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样……我是认真的。”

“别怎么样？我也是认真的啊。陶越，你都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行？”

“我试过了。”

“没有。之前的不算，之前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自己一个人面对的都不算，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对吧，怎么你说不行就不行？你不行，我行啊，我们俩行啊。”

真感人，差点就要屈服了。

但陶越的理智觉得还能再坚持：“你没发现，我们其实没什么实质性的感情基础吗？”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没料到会有这一问，他沉默了。

“钱铭有没有告诉你，你对我的感情有点像吊桥效应。你的人生发生了意外，你看不见了，世界对你来说很危险，然后你刚好遇见了我，你就误以为那是喜欢。”

闻屿沉默了有十秒钟，然后才冷静地骂道：“你真他妈有病。”

“嗯。”陶越觉得自己好像赢了，但全身的血迅速冷了下去。

“那你呢？你对我的感情是什么效应？”

“……玄学效应吧。”陶越想起那个查星盘的傍晚。

“那我们，就这样了？”

“嗯。”

“那就分手了？”

“嗯。”

“那你不喜欢我了？”

“……”喜欢。

“切，我就知道。”

“我……”喜欢又能怎么样呢?

“我跟你说，”闻屿凹了一个奇怪的声音，“我现在吊桥效应发作了，特别难受，要陶越抱抱才能好。”

“……”

“吊桥个鬼！老子现在能看见了，世界不危险了行吗。我就是一高度近视的宅男，在网上看游戏直播遇到一位特别的喜欢的主播，没错就是你陶主播，我真心诚意地给你投了万把块钱，你看你能不能赏了个脸见一面？”

“……”

“能不能行了陶主播？”闻屿故意把声音折得九曲十八弯。

这还要什么理智？不要了，拿去喂狗吧。

于是陶越听见自己理智陷落的声音：“……能行。”

日！

说真的，他的理智什么时候办过正事了？

又或许那根本不是理智，只是种愚蠢的偏执。

如果说闻屿是一颗星星，他本可以挂在空中自在地闪烁，接受无数人的仰望和喜爱。可他偏偏落下来，又正好砸在陶越头上。

可我做了什么？陶越心想，我把星星丢开，自己跑了，还让他找了我好久。我可以用“我不配”否定我自己，可我凭什么对他说，你很傻，你该回到天上去？

这就像好多奇怪的故事里，主角伤害他人感动自己还美其名曰为对方好，一样傻叉。

陶越觉得自己从未像此刻这样需要科学的帮助。今天星期几来着？钱铭还营不营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