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岛?”纪歌先是复读而后再摇头,“哪里来的什么仙岛,最多漩涡暗礁多了些,我定然能寻到他。”
黄药师听了冷哼:“既然如此,我与你同去。”
冯蘅急了:“那聋哑仆比划说那片海域确为禁地,进入的船只没有一条能够出来的,你们别冲动!”
黄药师先前还冷着脸呢,可对着冯蘅又温柔了下来,失笑道:“那海岸的渔夫舟子还当我桃花岛为禁地,只入不出,不过说说罢了,夫人怎地还当真了?”
太子长琴此时却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不该如此,即使他算到了我们会前来,为何要如此避之如虎狼?况且,我似乎也没有感觉到,对那另一半魂魄该有的吸引——
“怎能如此就放弃。”纪歌斩钉截铁说,“今日不能再出海,那便明日去,若是明日天公不作美那便后日总之,我算是在这里住下不走了!”
黄药师欣赏纪歌的气魄,却也冷不防说:“莫不是我桃花岛竟是成了客栈,你想住就能住?”
纪歌:“qaq”
幸好冯蘅看不下去黄药师这样欺负一个小孩,瞧见了纪歌撇着嘴要哭不哭的样子,便微笑着用手肘一戳黄药师的腰腹,后者身为天下五绝之一竟也是没能躲过,一副无奈的神色对着自己的夫人根本没有办法。
“你别听他的,想住多久都可以——不如就住那间屋子吧,才让人收拾好了,但他留下了的物什都没动,或许你能找到些线索也说不定?”
“啧,既然夫人这样说,小子,还不道谢?”
纪歌:“多谢夫人慷慨!”
这口狗粮,他是真的不想接啊!
天色渐晚,纪歌便是在聋哑仆的带领下住到了后头的一间竹屋中,屋内简单地摆着一张竹床,一张竹桌与一张竹椅,连相隔的频繁也是竹制,宛如一体显得十分雅致。
床上的被褥自然是换了新的,但桌上的笔墨纸砚却还没收起,兴许是黄药师并不准岛上的聋哑仆碰这些,宣纸上便是连一个褶皱都没有多出来。
纪歌想要看看笔迹,却又想到他其实并未瞧见过太子长琴的字,上古的大家直接用灵力在玉板甚至空中直接拟定神文,当时也没个纸笔,又何况那半魂是在这几千年之后寻见的,就算当时留有字迹,现在也认不出了吧。
“在看他留下的书信么?”饭后,冯蘅端着一个轻巧的茶盘缓缓而来,纪歌一见她如此一下子连信都掉到了地上,连忙接过了茶盘,还探出头去四处望了眼,确保黄药师不在附近才松了口气。
“夫人真的太客气了,这让岛上的仆人送来就好,您怎的亲自送来了!”
他没说的是,这幕要让黄药师瞧见了,可不得把他踹出桃花岛去?!
冯蘅不忿,“岛上自他那些徒弟被赶出去了,都没几个说得上话的人,不过是杯茶水我怎么端不动了?我又不是那琉璃做的!”
纪歌心说这果然是黄蓉她亲娘。
此时恰巧窗外一个聋哑仆路过,见冯蘅在屋内愣了愣。
冯蘅见状以为她是要向黄药师去打小报告,立马走了出去,面上带着威胁之意,手上比划了许多动作,才让那聋哑仆颇有几分畏惧地往原定的另一个方向走了。
她回头,就见纪歌颇感兴趣地望着她们之间特殊的交流,一时有感:“你见了聋哑仆,不会觉得他心狠手辣?”
纪歌将眼神挪了回来,道:“曾也在青岩万花谷中见过聋哑仆人,他们有一把赏善罚恶剑,会将罚恶剑插在恶人的家门口,然后将他们带去花谷毒聋毒哑而后试药作为抵债。想必黄岛主这样对他们也是有缘由的罢?”
冯蘅一听也大感惊异:“青岩万花是中原的门派?我不是江湖中人不懂这些,莫不是他的手段也是从这门派里学来的?”
纪歌只能打了个哈哈继续萌混过关:“说不定是黄岛主和人家想到一块儿去了呢。”
“他也是这样说,人身上自有因果轮转,恶人有人磨,这样很好。”冯蘅感叹道,“果然是他的孩子,真是一个样子!”
纪歌正想颇不要脸地点头,然而回神后品过味儿来了:“孩、孩子?”
“咦?你不是欧阳先生的孩子,来桃花岛上寻父的么?”
太子长琴:?
“寻、寻父?”纪歌没敢把话说得太死,他好像有点明白过来,这对夫妻到底脑了一出怎样的故事。
别说,还挺劲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