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也好久没见伯母了，把电话给她，我问个好！”

“你…知道了？”封余一听杨路的口气就知道露馅了。

“你干嘛非得去西藏，我说了，等过段时间我不忙了，陪你一起去！”

“……”

“路，我来大昭寺了，你还欠我四十八个等身长头”封余在电话那头轻轻说道，声音轻的让杨路心颤。

大三下半学期，他们刚挑明了关系，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十一长假，便去了西藏玩，在游大昭寺时，发现有许多人在磕头。杨路听说磕够九十九个等身长头，便可实现一个愿望，在大昭寺门前，学着信徒的样子磕头。

封余劝都劝不住，现在的人都是无神论者，杨路不听，执拗的说道:“不管用我也不怪，万一管用了呢”合十、顶礼、闭目，磕下一个又一个的等身长头，一申一缩，一起一伏。

磕到三十多个的时候，杨路已经力竭了，他本来就有一点高原反应，脸色惨白入纸。咬着牙又磕了十多个，封余急了，吼道:“什么愿望竟然比你的身体都重要？”

“我希望我们能走到最后，白头到老，永不分开。希望你我的父母身体康健，希望你能一生顺遂，希望……”

“你的愿望太长了，太多了，神明会烦的”

“会吗？是我太贪心了吗？”

“今天这么多人，神明忙不过来的，你磕了五十一个等身长头，下次我们再来，补齐了，你把你的愿望好好说给神明听”

“可以吗？可以欠着吗？”

“可以啊。神通灵，他会理解你的”

后来，杨路缺氧厉害，被封余扶到医院，在医院待了两天，两人灰溜溜的回来了。

“我……”杨路不知如何解释，这些年他太忙了，一直没能好好陪封余。让人见面次数越来越少，更别提去旅游了，他们之间关系成为冰点，也不是封余一个人无理取闹，还有他总是迟到的关心。

或许，他该放下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