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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我和他面对面坐着。我开口问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张小贝有问题?难道霍凡洲的意思是,她是活鬼吗?

霍凡洲摇摇头,道:“先不说这个了,我现在也不是很确定,只是有几个疑点想同你说一下。”

我凑过去问:“关于什么的?”

霍凡洲讲道:“我们曾经也一同想过一件事,就是如果活鬼知道你在这儿,必定会是防着你的,因为一旦他们被抓到就毫无胜算了。他们冒着这么大的险,还要在你眼皮子底下杀人,不是反其道行之么?难道只是因为单纯的挑衅?”

我也想过这件事情,只不过在想的时候,就出了第三条人命,弄得我摸不着头脑。

霍凡洲举着三根手指继续跟我说道:“三次作案,你当时均在现场,为什么就那么巧,每次你都正好在现场呢?而且每次都是,你一出电梯门,或者刚好距你不远的距离就发生命案了呢?”

他一句话点醒我了,我整个头脑开始理着事情的经过。我想起来第一次是梁培出事,我正好和张小贝下了电梯。第二次赵钰出事,我也是正好出门,结果回来的时候发生了命案,第三次出事,我在家里休息,但那次是被那群活鬼巧妙地运用修电梯事件给耍了。

既然每次都发生在电梯里面,最巧的是,我与命案每次都只有一墙之隔,却永远没赶上他们杀人的最后一步。

我突然明白了。

为什么每次都是趁我出去的时候才杀人?那是因为他们心里没底,需要提防着我。一旦他们被发现,将会是回收进地狱的下场,所以那些活鬼百般躲我,要趁我不在的时候动手。

可是他们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不在呢?

我的脑中突然划过了张小贝的脸。

对呀!每次电梯出事前,我都跟小贝待着。就连那次在霍凡洲家的时候,出事前张小贝也是过来送水果的。

如果是这样,假若是张小贝和那群活鬼联手起来,一个引开视线,一个借机在电梯里恣意行事,那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一个非常致命的漏点出现了,我问霍凡洲:“我知道你怀疑张小贝的点,可是怀疑她的根据是什么?我没从她的身上摸出半点关于活鬼的影子。”

霍凡洲皱了皱眉,道:“这也是我卡住的地方。”他卧在沙发上撑着下巴摸着指腹,又说,“况且一连吸干了三个人的精气,这胃口未免太大了点,不像是只有一个活鬼干的。”

当他这一句话一出口时,我顿时心里一沉,不对劲,一连吸干了三个人的精气,霍凡洲说的对,一个活鬼再怎么能也不会做到这种程度,要不然整个地球都收入他们的胃中了。况且活鬼本身就不会这么猖獗,据方绍所说,那活鬼虽然在人间待着,但身体中其实拷有枷锁,不会行胡作非为拿人魂魄之事。就说上次精神病院的事件就可以看出,那些活鬼不是不想吞噬,而是不能吞噬。

但是,方绍在那时候同我说过一句话:“有些活鬼非要行逆天之事,那你也拿他们没办法,但是行这事的风险极为巨大,若一个不小心,就会遭至反噬或者神魂俱灭的下场。所谓神魂俱灭,就是整个魂魄都灰飞烟灭,更别提来生和再世。这个事就是附身,附活人身,吸食活人魂魄,据为己有。但是他们的食欲会变得很大,大抵是因为以前胃只供养着一个人,而现在是两个人,所以他们需要更多的食物来饱腹。活人需要食物,死人当然就需要魂魄了。你遇到这种事,一定要当心,千万不要让那群活鬼为了饱腹胡作非为。”

我狠狠地拍了下脑仁,恨我如今到现在才想起这么关键的提点。

我看着霍凡洲说:“有可能,张小贝有可能就是。”

我将方绍同我说的来龙去脉讲了一番给霍凡洲听,他听完点点头,说了一句:“既然这样的话,就不是‘有可能’了,而是确定了。”

“怎么说?”

霍凡洲眯了眯眼,道:“那死去的三个男人,有什么相同的地方?”

我想了想,倒是有,那就是年龄,我记得他们恰恰都在二十五岁左右,我便给霍凡洲说了这个特点。

霍凡洲笑着说:“二十五岁啊,正是阳气旺盛的年纪,这可是一道鲜美的食物呢,你觉得以张小贝那个瘦弱的体格,足够满足她体内魂魄的供给吗?”

我点点头,的确不够。若我是她,为了保证足够的胃口,一定要饕餮进食,风卷残云的。

“一来这里的环境她也熟悉,知道我们楼层都住着些什么人,这样她也好下手。二来她是个小孩子,不会引人注目。”霍凡洲说。

关于电梯事件,她没有亲自参与,但是不排除她有同谋。若她跟其他活鬼串通好了,一人一鬼各行其是,那个隐形的活鬼在电梯内杀人,真实存在的张小贝替他打掩护,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那么不就相辅相成了?

我又疑惑地看他一眼,说:“你不会是只根据这个就断定张小贝有罪的吧?就因为她监视着我?万一不是呢?”

他摸了摸鼻子,有些吞吐地说:“两个小时前,我还在你房子的时候,上面不是传来了声音吗?”

我浑身一麻,十分别扭地“嗯”了一声。

“你觉得那个声音,像是张小贝说的吉他掉在地上的声音吗?”霍凡洲瞥了我一眼说。

的确不像,但我又想反驳了:“就算不是吉他掉的声音,那也可能是张小贝从床上下来的时候正好光着脚丫,在地上乱踩的声音呗。”

霍凡洲幽幽地望了我一眼:“那你那会儿那么大反应干嘛?直接跑到她家去看她摔了没有?”

我一语塞,直接说不出来话了。

因为那会儿实在尴尬,我和霍凡洲同在床上,我的汗毛每一分都快要竖起来了,只求有什么断掉的弦让我想对霍凡洲做的动作戛然而止。

而此时,霍凡洲非但没跟着我一块尴尬,还露出了像是占到了便宜的样子,对着我笑。

“那声音确实让我觉得不对劲。”我努力搪塞道。

霍凡洲挑挑眉,说:“好吧。”他在房间慢慢地来回踱步着说,“不过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候停止,有时候还真的挺有用的。”

我瞬间僵硬了,“千钧一发”大概就是当时我对霍凡洲将亲未亲的时候,他怎么说的这么云淡风轻!然而后一句话还是让我提了神,我说:“你在张小贝房间发现什么了?”

“还是那把吉他。”霍凡洲说。

那把吉他?张小贝说过了四级的吉他?

“我刚巧前几年也玩过吉他来着,需知弹吉他的人左手的指甲一定要剪的很短才行,这样才能稳稳按住弦,让它发音,要不然吉他的声音就会很干涩。可是张小贝的左手指甲和右手指甲一样长,她还在那里摆弄着那把吉他,我不相信一个四级吉他手连这点常识也没有。”

我回道:“那张小贝要是很久没玩了,也可以说的过去吧。”

霍凡洲摇摇头,淡淡地对我说:“很久没玩了,为什么当时床上放着把吉他?很明显,这不是很久没玩了,是她根本没玩过,她拿来吉他,其实是为了向我们掩饰,不料却欲盖弥彰了。”

霍凡洲说的句句在理,我却没什么话说了,这样看来,张小贝的嫌疑真的无法撇清了。

“而且,张小贝与我曾经认识的人一点都不一样。”霍凡洲看着窗帘淡淡地说。

霍凡洲继续说:“简直是格格不入,她从前从来不会打扮得如此花里胡哨,也不会跟我打招呼,相处总是一个人,很孤僻,不爱说话。每次都是我去找她说话,她才会微微笑着回应我,这么胆小谨慎的小女孩,怎么也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的人。”

我吸了口寒气,说:“你之前怎么从来没跟我说出这些事?”

如果他早说,我说不定提早能意识到,也不会导致第三个人死了。

“因为我不相信从前的张小贝已经死了。”霍凡洲默默地说,他低下了头,表情有些平淡,“我很同情这样一个小孩,她的双亲都抛弃她了,只有朝九晚五的姑姑照顾着她,也未必照料的全面,每次我邀请她来我家,她每次都是回绝。这么一个孩子,看似长着童稚的脸,其实心里早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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