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个毛头小子,却是拦了两个握有实权的高官,也不知道皇帝打的是什么心思,是要给这朝堂换新血了吗,亦或者是在敲打些什么?
周围人或惊或怕的神情和纷纷的议论并没有使霍靖安清冷的面色露-点儿破绽,他冷着面色领旨谢恩,下跪的动作叫他做来竟是不卑不亢,自有
薛豫立怔怔地看着霍靖安下跪时拖在地上的暗红官服,耳畔依稀回想起霍靖安曾对他说过的话语——“看那一个个高管穿个红袄子高兴得跟乡巴佬过年似的,俗得傻不愣登的,下跪还跪得兴高采烈。”
“换做是我,我才不跪,我就是跪这风花雪月,也不跪那皇帝,俗气。”
薛豫立不解地看着霍靖安的背影,为什么不看他呢?
不看不见还是 .不想看见?
今日早朝也没有别的大事,仅仅是封了他们两个官职,封完就结束了早朝,霍靖安竟是从头到尾都不曾回头看他。
“霍兄。
霍靖安的脚步骤然一顿, 却不回头。
薛豫立这下更确定霍靖安本是看见他的,根本就是不想理会他,他焦急道:“霍兄为何今日如此不待见我,我可是有哪里得罪霍兄了?”
霍靖安并不答话,沉默- -阵过后薛豫立才听见霍靖安苦笑一声,回过身来道:“哪里是薛弟得罪我,是我得罪了薛弟才是。”
薛豫立问他原因,霍靖安却是紧闭着嘴再也不说话了。
“可是霍兄入朝一事?”
“我当日说要入朝为官时霍兄支持我,如今霍兄入朝我又岂会多问。”薛豫立锁眉道:“为友几载,我在霍兄眼里难道就是不分青红皂白之人吗?”
“若我是宵小之辈,那里还值得霍兄真心结交。
“为友几载为友几霍靖安紧闭双眸喃喃道:“我才是那宵之辈 .”
可他就是没法再去做-一个正人君子。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薛豫立倒是没听清他说些什么,只径自道:“入朝为官虽是违背我们当初的意愿,但也未必是件坏事。”
“既然我们看不得这官场阴暗,不如就走出——条康庄大道来如何?”
霍靖安的神色一滞,睁开眼是漆目烁烁,“如何走得?”
“那便戮力同心,就是爬上去,我们也要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