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行骜眸光倏然深邃,眉头微微皱起,食指有规律的轻轻敲击沙发扶手。很快他眉头又豁然舒扬,眉宇中有几分喜意和势在必得的霸道。
“.......”
余富警醒,坐在他对面,手肘闲适地搭在沙发靠背上,昂头示意。
咄咄逼人的目光下,邬行骜属于上位者的威慑一瞬间暴露无遗,“你欠我的赌债可以一笔勾销。”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不接话,等着对方说完。垂下的手腕一抖,三张符纸出现在了手中,强劲的风刃散出。
邬行骜若无所觉,继续说,“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找你吗?”
“因为我是神。”余富一本正经地盯着他。
邬行骜:“......”
呵呵。
他勾起嘴角,只是眼中不见笑意,对身边的保镖招招手,对方立马递给余富一张小卡片。
‘今晚你寂寞吗?’大胆火辣的话配上妖艳美女图片的小卡片迅速霸占了余富的眼帘,眉头不可抑制地抽搐了一下。
无他,这张卡片他尤为熟悉。
余富深吸口气,指尖掀开卡片,毫无意外,背面是他的名片,上面写着‘将军做法、捉妖、除鬼、包办丧事。请联系舒梁,电话.....’
再次掉马。
陈年往事一一浮现。
老段是他开捉妖公司时招聘的员工,一直在公司边鞍前马后,帮着处理了不少事情。比如说,行业不景气为寻找客源潜入酒店塞小卡片,为不让名片被无视,贴心地帮他把名片和‘小卡片’印刷在一起。
一来省钱二来起到广告效应。
皇天不负有心人,余老板接到过很多夜访电话,同年老段吃了盒饭。
余富抬头,盯着邬行骜,等解释。
“他也欠了我赌债。”
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确是老段一贯秉承的精神核心,很好。
余富扬起笑容。
“他说一个额头上有‘咪咪翘’的人能帮我。”邬行骜推着黑科技‘阴阳眼镜’的框架,发自内心弯起嘴角。对面的男子不算魁梧,但宽肩长腿,身形精壮,懒懒散散地坐着,无精打采的眸光里偶尔闪现出锋芒,凛冽的目光透出杀气,周身空气仿佛凝滞了。
他给人的感觉像极了一头无聊到舔爪的小狮子,它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它善用一击必杀的捕猎技巧,它的体格内蕴含着磅礴的爆发力,人们常常被它懒洋洋的外表忽略。
令人发笑的是小狮子的额头上有一抹寻常人看不到的印记,在他英俊粗狂的脸上,在一位身高直逼一米九的男子身上,与他小麦色的肌肤相得益彰。
余富的眼神瞬间变得凛冽,不经意地拨弄起刘海盖住额头。
纵使换千百副样貌,刻在灵魂上的印记也挥之不去。
“你考虑的怎么样?”邬行骜问道,语气清淡的像是在谈论风月无边的话。只是眼眸过分灼热,凶狠潜伏着。
“我有拒绝的权利吗?”余富手轻扬,符纸悬浮在空中,对准了他。
保镖们反应也不慢,迅速的掏出武、器指向余富。
一共七把手、枪。
“你能吗?”邬行骜狂傲地瞥过他,取过暖手宝捂住冰冷的双手。
此时时值初春。
“你身上的蛊只有我能帮你解。”
邬行骜脸庞一僵,咬紧牙关。若非如此他何必大费周折给余富下套。
以雾都目前的人才资源衡定,的确只有他才能解开南疆蛊毒,邬行骜才是有求于人的那位。
余富扭了扭脖子,“我很贵。”
邬行骜点点头,“千金散去还复来。”
“打钱。”余富颇为直白,也惜字如金。
“自然少不了你的酬金,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邬行骜重重咳嗽几声,显得自己病入膏肓,危在旦夕。
“总得有个先来后到,等我忙完手上的活来,时间不定。”
登时他心里咯噔,被余富的不近人情刺伤,生出一股恼火。邬行骜冷下脸,眼含愠怒,“有钱就是爹!”
“我是你祖宗。”
余富拍了拍小邬的肩膀,在他要发怒时,立马说,“你要是想让我快点完事,就帮我个忙。”
“我需要有关新迟和方武两父子的所有资料。”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他再厉害也没有邬行骜强,况且人尽其才是他的原则。
邬行骜一愣,皱紧眉头,“新迟...方武?”迟疑过两秒,推眼镜的手掩盖住脸上变化莫测的神色。
保镖将扣押的军挎物归原主。邬行骜别有深意地看着他,“希望大师别让我等久了。”
“看邬老板的配合程度。”秉着所剩无几的职业道德,余大师给他画了几道符,“你把这些化成符水喝掉,五日一次,喝三次能暂时吊住你性命。”
愠怒的神色这才缓和下来,邬行骜点点头,提出要添加联络方式。
余富同意了,目光在微信名上停顿了一秒,二话不说将‘灵葬代理人罗伊’改为了‘降魔有限公司-余董’。
真正的大佬:“.......”
突然怀疑沈戈也个马甲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