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尔科内与马罗尼的战争结束，前者退休回乡下休养生息，后者因为几句玩笑死于菲什·穆尼，而菲什·穆尼被奥斯瓦尔德推入海中，生死未卜。

奥斯瓦尔德成为新的哥谭之王，法尔科内手下的杀手维克多继续追随，吉姆·戈登降职为街头巡警，哈维·布洛克在酒吧营生，芭芭拉·基恩被关入阿卡姆疯人院。

而这段时间的我，重新过上了彻头彻尾的流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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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来GCPD做客，我就直接被关进了那个“笼子”里，因为我倒霉，偷别人钱包的时候刚好被两个巡警看到了。

原来除了吉姆·戈登，GCPD还是有那么几个负责任的警察啊。

吉姆·戈登看到我被强壮约翰押了进来的时候，眼睛瞪得像小羊肖恩。我对他翻了个白眼，乖乖的进去坐着了。他没过来跟我说话，也没提什么韦恩夫妇，然后接了个电话就神色凝重的出去了。看来他已经帮奥斯瓦尔德收账然后复职了，那个长的很难看的警察局长也卸任了，现在的局长是艾森。

唉，忙碌的吉姆·戈登！

我看着同样忙碌的GCPD，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受了戈登的影响，风气要比我第一次来的时候看起来好多了。但想起不久以后这里先后被杰罗姆等人给闹腾的乌烟瘴气，又觉得这地方还是没有变好。

我要找个法子溜出去，要不然下半辈子就要在黑门监狱里度过了。虽然我曾经戏谑的说什么进监狱了多好，不用上班不用挣钱还每天有饭吃有地方睡觉的，真要我在监狱里度过余生我可是一百万个不乐意。

轰的一声，GCPD原地升起一股浓厚的白烟来，按部就班工作着的人们乱成了一团。

这个场景非常熟悉，因为我看剧时还蛮喜欢杰罗姆的，跟他有关的剧情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所以说，我这是赶上了他的现场直播啊……

我赶紧身子一歪倒在地上装死，也不忘记脸朝着办公区域以便随时偷瞄事情发展的过程，好巧不巧的看到吓呆了的克莉丝汀·克林格小姐被爱德一把抱住按到了地上。

虐狗啊这两个人。

骚乱很快就过去，现在杰罗姆应该要开始他的电视直播了。

“局长大人第一周真不顺利啊。”嗯，杰罗姆的声音真好听。

他和艾森局长说了些有的没的之后，我听到了那句经典台词，当然，是在格林伍德先生死亡之后。

“笑声是最具感染力的了。”

嗯，杰罗姆·瓦勒斯卡先生的笑声是真的很有感染力。

我默默地听完了他的直播，思考等会儿要不要叫爱德来帮我把门打开，虽然很久没见了不过他肯定还记得我呢。

腿麻了，反正杰罗姆等会儿就要走了，我扭了一下腰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

“咣——”的一声。

这声响在安静的GCPD里被无限放大，效果可参考开了环绕模式后塞着耳机听歌的那种感觉，我的脚刚才一下不小心踢到铁栏杆上了，痛得要死。但是我顾不上揉揉，也不敢喊疼，上头那位爷刚折腾完还没走呢，要是给发现这里有幸存者怕不是要来补一枪。

97变成96是小事，枪伤很疼也是小事，可要死在GCPD我就直接给拖进那种冰柜里头冻着了，到那时候醒了我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GCPD非常安静，安静的跟没人似的。

杰罗姆可能走了吧？

我坐起来，刚把腿翘起来准备揉揉脚，发现穿着GCPD警服的杰罗姆·瓦勒斯卡，蹲在笼子外面看着我，鼻梁上的血都还没擦。

我完了。

我现在再躺下可以吗？

不过，他手上没拿枪。

“嗨。”我露出了和第一次在马戏团外面碰到他时一样的憨笑，还冲他挥了挥手。我是左撇子，所以我挥的是左手，我之前给手心的倒计时上用玻璃划了个×，后来干脆找了两条布给缠上了，多余出来的那一小截布条跟着晃了晃。

活像一只关在动物园笼子里的猩猩，手上绑了布条的猩猩。

“噢，我见过你。在马戏团的时候。那已经是多久以前了？半年？差不多。”事情的发展出乎了我的预料，也更让我不知所措。杰罗姆就像老朋友叙旧一样提起了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可是，他为什么会记得我？这些人记性都这么好吗，那么乔纳森也记得我吧，还会在下一次看到我的时候来一句“你复活啦”？

他这自问自答的让我插不上话。

“是啊，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我在说什么啊，我现在打自己嘴他会不会觉得我脑子有问题啊。

“我？我挺好的。”他被艾森砸了一脸血的样子看起来其实不太好。

气氛莫名的……和谐？所以说我这是逃过一死了对吧，那么这位爷什么时候走？

“不过你看起来不太好。”杰罗姆忽然凑过来，脸快要贴着这些凉冰冰的铁栏杆。

我是不太好，你走了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