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被他说的一愣。

郑五又笑了回去。虎子才松了口气。“反正你不懂，这营业状态分很多种，因人而异。”

“五啊，爸爸可是特地翘课飞过来给你过生日。你就这么吓我。”

“安心，都是骗人的。我们风水师这叫服务行业，得揣测人的心理。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穷人求财，富人怕灾，当官的躲刑。抓住他们的心理说就好了。”

他说着又装模作样地摆出了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施主，我看你红鸾星动，最近可有艳遇。”

虎子脸一红，踹了郑五一脚。

“你这么能，我看你去搞娱乐圈演戏比给人算卦看风水挣得可多。”

郑五翻了个白眼，说道：”那我还不如当初不辍学，说不定现在都是博士了。

“是啊，还真说不定你能十八岁就搞个博士。当初你辍学，老师和同学都觉得你爸是傻了，差点想给你筹钱上学。”

“我现在也觉得我家老头子是傻了。在这种科学的时代继承老头子的封建迷信装神弄鬼忽悠人。”

“我觉得你挺有天赋的，真的。”虎子真诚地看着郑五。

“你记不记得当年你是咱们一中一霸，谁想找你麻烦谁过几天就倒霉。当时大家都传的可神了。有说你恶鬼附身的，有说你天仙下凡的。”

“去.你.妈的吧。郑五笑骂道。还恶鬼，天仙的。赶紧上车，你爸爸我带你去买好吃的。”

两人笑笑闹闹地进了停车场。郑五领着虎子进入了自己的爱车。

这车是郑五拿成年以前所有的外快和零花钱买的。

五十万。

英菲迪尼。

郑五受够了坐公交车晃荡两个小时在自家道观和市区内两点往返。

“走吧，天要暗了。先去超市买菜和啤酒，然后我带你去我市中心的家。”郑五通过后视镜看了眼后座的虎子。

“那行。咱俩在隆成商城停。你去买菜，我去买蛋糕，怎么也是你五儿你十八岁生日，必须好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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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

郑五已经在自己驾驶位上等着虎子了。他刷着微博，在想今天要给自己的八十万粉丝分享什么玄学知识。

郑五一边刷一边听到了后车门关闭的声音。

“回来了。”郑五漫不经心道。

“郑五，你没发现车外有俩小孩一直跟着咱们俩吗？”虎子的声音有点颤抖。

郑五瞄了眼虎子，发现他脸色有点白。

“别看我。”虎子点了点车窗户。“看斜后面。”

郑五顺着看过去，确实看到了两个小孩。看样子是双胞胎男孩，穿着白色小西服，好像看着自己这个方向。

郑五没太在意。“谁家的双胞胎吧。”

“不是，小五，五哥。你不感觉他们距离咱们越来越近了吗？我总感觉我在进去买蛋糕前就看见他们了。现在感觉他们离咱们越来越近，就差几米了。”

“那我下去问问他们，是不是跟父母走丢了。”郑五说着解下了安全带。

“别别。你咋这么虎呢。你没感觉他们走路都感觉不到起伏，像是飘过来的吗？”

“你不感觉他们像鬼吗？”

“一米了。”虎子的声音有些撕裂。他已经从靠近小孩的驾驶员后面那个方向的移到了另一边，副驾驶那侧。

“郑五转头嘲笑“你这一米九的大个，胆子这么这么小啊。作为一个通过装神弄鬼挣钱的人，我告诉你，世界上根本没有鬼。即使有所谓的鬼，不过是一种特殊的磁场。知道北京故宫的灵异事件吗？”

“先别科普了，他们来了来了。”

转眼间，五米开外的双胞胎已经到了车窗外。

这对双胞胎一边敲他的车窗，一边喊着哥哥。

“哥哥，我有点冷。你能让我们上车上去吗？”

“你们父母呢？”

双胞胎顿了顿，齐声说道：“我们没有父母。哥哥，你能不能让我进车里啊。”

“那你们监护人呢？”

又是可疑的停顿。双胞胎的神情已经从彬彬有礼变得有点狰狞了。

“我们没有监护人。”

“那你们孤儿院地址呢。”

双胞胎：“……”

双胞胎已经放弃通过语言进入车子了，只想拍死车里这个问东问西不按常理出牌的货。

“行了。”多年修身养性脾气都没养好的五爷有点怒了。“我打电话了。”

“喂，你好。隆成门口对面有俩十岁左右穿白色小西服戴红色领带的双胞胎想要上我车。拿不准新型碰瓷还是熊孩子恶作剧。请警察同志过来处理一下。“

郑五撂下电话也不再理车外的双胞胎，放下手刹，挂下档位。汽车犹如野猪出笼一般奔驰而去。

郑五瞄了喵副驾驶后面安静的虎子。

“你咋流这么多的汗。别自己吓唬自己了。”

“五儿，你不觉得那俩小孩眼睛不太对吗？”虎子的声音里还透着惊魂未定。

“他们是黑瞳，黑瞳，眼睛是全黑色的。”陆文虎感觉刚刚自己整个人都要被那两双黑色的眼睛吸了进去。

“傻啊，戴的美瞳呗。”郑五挑了挑眉。

“反社会人格双胞胎，无良up主的整蛊游戏，新式碰瓷或者孩子父母脑袋被门磕了。可能性太多了。”

“行吧，你说的都对。”

陆文虎的如芒在背之感没有消失。

他回头向后看，隐隐感觉那两双黑瞳还在远远地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