没撞疼吧……”

顾惜又是一愣，接着道：“皇上，都是微臣莽撞了。”

他始终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他，只听孟旭轻声一笑，道：“跪着做什么，起来吧。”

顾惜叩谢道：“多谢皇上。”

他抬起头准备站起来，眼前倏地伸来一只宽厚的手，顾惜鬼使神差地便搭了上去，紧接着孟旭便将他拉了起来。

他的手还是和起前一样很温暖，顾惜后知后觉地知道自己又做了蠢事，他连忙抽回自己的手。

孟旭看着他，唇角一勾，莞尔道：“怎么，四年不见，到是生疏了，连称呼都变了……还是忘记了？”

顾惜轻轻摇头，他自然记得以前他都是“姐夫姐夫”地叫他。顾盼曾经跟他说了很多次不能这样叫，可他就是不改。

姐姐是他最亲的人，姐姐的丈夫自然也是他的亲人，为什么不能叫姐夫？

那时候，孟旭便将他抱在膝盖上笑道：“朕就是爱听惜儿叫‘姐夫’。”

只是后来，那一件件让他寒心的事，也让他看清了这个人，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永远也成为不了一个人的“姐夫”。

顾惜拱手道：“年少荒唐，不知规矩，请皇上恕罪。”

孟旭道：“朕还是喜欢听你叫朕‘姐夫’。”

顾惜垂眸道：“君臣有别。”

闻言，孟旭稍稍顿了顿，道：“你去看过你姐姐了？”

顾惜颔首道：“是，臣刚从长春宫过来。”

孟旭叹道：“你离开后，你姐姐甚是想念你。”

顾惜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