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方打從一開始就沒睡過,本來想用酒來麻痺自己,也成功的幾乎讓一切沉在朦朧中,卻在子御讓人將自己送到房間時,警覺的運功讓酒氣排出體內,恢復清醒的頭腦。本來是打算子御一離開房間也要離去,子御卻一直坐在床邊,觸摸著自己,暗自運功於拳頭上,只要子御對自己有一絲不軌的舉動,立即就能給予子御想不到的殘酷回應。
沒想到會聽到子御綿綿的情話,對於子御的情感,與其說是排斥,不如說是困惑比較多些,腦子一片混亂。
突然,想起青羽對他說,自己有部分的心遺失在他人身上,難道對象會是子御嗎?不,不會的,我是喜歡青羽的……都…都是子御……要不是子御讓自己感到這麼困惑,還讓青羽覺得我沒有全心全意的對待她,甚至讓青羽轉投他人的懷抱,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子御害的,是的,是子御的不對。
季方越想越確信青羽已經有了別的心上人才會不願意嫁給自己,而這一切都是子御所造成,無法繼續裝睡,猛然睜眼。
子御沒想到季方會突然醒來,才剛說完那些心裡事,以至於看到季方醒過來,就很害怕季方會聽到自己剛才的心裡話,尤其是最後一句,希望得到回應的那句渴望。當初,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跟季方保證了一切如昔,若再讓季方知道自己的心裡並沒有真的死心,說不定,以後連見上一面,打個招呼,季方都不再願意理睬自己,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子御訥訥地望著季方,內心極度忐忑不安。
沉默了好一會,子御小心翼翼的詢問:「要喝水嗎?」討好地將茶水遞到季方面前。
季方抬眼看著臉上露出溫和笑容的子御,突來一股氣,信手一揮,將子御手上的水杯給砸落在地。
「不用你假好心。」季方口不擇言的繼續說道:「誰知道你水裡放什麼?愛男人的死兔子。」
子御聽到季方這樣說,臉色刷白,咬緊下唇,一會,又柔聲說:「我沒有在水裡做手腳。」低下身撿那只茶杯。
突然,季方腳一踹,吼道:「滾、滾、滾,別在我面前演戲,咬什麼嘴巴,噁心死了。」罵完後,季方也覺得自己做得太過分了,皺了下眉頭,閉上嘴巴不再開口,也不看被踹倒在地上的子御,猶自沉浸了自己雜亂的思緒中。
子御緩緩的爬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似乎不以為意的走出房間。
季方看著子御離開房間,捫心自問:真的這麼恨子御嗎?剛才看到子御臉色刷白的模樣,心中陣陣抽痛。為什麼會有這種情緒?對子御還存在著友誼嗎?真的是原來的友誼嗎?……好亂,一切都好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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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御離開房間後,也沒有走遠,只是站在走廊上,手裡緊捏著撿起的水杯,猶不知水杯早已經被摔破,尖銳的裂痕將接觸的手掌刺得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