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倒霉嘛，偷东西被逮了。”我继续摆出一副很平易近人的样子，耸了耸肩，一脸丧气。

“无聊。”杰罗姆忽然从背后掏出枪来指着我。

“等一等！”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还真的难搞，怎么刚才还老朋友叙旧现在又要杀我啊，还说我无聊？但我就是偷东西被抓进来的啊，“其实我是你的粉丝！”

这话我自己都听不下去了，我干脆闭嘴，开始思考如何在被装进冰柜之前逃出去。

杰罗姆没有放下手中的枪，但是也没有再指着我：“哦？”他拖长着尾音，好像在等我接下来会怎么解释。

“半年前我看报纸，那上面说你杀了你妈。我也是！而且我还杀了我爸！”反正父母什么的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他们也确实对我不好，说几句应该也没啥大不了，“前两天‘疯子帮’的报道我也看了，你们真酷。那个感叹号，我是说那个多出来的人，简直就是天才的杰作啊！而且你们成功的吓怕了这座城市不是吗？大家都认识你们了，不过我想这次之后大家更会记住你，你刚才的演讲，说真的，棒极了！”

不知道我现在努力装作变态的表情有没有成功打动杰罗姆，并且让他相信我真的是他的粉丝。

失败了失败了，他抬起了拿着枪的那只手，然后哼了一声。

然后一枪崩掉了锁，门开了。

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奥斯卡最佳影后的奖项，如果有的话，能不能给我一座小金人？

-

被杰罗姆掐着后颈一起赶在出外勤的GCPD回来之前逃跑，我是该哭还是该笑呢？

不可以哭哦，你可是一脸激动的说要当杰罗姆的马仔呢，你怎么可以哭呢？

看着他打碎别人家的玻璃再翻进去的熟练动作，我缩了缩脖子也跟着翻了进去。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着屋内的装潢，随便转了转，上了二楼的卧室顺走了女主人的一些珠宝首饰，顺便换了一件外套。现在做起这些事来熟练地不得了，杰罗姆不知道在厕所里干嘛，那我趁现在赶紧溜就是了。

刚下楼，我就看到换掉了警服，偷了身新衣服，然后洗了脸上的血的白白净净的杰罗姆。他现在坐在沙发上吃着东西，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还哼着歌。

看来现在是溜不掉了。

-

给杰罗姆分享完我编造的杀死我父母的故事之后，他很捧场的给我鼓了掌。当然这是因为在去杀他老爸的路上他觉得太无聊了，说我不讲点有趣的事就杀了我。

当杰罗姆的马仔有点累，不仅要夸他顺着他还要逗他开心？

唉，我什么时候能溜啊。现在好像还不行。

然后我们翻窗户，进门，躲起来，等他老爸回来。

本来是塔比莎跟着一起的，因为我的出现，所以这里的部分被改变了。可是这也没啥大不了的吧？

我是用烟灰缸把杰罗姆老爸打晕的，然后我们又一起把他绑了起来。我该庆幸的是我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要不然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可能会面对巨大的自我道德谴责。

杰罗姆的重头戏，和我没什么关系，我一边学着塔比莎那样到处找吃的，一边听着这对父子的叙旧。这段对话我听过好几遍，但亲临现场，听着杰罗姆说到他小时候过生日还要挨打，我还是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我也是奇怪，一边同情心泛滥着一个无恶不作的坏蛋，一边又对那些普通人的死亡无动于衷。

大概是因为，我们的童年都是不幸的吧，过生日时还挨打的滋味，我又何尝不清楚。不过我没像杰罗姆这样疯掉之后杀了父母，我只是软弱退缩然后选择自杀。

结果闹剧一样来到了哥谭市，现在还剩97条命。

这老头说起了那段什么哥谭市的诅咒那句话，我翻了个白眼，杰罗姆变成这样，还不是怪你们这种傻逼父母吗。以前我就在想，如果杰罗姆的爸妈和混蛋哥哥没有那样对他，我爸也没跟别的女人跑我妈后来也没那样对我，那我们是不是都能好好活着，像个普通人那样？

没有如果。

“好了吗大哥，我怕警察会……”

“闭嘴奥菲利亚。”

好吧，我还是继续找吃的。

“替我向妈妈问好吧。”杰罗姆举刀，然后门外响起了戈登和哈维的声音，他赶紧捂住了老头的嘴，我拿了个橘子塞进兜里，然后拿起厨房里的擀面杖。

我俩从窗户跳了出去，然后等着戈登和哈维碰到那个烟雾之后晕过去。

戈登把晕了的哈维拖了出去，自己也晕头晕脑，不过他在看到杰罗姆的时候立马精神来了要跟他打一架，杰罗姆不会打架，刚来回了两下就被戈登压在墙上，我从背后用擀面杖把戈登打晕了，顺势踢了一脚。

“呸，叫你抓我。”

要是今天吉姆·戈登不抓我，我哪会遇到杰罗姆，现在还演了这么一出。我要脱不了身，以后我见戈登一次打他一次。

开玩笑的，我可打不过哥谭单挑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