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五什么也没说，径直干了一杯酒。

哥们之间谈话简直正经不了三句话。虎子一脸谄媚：“你看我又特意记得你过阴历生日，又是特意飞过来给你过生日，等我假期，你把你家猫借我玩几天。”

郑五点了点酒杯：“干三杯，我考虑考虑。”

虎子利落干了三杯，一脸期待的望着郑五。

“没戏，花宝是我儿子，不外借。你羡慕你自己捡去。”郑五语气既遗憾又骄傲：“我是捡来抓老鼠的，结果养成了猫大爷。”

虎子锲而不舍，花式拍郑五的彩虹屁。把他做的六个菜夸成了天上珍馐，身体力行的吃菜，用行为演绎“真香”，希望能讲猫主子迎到自家去。

“行了，行了。你假期回来我就把花宝送到你家去。虽然不太相信你能照顾好，但是我还是相信你家保姆的。”

虎子虽然年少的时候因为胖受过排挤，也不太被父母关心，但是他是正经的土豪家的傻儿子。他的爸爸包揽了整个省份的五金产品。五金产品远销海外。他爸爸是自己老头子的大客户。还没到初中，郑五就在虎子他家里见过虎子。出于对他爸被自己爸坑的补偿心理，郑五在初中就多照顾了虎子几分。一来二去，就成了真哥们。

“前几天，我爸还嚷嚷着要让你算算呢，我爸在股市里赔了一大笔。”虎子学着他爸的神态。“虽然吴三爷仙逝了，小五爷也算的很准。你帮我联系联系他。”

郑五撇了撇嘴，“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里面的门道吗。算命这个东西，就没有真的。其实我们更像是心理咨询师，负责满足人们的心理需求。通过装神弄鬼，让客人得到心灵上的平静，算是高级陪聊。”

虎子举杯，“咱们酒喝到这了，我觉得你爸挺准，你对你爸有偏见。当年我早产，我爸求你爸给我算，你爸好像也没多大，就说小孩不能随便算，但送了我一句话，‘命有贵人，虽有不顺，一生喜乐。”虎子干了一杯说道：“我没跟你说过，但我一直认为你是我命里的贵人。自从遇到你以后，我就开始变顺了。”

“你这叫唯心论。当年你身体不好，是不是我带你跑的圈。当年我都辍学了，我还天天盯着你学习又怎么说。你直接把结果都扣到我家老头子的批语上了。你就是个憨子。”

“不过，你真不觉得你就是个灵异现象吗？”

郑五笑骂道：“屁。你这是新的损人方式吗？”

“当年，只要谁惹你，谁就倒霉。校霸在门口堵你，他喜欢的女生暗恋你。结果堵没揍到你，第二天上学就摔掉一半门牙。”

“你咋不提我当年怎么巧舌如簧，劝他弃恶从善，让他好好学习。第二天那是下雪了，路上滑他才摔的。”

“还有，我们班那个谁，光头讽刺我死胖子。你替我出头，你俩约架小树林。结果他就被僵尸还是男鬼吓到精神出问题了，一周没来上学。从此班霸的称号就是你的了。”

“啥僵尸啊？科学点。那是年级主任追我们。我带着光头一起跑掉了检讨，后来他感激我，才给我当小弟的。”

“还有你平常都不咋听课，一到考试就是第一。你干坏事，老师永远批评别人。”

“那是老子聪明。还有，那叫好学生光环。后来你学习成绩好了，不也是一样吗？老师就是向着学习好的。”

虎子说不过五爷。但是他是真的觉得记忆中有些灵异事件跟五儿有关，但好像又忘了。

两人就这校园回忆和自家老头子的傻事下酒。

酒至酣处，却听当当当当急促的敲门声。

“我去看看。”郑五起身。

“我去吧，这快半夜的。别是啥坏人。就你那身板，不行。”虎子明显有点醉了。郑五懒得和喝醉的人犟，跟在他的身后。

虎子开门一看。

“这也没人啊。“

郑五站在他身后凉凉道：“往下看。”

虎子的酒一下醒了一半。

之前遇到的的两个穿小白西装双胞胎就站在门前。

“哥哥，哥哥。”双胞胎双重奏道。

“让我们进门。”

虎子睁大眼睛，看清了双胞胎的大眼睛里没有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