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一声,让唐昭铭都懵了。
等过了好一会儿,付庭祜又亲过来的时候,唐昭铭才感觉到了火辣辣地疼。
“嘎吱——”门被轻轻地关上了。
当然了,天子与将军商量要事,岂容他人随意打扰!
这一巴掌,让唐昭铭不敢乱动,乖乖张嘴,让付庭祜伸了舌头进去。
但是付庭祜的舌头短了些,只能稍稍碰到唐昭铭的舌尖,一点也体会不到小话本里的耳鬓厮磨、纠缠灼热。
付庭祜不满地低哼了一声,“你来。”
这会儿唐昭铭更加懵了,要他来?
“这怎么能!恕臣……”
“啪!”
唐昭铭“不能从命”几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又被奖赏了一巴掌。
唐昭铭有些错愕地抬头,皇上正轻轻地却略微急促地喘着气。
似乎是被气的,又似乎是因为其他的原因,近在咫尺,唐昭铭都能看清楚皇上脸颊的泪痕,唇边还有一点点亮亮的——龙涎?
这一巴掌一点也不重,只有指尖凉凉地落到了脸上,轻轻地,却似拍在唐昭铭的心尖尖上,使之骤然紧缩。
这一掌,不是责怪,不是惩罚,倒更像是软衾鸢帐里的催促。
“快点!”
这也算是皇命难违了吧!
看着微张双唇的皇帝陛下,唐昭铭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亲了过去。
疯了!
这是付庭祜脑子里的想法,他从来没有这样过,之前他也是决计不敢这样对唐昭铭的。
有些羞耻,但是莫名觉得有些爽。
唐昭铭吻技奇差,牙齿直接砸过来,舌头横冲直撞毫无章法,颇有破釜沉舟之势。
他那两只手也像是摆设一般,不知所措地悬在半空。
被撞得有些疼的付庭祜暗叹一声傻子,攀着唐昭铭的肩,顺势滑了下去。
唐昭铭的手终于找到可以放地方了,平日里握枪持剑的手,虚虚地拢上了付庭祜的窄腰,感受到传入手心的暖意,又忍不住地收紧了些。
唐昭铭并膝跪坐着,付庭祜张开双腿坐在了唐昭铭大腿上,高出一截,得低头搂着唐昭铭的肩。
这个姿势颇为熟悉,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唐昭铭心神不宁,一激动就合齿咬到了付庭祜。
付庭祜“嘶”了一声,两人分开了来。
“瞧着像条傻二愣的狗。”皇帝陛下如是评价,接着他起身坐到了床上,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
“还不去给朕打水,要朕如何洗漱休息?”
还有些蒙圈的“傻狗”站立起来,一脸无法平复地出去打水了。
伺候完高贵的陛下,这么晚了,自然是要睡觉休息了,唐昭铭铺好床,等着付庭祜坐到了被子里,就准备出去。
“干嘛去?”付庭祜单手撑着身子,凉凉地问。
他感觉今晚上的自己和唐昭铭都不一样,可能是这一变故,两人之间的什么东西好像打破了一般。
“臣为陛下守夜,就在门口。”
本想说去和弟兄们挤一挤的,话到了嘴边,又转了个弯换了一句。
“也是,这荒郊夜里不安全!”
唐昭铭刚想说不必担心的,又想起来,就是自己,大半夜地劫持了他。
“你来朕边上睡着,岂不更有保障?”
“卧榻之侧……”唐昭铭话还没说完,付庭祜就已经往里边挪了挪,不容拒绝地命令:“过来。”
到了床上,唐昭铭挺尸一般地僵在一旁,趁着黑暗,付庭祜才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满足的笑,他翻身面对唐昭铭。
“朕冷,你抱着。”
付庭祜清清楚楚听到了唐昭铭咽了一下口水,两个呼吸后,唐昭铭也翻身,伸手搂住了面前的人。
“朕睡不着。你那晚上喊朕什么来着?朕忘了,还想再听一遍。”
哪个晚上?
还能是哪个晚上,自然是多年前,两人的“初夜”。
唐昭铭虽然直来直去,从不好色,但是他是正常的啊,他只是情不自知而已。
而且那红罗帐暖会鸳鸯的事,是男人的本能。
那晚**到深处,唐昭铭曾伏在付庭祜耳边喊过一声“宝贝儿”。
如愿听到了那颇为旖旎的一声,付庭祜才安静睡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