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朱江冷并没有出现。那县官可真是狠毒啊——当然,这里有姑娘在我不便说的十分详细——最后,朱江冷那可怜的妻子竟裸死街头。”
“奇耻大辱,焉能不报!朱江冷悲愤难当,与众人合计起义。在筹划准备许久后,他们决定在不同的地方同时举事,以造成天下共反的局面。于是,两年后,朱江冷在璜州平召镇起义,执赤旗。朱少文在崖州顺山起义,执白旗。卢善全在震州风竹起义,执黑旗。梁浅在池州何家路起义,执黄旗。袁听梅在廊州安城起义,执花旗。一时间,天下豪杰云集相应,又经过几年征战,终于将八螓王朝推翻——这就是五地共举事的故事。”
郭老头说完,笑着看着十二他们,这三个人都听得入了神……
他们从青桥铺到白雨镇这段路上,郭老头的嘴几乎都没闲过,尤其是蒋成渠,不但爱听,还爱问,问题还特别怪。幸好郭老头肚子里也是有货的,要不然真没法接话。说说笑笑间,三人就来到白雨镇上。
白雨城位于交通要道上,商贾云集,异常繁荣。
十二他们准备在这里好好休整一下。于是几人先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四人要了四个房间,然后将行李全搬到蒋成渠的房间里,马车让小二牵到后院好生照料。
四人刚将行李收拾妥当,小二敲门送热水,四人轮流洗了脸。最后,由郭老头待在这里照看行李,他们三人去街上购置些路上用的东西。
十二他们东瞧西看,好不开心。
这白雨城也大,他们从下午开始逛,等天黑回客栈时,竟还有一小半地方没转完。
三人在客栈大堂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下,买的东西堆在地上。
“客官,买了这么多东西。”跑堂的过来搭讪。
“是啊,在这不想周全点,走路上要用时没有可就不好办了。”杜艾一边用手绢擦着汗一边回答。
“各位累了一下午,晚上可得吃好点。”跑堂说。
“那是自然的。但是现在,先给我们上壶茶来。”蒋成渠叫到。
跑堂一听,赶紧伸手从柜台上提了一壶茶过来,同时嘴里也没停:“几位尝尝特色的罗汉果茶——下午刚到的货,生津润肺。”
十二一尝,果然甘甜。他一边喝一边问跑堂:“咱们这里晚上有什么好看的地方么?我们一会吃完饭还想去走走。”
跑堂还没说话。就听旁边桌上传来一句:“玉风街啊,哪里好看的可多了。”
十二扭脸一瞧,有两个跟他们一样大的年轻人在那吃酒,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一个像个白面书生——刚那话正是他说的。
“玉风街?是什么地方?”蒋成渠好奇的问。
跑堂的没接蒋成渠的话,对着那俩吃酒的年轻人道:“黄公子又说笑了,你瞧人家有姑娘在呢。”说罢又回过头来对十二说:“如今夜里凉,你几位六七月份来倒还行,现在这个季节……。”
“凉?玉风街里可暖和的很呢!”白面书生一边优雅的抿着酒一边说。
“店家,那条街到底是干什么的啊?”蒋成渠见跑堂不肯说,更加疑惑。
跑堂尴尬的笑了笑,低下头伏在蒋成渠的耳边说:“那里是寻花问柳的地方。我是瞧你们带着姑娘,才不方便说。”
杜艾看着蒋成渠有些发怔,忙问他:“他说的什么地方?能去么?”
“嗯?!哦,去不得,去不得!”
“怎么去不得。”
“那里坏人多!”
“哈哈哈哈”那个尖嘴猴腮的人听到这话竟大笑起来,他喊道:“坏人?哪里有坏人?那里是风流人物的温柔乡。娇嫩嫩的唇,白生生的腿,颤抖的□□,粉嘟嘟的□□。那里那么好,怎么可能有坏人呢。”
大堂里吃饭喝酒的人朝这边看来,只见那尖嘴猴腮的人很是得意的冲着杜艾笑道:“小姑娘,他们不带你去我带你去,那里可好玩了。吞吐风云、颠倒春秋,我保证你去玩高兴了就不想回来了。”
他的话说完,大堂里的人都笑了。
此时的杜艾的脸憋得通红,身子都颤抖起来。
就在掌柜的跑出来刚要打圆场时,白十二站起来对白面书生说道:“兄弟,看你也是读书人。怎么能干这么下流的事呢。”
白面书生慢慢放下酒杯,一脸无辜对十二说:“这位兄台好不讲理,这些粗鄙之语可是我讲的么?莫说讲,我是连听也听不得。”
那个尖嘴猴腮的人依旧不依不饶,他经绕过桌子,来到杜艾的面前说:“这姑娘长得漂亮,可惜跟了你们这两个毛都没长齐的玩意。姑娘,到哥哥这来!你是年轻没见过好东西,你要是见了哥哥的铁棍子,我保证让你走你都舍不得走了。”
其他桌有看热闹的人说:“侯三,你那是铁棍子,你家公子那里是什么?”
那个尖嘴猴赛的说:“我家公子那是撑天的柱子。”
“哈哈哈”在场的人又立即哄堂大笑起来。
就在笑声中,猛地传出一声凄厉的叫痛声,原来是十二抄起桌上的茶壶砸到了白面公子的脸上。同时蒋成渠也飞起一脚将侯三踹在地上。
白面书生被砸的鼻子流血,他刚叫骂着站起身来,十二一蹬桌子,桌子向前一顶就将白面书生撞倒在地。十二紧赶两步,冲上去又朝白面书生的小腹踢去,白面书生吃痛,蜷在一起。
这边,蒋成渠骑在那侯三身上,举着拳头朝他脸砸去。侯三连声告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