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之后也没有给太后辩解的机会，而是松开他的领子在他小腿上踹了一脚。

祁琰的脚法也算是练出来了，也知道太后怀着孩子不禁打，所以下脚很轻全靠巧劲儿。太后甚至连吭都没吭一声，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而后祁琰故意说道：“呦，您怎么就跪了呢。觉得对不起先帝了？可先帝已经死了，您若是觉得心里有愧，小辈我可以送您去阴曹地府，跟她老人家解释清楚呦。”

祁琰解下腰带，套上了太后的脖子慢慢地收紧，令人毫不怀疑她这下儿真的能把他生生勒死。

之前说偷情被抓要被赐死，但那死亡的威胁终究没有这样直接。太后此时才真正感觉到死亡的接近，求生的欲|望顿时比任何想法都更强烈。

他留了长指甲的手指不禁抓上了脖子上的腰带，呼吸也不由得加快，即使每一下都变得更艰难。

祁琰见好就收，略微放开了他一点儿，轻笑着问道：“太后，您还有什么想说的？”

“你……”太后折断了两根儿一寸多长的指甲，终于抓住了脖子上的腰带，气喘吁吁地说道，“我与你有什么仇……”

“您可是弄死了我的亲娘啊。”祁琰只觉得这话很好笑。

“先帝……是她强迫你父君入宫，又是她把你们兄妹迁到凉漠二州。”太后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儿，但已经远没有之前淡定的气度了，“你们兄妹没了父亲又不受母亲宠爱，要恨就去恨先帝吧。”

“我为什么要恨一个死人？”祁琰却轻笑道，“同样，我也不会恨您。因为等我出去的时候，您已经是个死人了——还是个腹中带着死胎的死人。世人不会说我残忍，反而还会骂您不守夫道呢。”

太后毫不怀疑她会动手。并不是因为祁琰气愤，而恰恰相反，是因为她显得毫不在乎，就像是一个标准的亡命徒。

而强烈的求生欲|望让他此时无法不努力寻找活下去的机会：“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什么好处，就是痛快了而已。”祁琰无所谓地说道，“这世上贱人那么多，弄死一个就少一个。”她嫌不够又加了一句，“我把您弄死了，回头再弄死您侄子。反正林家的男人都是贱人，全死了都没冤枉的。”

“考虑一下儿吧，给您一刻钟留个遗言。”祁琰用腰带慢慢地摩挲着太后光滑细嫩的脖子，像是杀猪的屠妇在下手之前自言自语地说，“说起来，我还没杀过这么漂亮的男人呢，想来这手感会很不错吧。”

她的声音实在过于可怕，让太后不由得想起了那些关于蛮夷地区少年杀人狂魔的传闻——那都是曾经茶余饭后解闷儿说的，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面对这死亡的威胁，太后终于崩溃了：“不、不要……你不杀我，这会对你有好处的。”

他紧接着又像是想极力劝说她似地说道：“更大的好处。”