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口脂这个色号, 喏, 死亡芭比粉, 坊中姑娘没有一个人会选用这个颜色, 你是不是被店家给坑了啊？”

“......”

“让我闻闻你用的什么胭脂......香气过重了，是不是还混了京城流行的香型？这个不适合你！”

“......”

“还有这个粉底......别是挑了最白的粉，就这样用了吧？”

“......”

“别不信，我那小徒弟都已经成了这方面的一把好手了，扬州城里大大小小的胭脂铺子那一家不是与我们七秀坊合作的？”

“......啧。”

连续几个完全没有想到的问题说得东方不败哑口无言，他只见纪歌对着身后秀坊弟子挥了挥手随口吩咐道：“都散了散了, 林仙儿的事你们先别与诗音说，给她找个屋子安排一下——至于这位的确是我一位朋友, 让我来招呼他。”

这画风突变让秀坊弟子也犹豫, 出于对纪歌的信任她们还是选择了听从吩咐，将地上重伤的两人给一并带走了。

只剩了他们两人在, 纪歌对着东方不败作出邀请的手势, “若是您信得过我，不妨去试一试？”

东方不败神色不定盯着他，好似是想要将他心中所想看穿。

半晌, 他才吐出一口气, 也说不上有没有期待：“带路。”

太子长琴：你会化妆？

纪歌心道，就算他懂的不多，那也要比这位东方教主能一些吧？

剑三暖暖一键换装换脸型，你，值得拥有。

*

回到忆盈楼, 纪歌做的第一件事就算把等了许久等回了他的林平之给踹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他也是男弟子？”东方不败倒是对纪歌的这位徒弟不感兴趣，若真要说在意那他也是在意和西方魔教有着相当渊源的玉如歌。

“这个也字......是，平儿当然是男孩子，所以他才和我住在一块儿。”

东方不败哼了一声，意味不明，“你倒是看得清楚，也不怕别人说甚么闲话。”

纪歌站在回旋而上的楼梯之上，笑眯眯对他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做事从来只求问心无愧。”

面对他时不时要口出惊人一下的话东方不败倒是免疫地颇为良好，他听了只点了点头，指节敲在细腻的楠木楼梯上，“若是你敢欺骗我，后果只会比那女人惨上千倍万倍。”

纪歌目不斜视，全把他的威胁当做耳旁风。

而一走进房间真坐到了铜镜之前，东方不败还没来得及为镜子里面浑然天差地别的两张脸窒息了那么一小下，纪歌就开始操作了。

纪歌一改先前在人面前的客气，用一种斩钉截铁的语气指挥道：“先去把你的妆给卸了，那边有热水，洁面的皂团是我让人特质的，里面加了蜂蜜和药草，对皮肤好。”

本来一听这口气，东方不败面色一凝正想发作，可等他回头却见纪歌满不在乎地正翻箱倒柜还真拿着许多胭脂香粉时，他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走去了铜盆边。

要说东方不败卸了妆的真容底子也是不错的，修炼了葵花宝典后他的身体说是阴阳调和，天人化生万物滋长之效并非说着玩，他的肤色却是要比纪歌还显得白皙，保养得着实到位。

......但怎么说呢，或许是审美与常识并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日月神教的侍女估计也惜命，而杨莲亭更是哄着他，狡猾之人自然知道在这种事情上还是要由着东方不败自己来，因此有幸斩钉截铁不留情分评论了一番东方教主的妆容后还能活着继续给他化妆的，纪歌还是头一个。

一旦去了脂粉，遮不住的属于男性的面容便是暴露无遗，东方不败撑在洗脸台前还在犹豫要不要走回去，就感觉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下意识回头，想要甩出一把绣花针时堪堪停住了手，纪歌还不知道他在怎样的情形下走了一遭，拿着手上的妆粉对着东方不败的肤色比对了一下，仿佛什么都没瞧见似的将其中一罐拿给了他：“取里面的妆粉，连着嘴唇一齐抹匀了就可以过来了。”

古代的化妆品虽然要简单得多，上了妆粉就是胭脂，但这其中的讲究也非常多，而以纪歌的审美他当然不会上那些大红大紫的妆面。

纪歌趁东方不败去打粉底的时间飞速为他选了一张最为适合他的易容，此时的妆面便是照着那易容画的，上完胭脂后不比画成一副画作轻松多少。

而给他描眉时，出于私心纪歌也没选那细长的柳叶眉，而是斜飞入鬓，沾了不少的英气。

“别动......贴花钿呢。”最后将一把小扇子贴在了他的眉心，纪歌眯眼笑着后退了一步，捧心感叹自己的手艺果然是没的说！

东方不败怔然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只是在些细枝末端稍作了那么一丝的改变，感觉便是全然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